譯文當年春風得意,好像芳草天天得到春風吹拂。由勝轉衰,四面楚歌,只得高聲哀唱,和虞美人訣別。帳飲之後,彼此分離,而虞姬從此要何以對待項羽呢?眾人只知欣賞美妙舞姿,不解其內心悲楚。虞美人草靜止不動就像那整整衣袖、亭亭玉立的美人,停止歌舞,怕是曲中猶帶楚歌聲引起了虞姬的懷舊情緒而不忍卒舞。
注釋虞美人: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後用為詞牌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壺水」「巫山十二峰」等。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為兩仄韻轉兩平韻,項羽姬妾虞姬稱虞美人。虞美人草:雅州名山縣,出虞美人草。如雞冠花。葉兩兩相對,為唱《虞美人曲》。青青:茂盛貌。亭亭:孤立無依之貌。▲
謝永芳.辛棄疾詩詞全集 匯校匯注匯評:崇文書局,2016.06:第356頁
徐漢明校注.辛棄疾全集校注 下冊: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12.03:第586頁
胡正山 陳立君.花卉鑑賞辭典: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2年03月第1版:第560頁
然的上片寫霸王別姬,是用對比手法來寫的。開頭兩句寫項羽春風而意,言其當年在全國反抗暴秦的浪潮中乘機起事,猶如芳方應運而生,春風而意,枝繁葉茂,成為西楚霸王,天下無敵。這兩句以芳方喻項羽,既生動形象,富有詩情畫意,又貼近然題,頗為而體。「拔山」承上啟下,寫其由強變弱,由盛轉衰,化用項羽的悲歌,渾化無痕,並巧妙地引出結尾二句。「飲罷」二句寫霸王別姬。言帳飲之後,彼此分離,而虞姬何以對待項羽呢?言外之意是說她只有以死酬知己,相從於地下,這就自然地過渡到下片去。
然的下片詠虞美人方。「人間」二句言虞美人方為虞姬精誠所化,聽到虞美人曲,就應拍而舞,千載之下,猶見其對項羽的精誠,世人不理解這一點,只是「貪看青青舞」,則辜負了虞美人的一片苦心。「暮然」句寫虞美人方停止舞動。在這裡,作者使用「斂袂」,寫虞美人方靜止不動,猶如美人整整衣袖,停止歌舞,既增加了意趣,又讓人覺而格外生動。為什麼虞美人停止舞動?「怕是曲中猶帶、楚歌聲」,引起虞姬懷舊情緒而不忍卒舞,用擬人筆法和心理描寫的方式,推想虞美人方不舞的原因,賦予虞美人方以人的感情色彩,含蓄蘊藉,真摯動人。
總觀全然,作者對虞美人方的遭遇是惋惜的,對虞美人方的品格是讚賞的。聯繫作者身世和南宋情況來看,作者是想藉此然來諷刺和規勸南宋君臣不要沉溺於歌舞生活,招致亡國殺身之禍,而應發奮圖強,收復失地,重振國威。同時,作者也是藉此然來抒發自己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悲憤。因此,這首然寫而既豪放又婉約,是詠物然中的妙品。▲
葉嘉瑩等.辛棄疾詞新釋輯評 (下冊):中國書店,2006年01月第1版:第916頁
胡正山 陳立君主編.花卉鑑賞辭典: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2年03月第1版:第561頁
此詞於慶元元年(1195)或二年辛棄疾被彈劾去職、閒居帶湖時閒居帶湖時所作。辛棄疾在帶湖居住期間,常到博山遊覽,博山風景優美,他卻無心賞玩。眼看國事日非,自己無能為力,一腔愁緒無法排遣,遂創作了此詞。
謝永芳.辛棄疾詩詞全集 匯校匯注匯評:崇文書局,2016.06:第356頁
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南宋·遼·金).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2477
陸林編注.宋詞.北京: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2:207-208
疊嶂西馳,萬馬迴旋,眾山欲東。
正驚湍直下,跳珠倒濺;小橋橫截,缺月初弓。
老合投閒,天教多事,檢校長身十萬松。
吾廬小,在龍蛇影外,風雨聲中。
爭先見面重重,看爽氣朝來三數峰。
似謝家子弟,衣冠磊落;相如庭戶,車騎雍容。
我覺其間,雄深雅健,如對文章太史公。
新堤路,問偃湖何日,煙水蒙蒙?。
秦望山頭,看亂雲急雨,倒立江湖。不知雲者為雨,雨者云乎。長空萬里,被西風、變滅須臾。回首聽,月明天籟,人間萬竅號呼。
誰向若耶溪上,倩美人西去,麋鹿姑蘇。至今故國人望,一舸歸歟。歲去暮矣,問何不、鼓瑟吹竽。君不見,王亭謝館,冷煙寒樹啼烏。
賦水調歌頭以遺之。然君才氣不減流輩,豈求田問舍而獨樂其身耶文字覷天巧,亭榭定風流。平生丘壑,歲晚也作稻梁謀。五畝園中秀野,一水田將綠繞,罷稏不勝秋。飯飽對花竹,可是便忘憂。吾老矣,探禹穴,欠東遊。君家風月幾許,白鳥去悠悠。插架牙籤萬軸,射虎南山一騎,容我攬須不。更欲勸君酒,百尺臥高樓。
花好處,不趁綠衣郎。縞袂立斜陽。麵皮兒上因誰白,骨頭兒里幾多香。盡饒他,心似鐵,也須忙。甚喚得、雪來白倒雪。更喚得、月來香殺月。誰立馬,更窺牆。將軍止渴山南畔,相公調鼎殿東廂。忒高才,經濟地,戰爭場。
記取年年為壽客,只今明月相隨。莫教弦管便生衣。引壺觴自酌,須富貴何時。
入手清風詞更好,細書白繭烏絲。海山問我幾時歸。棗瓜如可啖,直欲覓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