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翁学海深无底,材如莫耶淬清水。天教乞与玉麒麟,拍手欢呼为公喜。
雪峰千丈玉嶙峋,玻璃之江浸秋旻。可怜秀气无著处,都为此子融精神。
昨夜使星光耿耿,旁边却有庚星影。起来瑞霭迷绮筵,玉果犀钱试汤饼。
乃翁著书身为臞,私稿自有一石渠。行看一日诵千纸,不必更读他人书。
乃翁勋名已如许,如何免得洪钧府。请更撰成经国谱,付与郎君踵前武。
太初冥冥,孰究孰营。羲仪图之,靡丽于成。有圣惟勋,疏之瀹之。
斧其不条,而荒度之。匪世不阜,匪穹不佑。可燕可守,而勋以不有。
乃逊于华,与世为公。何以告之,曰允执其中。华述厥志,亦以命文命。
率克念厥绍,以共阐厥盛。皇皇惟天,而勋则之。绝德与功,绍者克之。
我瞻我稽,阅世惟千。泯泯棼棼,曾莫闯厥藩。天将开之,必固培之。
厥培以丰,古尚克回之。岂惟回之,视培浅深。轶而躏之,视我斯今。
粤岁己酉,二月壬戌。天仗宵严,彤廷晓跸。穆穆寿皇,如天斯临。
群后在位,奉承玉音。曰予一人,实倦于勤。退处北宫,以笃于亲。
赫是大宝,畀我圣子。圣子惟睿,天命夙以启。不吝于权,盍居乃功。
释焉不居,惟寿皇之公。寿皇之公,其孰发之。念我高宗,中心怛之。
始时春秋,五十有六。向用康宁,以燕遐福。亟其与子,于密退藏。
其子为谁,繄我寿皇。寿皇承之,匪亟匪徐。二十八年,四方于于。
国是益孚,生齿益蕃。于野于朝,肃肃闲闲。圣子重晖,如帝之初。
于千万年,曾靡或渝。熟条不根,熟委弗源。念我高宗,允逊孔艰。
匪高宗是怀,艺祖之思。洗时之腥,仁涵于肌。灵旗燄燄,平国惟九。
其酋既贷,矧彼群丑。吾子吾孙,吾士大夫。毋刻尔刑,顾质之书。
尔有嘉言,尔则我告。我赏我劝,如彼害何悼。不以干戈,而置诗书。
维彼槐庭,谓匪儒弗居。列圣一心,讳兵与刑。维鲠言是听,惟大猷是经。
钟我高宗,启我寿皇。爰及圣上,笃其明昌。惟是四条,式克至今。
艺祖高宗,寿皇之心。匪时匪今,振古之式。式勿替厥度,亦以燕罔极。
帝开明堂,百辟来贺。四夷攸同,莫敢或讹。不肃不厉,不震不竦。
焯其旧章,贻我垂拱。勋迫大耄,乃禅于华。华逮陟方,俾夏建厥家。
孰如高宗,及我寿皇。与龄方昌,而遽晦厥光。帝降而王,功弗德之逮。
庸不列五帝,而祖三代。孰如我皇,惟德崇崇。显号鸿休,蔚其并隆。
维时寿皇,万寿无疆。日三受朝,衮冕煌煌。维时皇上,治益底厥极。
亲心载宁,万邦以无斁。万姓讴歌,于室于涂。微臣作颂,以对于康衢。
昔我少壮日,跃马青齐墟。济南我先里,于焉久踟蹰。
历下亭已古,趵突泉尤疏。酌泉洗心目,翘首天海隅。
送君忆壮游,念欲与子俱。君行赞戎府,兵政资谋谟。
四海方敉宁,边鄙如庭除。筹帷多暇日,邮传无急符。
持此三寸管,制彼丈二殳。男儿志功业,惜别何区区。
君看东隅日,忽忽薄桑榆。努力及盛年,终始慎勿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