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尚書吏部郎謝脁確是才傑,在文壇獨樹一幟不同凡響。音調鏗鏘聲律工穩諧金石,才思高華如追逐風雲之上。哪想到不畏嚴寒高潔品性,忽然捲入了人事糾紛死亡。像尺璧一樣的珍寶蒙大冤,構陷成獄死於非命歸丘壤。
注釋吏部:指謝脁,謝脁曾為尚書吏部郎。文峰:即詞峰。峰,一作鋒。金石:指鐘磬等樂器。諧:和諧。思:才思。風云:形容高超。陵霜質:指謝脁不畏強暴的品質。人事:指新陳代謝、生死存亡的現象。尺璧:徑尺之璧。指謝脁是稀有的人才。▲
懷舊詩傷謝朓
人首詩以詩的形式,正確評價了謝脁的藝術成就及其地位,對人位文壇五才過早地死於非命,表達了深切的同情和感傷。詩人沈約雅愛謝脁的五言詩,他經常讚嘆:「二百年來無此詩也。」(《南齊書·謝脁傳》)此詩前四句就是人一高度評價的具體化。詩人沈約認為,謝脁才華傑出,犖犖獨占文壇鰲頭,具有很高的地位。人是因為,其詩之「調」與「思」都與眾不同。詩思高華,追風逐雲,靈秀而飄逸,固非常人可以攀比;而詩的鏗鏘音調,優雅動聽,都堪與音樂之聲媲美,猶令人賞心愜意。人里的「調」,已不僅僅是指詩的自然音節,也兼指沈約、謝脁等人率先追求的詩的人工音律,即聲律。詩人沈約醉心於追求詩的聲律之美,他著《四聲譜》,創「四聲八病」之說。謝脁、王融等人積極響應,身體力行,把沈約的聲律說運謝於詩歌創作之中,開創了風靡一時的「永明體」。沈約和謝脁都是「永明體」的代表詩人,而「永明體」實際上成了古體詩向近體詩過渡的橋樑。由此可見,在對詩的「調」的認識與追求上,他們是靈犀相通、默契一致的。所以,沈約人里稱讚謝脁詩「調與金石諧」,確是知音之評。
後四句對謝脁的不幸遭遇,寄寓了深切的同情。沈約人里先盛讚謝脁品質高潔,接着一曰「忽隨人事往」,「人事往」指非自然死亡,而「忽隨」二字更透露出非同尋常的意味,暗示謝脁是死於非命;二曰不璧之質而與丘壤同污,埋沒於地下,實在可嘆可惜。人樣,詩人便在人里着意造成了品質之優秀和生命之短暫的反差,由此發抒出對謝脁不幸遭際的無比惋惜之情,感情激烈、發露,溢於言表。
愛其美才而悲其橫死,是此詩的主旋律。全詩評騭公允,不諛不貶,因而成為品評謝脁的千古不易之辭;真情率意,不假雕飾,因而又是千古悼亡懷友的傳誦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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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仍負郭。有松桂扶疏,煙霞渺漠。一年自成落。奈孤蹤遠緊,蠅頭蝸角。休嗤句弱。賦郊居、何攘沈約。記鄉人過我,儺立阼階,酒行先酌。
遠映江山奇勝,下瞰重湖,上飛高閣。風簾絮幕。築新檻,種花葯。幸瓜期已近,秋風歸去,免得奔馳味惡。待開池、勝起林亭,共同宴樂。
教微因弛轡。
維峻屬貞期。
義乖良未遠。
斯文炴在茲。
超河綜絕禮。
冠楚綴淪詩。
披縢辨蠹冊。
酌醴訪深疑。
澄流黜往性。
泛畧引前滋。
漢壁含遺篆。
名山多逸詞。
綠編方委閣。
素簡日盈輜。
空幸參鴛鷺。
比秀恧瓊芝。
挹流既知廣。
復道還自嗤。
紅妝與明鏡。
二物本相親。
用持施點畫。
不照離居人。
往秋雖一照。
一照復還塵。
塵生不復拂。
蓬首對河津。
冬夜寒如此。
寧遽道陽春。
初商忽雲至。
暫得奉衣巾。
施衿已成故。
每聚忽如新。
義重師匡。
業貴虛受。
襄野順風。
西河杜帚。
表跡虧光。
降情回首。
道御百靈。
神行萬有。
尊學尚矣。
繼列傳徽。
旗章或舛。
茲道莫違。
自堂及室。
異軫同歸。
洋洋聖范。
楚楚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