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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為女民兵題照》

毛澤東 〔近現代〕

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

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七絕·為女民兵題照 - 譯文及註釋

譯文黎明時的陽光剛剛照到進行軍事訓練的場地,女民兵英姿颯爽手持五尺槍。中華兒女志向不凡,不愛紅艷美麗的裝扮,而愛革命的武裝。

注釋這首詩最早發表在人民文學出版社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出版的《毛主席詩詞》。題照,為照片題字或題詩。颯爽:豪邁而矯健,形容精神抖擻。曙:天剛亮。演兵場:練兵場。奇志:極不平凡的志向。紅裝:婦女紅艷美麗的裝扮。

陳亮.《毛澤東詩詞書法賞析》 :九州出版社,2011.07 :211頁

七絕·為女民兵題照 - 賞析

這首七絕,毛澤東留有的手跡目前見到的共有五件,其中一件的落款時間為1960年12月,修改定稿則在1961年2月。該詩後來發表在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年出版的《毛澤東詩詞》上,題為「為女民兵題照」。詩中的「紅妝」、「武妝」的「妝」字已改為「裝」,「飆爽」也改為「颯爽」。此後,毛澤東的這首《為女民兵題照》,通過各大媒體傳遍全國,並作為歌詞譜曲,唱遍了大江南北。

「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是對女民兵「演兵」的藝術概括。題照詩,對照片上的形象用詩的語言可以作某種藝術概括,這裡作者用「曙光初照」,形象地點出了時間,用「演兵場」描述出具體環境的「空間」。在這特定的時空中,烘托出一種「全民皆兵,嚴陣以待」的尚武氣氛。對照片上女民兵這一主體形象的出現,詩中並沒有像小說那樣對具體肖像進行多側面的細緻的刻畫,而只選擇女民兵身背的「五尺槍」作為特徵性的「非有機體」符號物造型的主體。

槍,對於一個兵來說是第二生命。所以,槍在女民兵身上,已經充分人格化了,已經成為她作為兵的整個「機體」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同時,作者在從外部觀照實寫的基礎上,又從人物的氣質和神韻方面作勾勒。「颯爽英姿」,正是對女民兵最恰當的概括。題照詩,不從照片上立體形象的「形」的復現,而要在人物的「神」方面着眼。因為詩中所描繪的形象,無論如何不如照片上的形象那麼直觀和鮮明,而對照片上形象提神攝魄的勾畫卻正是題照詩的神來之筆。

「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是對照片形象的直接議論。作者是反對在詩中「直說」的。他說:「詩歌要用形象思維,不能如散文那樣直說。」但是,作為題照詩,與古代題畫詩一樣,不僅允許,而且可以成為它的某種特色。沈德潛論杜甫題畫詩時曾精闢地指出:「其法全不在彩畫上發論,如題畫馬、畫鷹,必說到真馬、真鷹,復從真馬、真鷹開出議論,後人可以為式。」(《說詩碎語》卷下)因此,在「說到真馬真鷹」的基礎上「開出議論」,被看作是題畫詩的一種方法、一種「模式」、一種體式的特點。

作者的題照詩採用議論這一特殊方法的,這種議論是對女民兵精神的一種升華。「中華兒女多奇志」,作者把藝術視野從照片上單個的、具體的女民兵,上升到更為眾多、更為普遍的「中華兒女」的整體性形象上,許多非同一般的奇特的偉大志向,其中令世人矚目,最值得稱道的則是「不愛紅裝愛武裝」。這裡的「武裝」既可實指軍人的裝束,也可以泛指「武裝鬥爭」。中華兒女所愛的不是傳統的「紅裝」打扮,而是與中華民族自立和騰飛患息相關的戰士的「武裝」。作者從中國革命取得偉大勝利的歷史高度高瞻遠矚,熱情讚頌了中華兒女尚武的壯志。

作者用想象之筆來描寫,運用理性之思來議論,使形象思維與理性思維有機結合,相得益彰。從女民兵的鮮明形象着筆,進而抒發感慨並將女民兵形象的美提升為精神的美,進入到一種全新的境界。它由景致情,由情入理,將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女民兵描寫得生龍活虎,成為一篇讚美女性的難得佳作。▲

曾禹.《毛澤東詩詞書法鑑賞》 :中國華僑出版社, 2012.02 :174頁

七絕·為女民兵題照 - 創作背影

1959年10月1日,民兵方隊接受檢閱後,李原慧全副武裝地照了相,並將照片珍藏在自己的皮包里。1960年冬,毛澤東去浙江、廣東等地調查研究,李原慧等作為工作人員隨行。此照偶然為毛澤東所見,李原慧便將其送給了毛澤東,毛澤東為照片作了一首七絕。1961年春,毛澤東在北京中南海菊香書屋,在宣紙上再次書寫了這首七絕《為女民兵題照》,正式送給李原慧。李原慧將這幅手跡珍藏起來,視同珍寶。

劉科生.《毛澤東詩詞鑑賞》 :人民日報出版社,2005.02 :201頁

毛澤東其它诗文

《葬花吟》

曹雪芹 〔清代〕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未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程高通行本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死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抷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有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甲戌本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簾中女兒惜春莫,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柳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把香鋤淚暗灑,灑上花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冷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周汝昌校本。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杜牧 〔唐代〕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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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 其二 夜坐聞雨》

樊增祥 〔清代〕

盡瀟瀟。

畫檐鳴玉,無眠又過今宵。

早鶴禁催殘銀箭,魫窗深掩紅羅,夜香罷燒。

曲屏風底無聊。

敲落琴邊松子,滴穿紙樣芭蕉。

甚未到、秋來杜陵先瘦,楚衣香潤,越甌湯嫩,那堪鬢已絲時覽鏡,酒初醒處聞簫。

怕明朝。

銷魂柳邊一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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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古 王公樓上會飲》

李俊民 〔金朝〕

詩酒能消一半春(趙嘏),紫微才調復知兵(崔道融)。

黃河九曲今歸漢(薛逢),獨上高樓故國情(羊士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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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同冠峽(赴陽山作)》

韓愈 〔唐代〕

今日是何朝,天晴物色饒。

落英千尺墮,遊絲百丈飄。

泄乳交岩脈,懸流揭浪標。

無心思嶺北,猿鳥莫相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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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誼不至公卿論》

歐陽修 〔宋代〕

論曰:漢興,本恭儉,革弊末、移風俗之厚者,以孝文為稱首;儀禮樂、興制度、切當世之務者,惟賈生為美談。

天子方忻然說之,倚以為用,而卒遭周勃、東陽之毀,以謂儒學之生紛亂諸事,由是斥去,競以憂死。

班史贊之以「誼天年早終,雖不至公卿,未為不遇」。

予切惑之,嘗試論之曰:孝文之興,漢三世矣。

孤秦之弊未救,諸呂之危繼作,南北興兩軍之誅,京師新蹀血之變。

而文帝由代邸嗣漢位,天下初定,人心未集。

方且破觚斫雕,衣綈履革,務率敦樸,推行恭儉。

故改作之議謙於未遑、制度之風闕然不講者,二十餘年矣。

而誼因痛哭以憫世,太息而著論。

況是時方隅未寧,表里未輯,匈奴桀黠,朝那、上郡蕭然苦兵;侯王僭效,淮南、濟北繼以見戮。

誼指陳當世之宜,規畫億裁之策,願試屬國以系單于之頸,請分諸子以弱侯王之勢。

上徒善其言,而不克用。

又若鑒秦俗之薄惡,指漢風之奢侈,嘆屋壁之被帝服,憤優倡之為後飾。

請設庠序,述宗周之長久;深戒刑罰,明孤秦之速亡。

譬人主之加堂,所以憂臣子之禮;置天下於大器,所以見安危之幾。

諸所以日不可勝,而文帝卒能拱默化理、推行恭儉、緩除刑罰、善養臣下者,誼之所言略施行矣。

故天下以謂可任公卿,而劉向亦稱遠過伊·、管。

然卒以不用者,得非孝文之初立日淺,而宿將老臣方握其事?或艾旗斬級矢石之勇,或鼓刀販繒賈豎之人,朴而少文,昧於大體,相與非斥,至於謫去,則誼之不遇,可勝嘆哉?且以誼之所陳,孝文略施其術,猶能比德於成、康。

況用於朝廷之叫,坐於廊廟之上,則舉大漢之風,登三皇之首,猶決壅裨墜耳。

奈何俯抑佐王之略,遠致諸侯之間!故誼過長沙,作賦以吊汨羅,而太史公傳於屈原之後,明其若屈原之忠而遭棄逐也。

而班固不譏文帝之遠賢,痛賈生之不用,但謂其天年早終。

且誼以失志憂傷而橫天,豈曰天年乎!則固之善志,逮與《春秋》褒貶萬一矣。

謹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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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後問訊華師學士山居》

王世貞 〔明代〕

十年供奉避晨雞,西掖苔緣學士題。

青徑總輸桃李在,碧山還妒鳳凰棲。

書成日月私巾屨,業盡乾坤厭鼓鼙。

聞道農耕諸稍復,可無蘭蕙長春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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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圖,群臣上菊花壽酒》

上官昭容 〔唐代〕

帝里重陽節,香園萬乘來。

卻邪萸入佩,獻壽菊傳杯。

塔類承天涌,門疑待佛開。

睿詞懸日月,長得仰昭回。

《其七十五》

方蒙仲 〔宋代〕

舊友凋零新友少,惟梅到處只依然。願言白髮三千丈,飽看高花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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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白岳社山中》

潘緯 〔唐代〕

白社負幽期,青山寄空宅。偶攜林中友,重臥岩下石。

雲歸忽閉關,月出更留客。不着塵夢還,潺湲響終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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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歌》

屈大均 〔清代〕

琴女歌羅縠,秦王負鹿盧。可憐神勇者,生劫失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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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韋中立論師道書》

柳宗元 〔唐代〕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書雲,欲相師。

仆道不篤,業甚淺近,環顧其中,未見可師者。

雖常好言論,為文章,甚不自是也。

不意吾子自京師來蠻夷間,乃幸見取。

仆自卜固無取,假令有取,亦不敢為人師。

為眾人師且不敢,況敢為吾子師乎?孟子稱「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由魏、晉氏以下,人益不事師。

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為狂人。

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說》,因抗顏而為師。

世果群怪聚罵,指目牽引,而增與為言辭。

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東,如是者數矣。

屈子賦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

」仆往聞庸、蜀之南,恆雨少日,日出則犬吠,余以為過言。

前六七年,仆來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嶺,被南越中數州。

數州之犬,皆蒼黃吠噬,狂走者累日,至無雪乃已,然後始信前所聞者。

今韓愈既自以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獨見病,亦以病吾子。

然雪與日豈有過哉?顧吠者犬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幾人,而誰敢炫怪於群目,以召鬧取怒乎?仆自謫過以來,益少志慮。

居南中九年,增腳氣病,漸不喜鬧。

豈可使呶呶者,早暮咈吾耳,騷吾心?則固僵仆煩憒,愈不可過矣。

平居,望外遭齒舌不少,獨欠為人師耳。

抑又聞之,古者重冠禮,將以責成人之道,是聖人所尤用心者也。

數百年來,人不復行。

近有孫昌胤者,獨發憤行之。

既成禮,明日造朝,至外庭,薦笏,言於卿士曰:「某子冠畢。

」應之者咸憮然。

京兆尹鄭叔則怫然,曳笏卻立,曰:「何預我耶?」廷中皆大笑。

天下不以非鄭尹而快孫子,何哉獨為所不為也。

今之命師者大類此。

吾子行厚而辭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雖仆敢為師,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子,聞道著書之日不後,誠欲往來言所聞,則仆固願悉陳中所得者。

吾子苟自擇之,取某事,去某事,則可矣;若定是非以敎吾子,仆才不足,而又畏前所陳者,其為不敢也決矣。

吾子前所欲見吾文,既悉以陳之,非以耀明於子,聊欲以觀子氣色,誠好惡如何也。

今書來言者皆大過。

吾子誠非佞譽誣諛之徒,直見愛甚故然耳!始吾幼且少,為文章,以辭為工。

及長,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為炳炳烺烺,務釆色,夸聲音而以為能也。

凡吾所陳,皆自謂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遠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於道不遠矣。

故吾每為文章,未嘗敢以輕心掉之,懼其剽而不留也;未嘗敢以怠心易之,懼其弛而不嚴也;未嘗敢以昏氣出之,懼其昧沒而雜也;未嘗敢以矜氣作之,懼其偃蹇而驕也。

抑之欲其奧,揚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節;激而發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

本之《書》以求其質,本之《詩》以求其恆,本之《禮》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斷,本之《易》以求其動: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

參之《穀梁氏》以厲其氣,參之《孟》,《荀》以暢其支,參之《莊》,《老》以肆其端,參之《國語》以博其趣,參之《離騷》以致其幽,參之《太史公》以著其潔: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為之文也。

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無取乎?吾子幸觀焉,擇焉,有餘以告焉。

苟亟來以廣是道,子不有得焉,則我得矣,又何以師云爾哉?取其實而去其名,無招越、蜀吠,而為外廷所笑,則幸矣。

宗元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