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顏光祿書。
以圖畫非止藝行。成當與《易》象同體。而工篆隸者,自以書巧為高。欲其並辯藻繪,核其攸同。
夫言繪畫者,竟求容勢而已。且古人之作畫也,非以案城域、辯方州、標鎮阜、劃浸流。本乎形者融靈。而動者變心。止靈亡見,故所託不動。
目有所極,故所見不周。於是乎以一管之筆,擬太虛之體;以判軀之狀,畫寸眸之明。曲以為嵩高,趣以為方丈,以叐之畫,齊乎太華。枉之點,表夫隆準。眉額頰輔,若晏笑兮;孤岩郁秀,若吐雲兮。橫變縱化,故動生焉,前矩後方,(而靈)出焉。然後宮觀舟車,器以類聚;犬馬禽魚,物以狀分。此畫之致也。
望秋雲,神飛揚,臨春風,思浩蕩。雖有金石之樂,珪璋之琛,豈能髣髴之哉!披圖按牒,效異《山海》,綠林揚風,白水激澗。呼呼!豈獨運諸指掌,亦以明神降之。此畫之情也。
紅雲飛一朵,鸞鶴下、叩真妃。是江夏無雙,吳公第一,兩好門楣。
相逢瑤台擘脯,說蓬萊、清淺事依稀。興慶池頭命婦,鹿門山下賢妻。
恰依然椎髻牛衣。四十九年非。趁苕霅霜紅,洞庭水碧,茶崦漁扉。
回頭莫論舊事,記滿湖、燈火醉翁歸。坐上麻姑天姥,膝前謝瀹王微。
春園如吾廬,居停偶相許。
雙松既以蔭,片石遙可語。
夫人惠然來,清風散孤墅。
茗論欲入弦,花情亦浮醑。
棲遲每無恆,飄搖感雲緒。
卻緩山中期,眷此人外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