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宋代 / 林外 / 水返腳莊雨後晚話
拼

《水返腳莊雨後晚話》

林外 〔宋代〕

俗冗經旬漸次除,溪山似畫對幽居。號灘流水回潮後,撼樹狂風驟雨初。

林外乍晴斜照見,岩阿欲暝積雲餘。晚來共話瓜棚下,汲井評茶興自如。

复制

水返腳莊雨後晚話 - 賞析

林外

作者:林外

  林外(1106-1170年),宋福建晉江馬坪村人,為林知八世孫,字豈塵,號肇殷。生於宋徽宗崇寧五年(1106年),卒於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林外的科場之路很曲折,屢試不第,直到宋高宗紹興三十年(1160年),已超過了知天命的年齡,才登進士,他受命為興化縣令,仕途也就此止步。

林外其它诗文

《第四回》

林外 〔宋代〕

  訪友人誤入仙莊 遇蘇子巧生魔障

  七竅日思三緘,恨不能一時晤對,因稟告乃母,以為遍訪計。其母禁之曰:「春風滿面,皆為朋友,何必僅以三緘為念。

  況吾年已老,兒訪友遠出,原無定所,倘有不虞,恐抱恨終天,悔無及矣。不如就塾從師,早晚得依膝下,以娛老母,是即兒孝之大焉。」七竅曰:「吾親尚康強無恙,待兒出訪,以一月為期,歸里閭時,諒不至庭枯萱草。」乃母見其去心已定,不忍拂之,命彼僕夫載其行李。七竅萱庭辭罷,向長途以遄征。

  他日足力疲甚,欲覓一村郭以為歇息之所,東張西望,四顧躊躇。紫霞真人立在空際,知七竅乃虛心子所化,原欲壞道而來,於是按下雲頭,將袖一拂,頃刻霞生霧卷,化長途為江漢。七竅身入是境,亦不問其何地,信步而行。紫霞真人又將林木化作老少道者,往來於霞霧之中。七竅此時正屬迷途莫出,得見道士,暗喜問津有人。然道者往來,絕無一矚目於七竅。

  七竅柔聲下氣,執一道者袂而詢曰:「此地何地,往來何人?祈為指明,以破吾昧。」道者曰:「此地皆仙子所居,名曰仙莊,人惟大道是習,號曰道人。」七竅曰:「仙莊吾不論之,而道人之名,何所取義?」道士曰:「道者天下之大道,未有天地,而大道自在人間,既有天地,大道賴為人習。人習乎道,道以明人,人道合一,不昧虛靈。故稱習道者為道中之人。」七竅曰:「道有快捷方式乎?」道士曰:「大道原無快捷方式,始自誠意正心,終則純任自然,以至於至誠地步,所謂不可知之者在此,所謂大而化之者亦在此,何有快捷方式之說哉!」七竅聆言,若有會晤,而究不樂其所道,意將去而之他。紫霞欲指明之,以還道根,免使虛無子他年闡道為彼所壞,復驅山石化作台閣庭堂,待七竅入而息肩,再為點醒。

  七竅因厭道士之說,沉沉悶悶,不樂與言,竟向長途奔走不息。未幾,夕陽西墜,山鳥歸樹,入耳譁然。七竅顧謂僕人曰:「天已晚矣,途無廛市,何所棲身?」仆曰:「家庭至樂,子不慣享,而乃於風塵內勞其步履,訪什麼三年,朝日奔馳,又不知三年居室何所,吾恐年逾四五,亦不得見也。以仆愚意,可早早歸家,庶免主婆倚閭而泣。」七竅曰:「吾別親時,原以一月為限,茲始十日,還餘二旬,如至二十日,其人不得,吾必歸去。今也時不待矣,爾前去覓一村莊,亦或古剎,俱所不擇,暫宿一夕,明日速行。」仆曰:「如是,公子可於路旁少待,吾去遍覓古剎與村莊焉。」七竅曰:「爾去速返,毋勞吾望。」仆曰:「是地盡屬荒涼,欲覓所在以棲身,恐需三四日耳。」七竅曰:「誠如爾言,吾不幾為莩鬼耶?」仆忿然曰:「公子在家日享安樂,偏思遠遊受苦,是誰使之?」七竅曰:「為求良友,安辭遠遊?仆曰:「友胡稱為良哉?」七竅曰:「良者好也。」

  仆聞好字,大笑不止。七竅詈曰:「爾癲耶,何痴笑如是?」仆曰:「吾笑爾不識時務也。古來好友載諸書籍者,曾見幾人?」七竅曰:「管、鮑、羊、左,非良友而何?」仆曰:「此數人外,誰為良友?」七竅曰:「古來良友有傳,有不傳,其中幸不幸之所分也。」仆曰:「以今時而論,又孰為良友?」七竅曰:「吾年甚少,尚未遇之。」仆曰:「子何迂也,今世豈尚有良友乎?」七竅曰:「爾何知?」仆曰:「今世以財為命,謂其交稱莫逆,如兄如弟者,或兩皆貧而兩皆富,抑或兩皆貴而兩皆賤耳。假令一富而一貧,則富者目中無貧;一貴而一賤,則貴者目中無賤。即有好名之人,假稱能寄子托妻,可之楚游者;比其反,則不可問矣。況乎兩皆富貴貧賤,且有我富而嫉彼富,思欲敗彼之富;我貴而妒彼貴,思欲喪彼之貴。富貴如是,貧賤亦如是。面假親熱,中抱陰謀,今之所謂良朋,大抵若此。與其遠遊求友,何若歸去,親爾族之昆仲為愈乎?」七竅怒曰:「仆敢多口!」仆笑曰:「爾休遠遊。」七竅曰:「不游已游矣,爾速覓地以為安宿計焉。」仆不敢傲,忿恨而去。

  行約里余,遙見萬綠叢中紅垣現出,仆喜曰:「得毋古剎乎?」即便轉身呼公子同往。剛至林外,鐘聲一杵,鏗然落韻,主僕既得其所,緩緩而行。行將近剎,則晚也而不見其晚,反覺午煙起於村郭。仆訝曰:「此地之天不晚乎?」七竅亦驚曰:「晚變為午,其不夜之仙莊耶?」仆曰:「既其未晚,且向前征,奚必棲此剎中,與老禿為侶。」七竅曰:「可。」復尋舊路,轉出叢林。舉目望之,依然四野煙迷,星光隱約。七竅曰:「此地或早或晚,真無異人心之或善或惡,可仍從古剎而奔焉。」仆曰:「其見古剎而晚欲奔之,繼見未晚而急欲去之,又無殊人之愛人加諸膝,惡人墜諸淵也。」言已,忙忙促促,奔至剎前。

  但見仙鶴雙雙飛鳴天半,蛺蝶閃閃咀嚼花間,郁李碧桃,紅白相映。七竅觀望良久,謂其仆曰:「時已冬矣,而胡有此春景哉?」仆曰:「不但此也,身未近剎,其冷如水,近之則暖若圍爐,剎中必非凡侶。公子訪友而得此仙真,勝過三年遠矣。」七竅曰:「爾誤矣,吾所訪者名曰三緘,非三年也。」仆曰:「三緘二字,義何所取?」七竅曰:「戒其多言也。」仆曰:「多言何害?」七竅曰:「大則興戎,小則啟羞,三緘其口,斯戎羞不至矣。」仆曰:「世有多言善惡果報者,未必亦興戎取辱乎?」七竅曰:「言之善也,不厭其多;言之為詆毀,為顛倒是非也,則厭其多耳。」仆曰:「是人名喚三緘,其初殆亦多言而受辱者歟?」七竅曰:「以此取名,非無其因。不必深究,可急入剎以解饑渴。」仆諾,逞步前進。

  不時已到剎門,睨視其中,道裝者流往來不絕。七竅偕仆向道者而揖之。道士曰:「子何來歟?」七竅曰:「為訪友而至,特來仙觀祈借一宿,兼乞一餐。」道士曰:「一餐之食,為費幾許,但恐紅塵客不慣淡泊耳。」七竅尚未回言,仆曰:「飢則甘食,即屬粗糲,亦無不可。」道士曰:「既甘粗糲,暫住殿內,待吾為黍與子食焉。」七竅主僕果於殿左靜坐以待。

  道士轉入後殿,耳聞喃喃細語,不辨所說何詞。頃一道童手攜竹籃向剎外而去,去不片刻,盛石卵數十枚傾於地,碎錘如黍。仆見其異,近而詢曰:「爾碎石何為?」道童曰:「黍耳。」仆曰:「以石為黍,安能裹腹?」道童曰:「吾剎內朝日作食者,即此石也。」仆異之,而暗窺其若何烹之。未幾道童將石錘盡,攜入廚下,燃薪於灶,捧石於鼎,與煮黍無殊。

  煮約一時,薪已盡矣,呼彼師弟出剎持薪。師弟曰:「持薪烹石,往反殊難,以吾代之,可乎不可?」道童點首,即持小斧斷其四肢,入灶紛紛,烈如煤火。片刻黍熟,呼主僕而食之。

  仆心懷疑,弗忍舉箸,而七竅已食數盞矣。仆私謂之曰:「味美乎?」七竅曰:「美。」仆始食,味果勝於常黍。食已,暗詢道童曰:「爾剎以人為薪,恐黍食一生,人喪千萬矣。」道童曰:「爾何所見而謂曰喪人哉?」仆曰:「吾見爾斧劈爾弟,燃於灶內,故云。」道童曰:「爾細看看,彼坐灶前者非吾師弟乎?」仆視果然,驚疑不定。陰語七竅,七竅亦來深信,仆常以自防,恐將已早餐而誤作炊黍之用。鼉更再報,道童掃除淨室,主僕安宿。

  昧爽,七竅起,拜見老道。老道曰:「爾言訪友,其訪道友乎,儒友乎?」七竅曰:「吾生平愛儒不愛道耳。」老道曰:「儒道一體,子何區分?」七竅曰:「習乎儒,可以取科名,享萬鍾。道烏能及?」老道曰:「道成則瀛洲是赴,為仙天上,何讓科名?況科名之榮,不及仙真之久。子如循循道內,吾願為子師焉。」七竅曰:「吾心極恨者此道,他年若專政治,必將胥是道而滅之,何反強吾習之乎?」老道怒,袍袖一展,群道伏地,化為猛虎,舞爪張牙,向主僕直追。二人呼救聲聲,惜無有救之者。追之已久,主僕分散。七竅被一虎爪摳衣,不能脫身,坐待其斃。久之未見動靜,舉目細視,乃荊棘勾衣耳。忙呼仆曰:「此地多妖,可速行之。」奔至坦途,回望古剎,一無所有,主僕不勝驚異。

  急行數十里,逢人便問三緘之名。偶遇一叟,將七竅諦視良久,曰:「爾客歲借宿寒家之常公子耶!欲見三緘何為?」七竅曰:「欲同學耳。」叟曰:「如是,三緘非他,即吾兒也。」七竅聞之,喜曰:「果爾,不難晤矣。」李老曰:「吾兒前月得道長指示,須訪七竅其人而友之。彼雲明日出訪公子,爾頗有緣,今必得晤。七竅甚喜,隨歸李老府宅。李老呼仆煮酒作食,款待殷懃。七竅欲急晤三緘,詢諸李老。李老曰:「吾兒原語明日方出訪爾,適館師音來,雲彼今晨已自館起程,不知去向矣。」七竅聞言,愀然不樂。次日拜辭李老,追訪三緘。

  連訪數朝,形影未見,且於一月之期將滿,又恐萱庭望眼幾穿,爰命僕人播轉回車,向里門而行。行且止,歸見老母,團聚欣然。

  而三緘此時已至山陽矣。山陽之地水秀沙明,翠柏青松,極目皆是。三緘貪玩山水,不問前程遠近,信步而行。行至中途,天陰欲雨,三緘着急,策馬前征。無何,墨擁雲頭,雨點如彈,風聲大作,山色溟檬。三緘欲進不能,欲退不得。青衣小童稟曰:「行李頗重,步驟難勝,可急覓村莊以避風雨。」三緘曰:「途無征夫,郭沒老農,雖欲訪之,又將誰訪?」小童曰:「如是,覓一大樹暫避,待雨止而後行。」三緘曰:「大樹亦無,幾窮人望。」小童曰:「前面林木森森,諒堪避之。」言已趨入。果一梓樹大約數圍,葉密枝繁,雨不能透。三緘下得坐騎,小童系定,主僕二人對坐石台,其雨已傾盆矣。

  頃之,泉聲四起,交應山谷,而雨聲愈大,逞彼風勢之雄,雷電齊來,駭破征人之膽。看看天色已晚,主僕心雖慌亂,而莫可如何。正躊躇間,忽聽山谷內啞然一聲,一人冒雨而來,袍服俱濕。奔至樹底,將衣卸下,振之不已,曰:「今夕銀河傾倒耶,不然雨何如是之大也?」三緘暗窺其人風流儒雅,知非庸俗,遂進前而揖之,曰:「先生中濕矣。」其人見三緘面貌不凡,接之以禮,亦揖而詢曰:「先生族姓何氏,住居何地,徵車何之,訪問何之,敢祈明以告我?」三緘曰:「敝族李氏,賤號三緘,本省住居,因訪友不遇而來茲耳。」其人曰:「先生求友可謂切矣。」三緘曰:「先生住居何所?」其人曰:「歷此不遠。」「族姓何氏?」曰:「蘇姓。」「儒號何名?」曰:「五常。」三緘曰:「佳名五常,知其為君子儒也。」五常曰:「願學之耳。」三緘曰:「吾來貴境,人地兩殊,不識前途有市鎮否?」五常曰:「市雖有而路遙,弗能蹴及。」三緘曰:「若然,今夜無所歸矣,可奈何!」五常曰:「不嫌茅屋,願為君子作一東道,可乎?」三緘曰:「蘇兄厚情如此,何日能酬?」五常曰:「止宿一夕,何堪言酬耶?雨已疏而不密矣,吾急歸家,命仆持燈迎君玉趾。」言罷,匆匆告別。

  去逾一刻,燈光遙射林表,片時已至樹下,呼曰:「李先生安在?」三緘應之曰:「在此。」其人曰:「吾奉主命,特迎先生,可將行李付吾,代貴价一勝其任。」三緘諾,遂命小童付之,自乘驪駒,隨燈而去。甫至門外,五常嬉笑出迎。三緘登堂欲行拜見禮,五常謙遜曰:「不必,不必。今日遇雨,恐受風寒,吾命拙荊已設酒左廂矣。」即攜手同行,至於廂內,賓主對坐,暢飲壺觴,言語相投,稱為莫逆。飲罷,五常曰:「吾遇友人多矣,未有如吾兄之談心相得若是者。今夜良宵,且作一抵足之談。」遂命家人高點燈檠,導入書齋,同榻而臥。

  三緘終日勞頓,頃入夢中。五常見三緘臥熟,無與交談,一時思富想貴,並及美人金帛,連綿弗斷,久不成眠。三緘一夢初醒,瞥見一人頭戴相冠,衣着龍袍,盤旋榻外,驚曰:「室中有此貴者,蘇兄何輕視若斯?」轉眼間貴者渺矣。又一人手捧金帛,往來燈下。三緘異,偷覘其變,倏忽富者不見,而美人已立案側:雲橋高結,貌美如仙,蓮步輕移,聲傳響屑。三緘暗思:「貴者、富者以及美女,何由來耶?」思猶未終,耳聽五常喉鳴三匝,美人已設筵待坐矣。俄而門響簾開,一高大惡鬼恭身直入,目光四射,似欲攫食榻上之人。左旁突出清氣一縷,化為道童,以麈揮去,而美人惡鬼,已不知所之,惟此道童繞榻而沒。

  村雞報曉,天色已明。三緘起,五常亦起。早餐後,三緘辭行,五常苦苦扳留,遂止徵車。閒談之下,五常謂三緘曰:「吾宅左一山,山有小穴,俯而入內,其闊如堂,石几石牀,排列停妥,不知何人所設,訪諸村老,亦無知者。前日來一道長,居住其中。昨吾入洞消閒,試與交談,所言皆老子之道。今日天色尚早,吾且與兄同往視之,兄其願否?」

  三緘曰:「願。」於是穿林度徑,附葛牽蘿,輾轉紆徐,頃至洞下。仰望洞口,約有百級之高。二人接踵而登,直入洞所。

  其時老道正倚石酣眠,倏見二人,起立拱手曰:「嘉客至斯,有失遠迎,望其恕罪。」二人遜謝數語,列坐其次。三緘見老道紅光滿面,精神爽利,知其不凡,因詢之曰:「道長道貌仙顏,定可前知矣。」老道曰:「前知非易,惟至誠始克當此。貧道不過閒遊訪友,偶居是洞,不久將歸敝觀焉。」三緘曰:「道長之明,諒無不知,其不自居至誠者,皆自道之意也。」老道曰:「君其過譽,貧道實不敢當。」三緘曰:「吾有一瞻目之奇,道長如不吝指明,願鑄金以事。」老道曰:「君見何為?」三緘曰:「昨夜與蘇兄同榻,夢醒後燈光燦然,室內富貴美人,惡鬼酒筵,變幻不一。敢問道長是何故歟?」

  老道聞說,微顧五常而笑曰:「此即蘇君之心魔耳。」三緘曰:「何為心魔?」老道曰:「心有所思故耳。」三緘曰:「心有所思,何即現此魔乎?」老道曰:「思現乎魔,正以教未思者也。」三緘曰:「胡惡鬼牽簾而入,又有道童揮以麈耶?」老道曰:「道童者,心清之氣所觸而現也。」三緘曰:「心清之氣出自誰人?」老道曰:「蘇君思貴時則貴魔現,思富時則富魔現,思酒思色思氣時則酒魔色魔氣魔現。惟君無思慮,因之清氣發而道童現焉。」三緘曰:「群魔皆畏道童乎?」老道曰:「邪氣不敵正氣,魔鬼安抗正人,此天地之正理,亦天下之正道。

  奈何正道久湮,人皆入魔,即稍知習道者,亦為邪氣所染,久而清氣全失。故長生之術不能得,概夭其壽而入於鬼域之中,非邪氣為之,實自造之也。吾觀君身頗有清氣,但恨此際時非傳道,即言之津津,爾亦聽之藐藐焉。」言此化為清氣,直衝天外。

  二人驚訝良久,仍復下洞而歸。三緘自聆老道言,常存一學道之心於念內,歸來笑謂五常曰:「蘇君昨夜究何思乎?」五常曰:「因身未貴,思及狀頭、宰相;因身未富,思及鄧通、石崇;因妻貌不揚,思及楊妃、西子;因腹稍餒,思及美酒佳肴;因與人仇,思及虎視鯨吞。此亦人情之常耳,孰意醜態竟現於榻外乎?君勿鄙吾,吾將清其心,以為入道計。」三緘不復深究,相談竟夕。次日,辭五常而他逝焉。

复制

《如夢令 寓園有感》

林外 〔宋代〕

此地春光如繡。畫檻名花依舊。獨立悄無言,梅比腰支還瘦。

僝僽。僝僽。林外鳥聲拖逗。

复制

《水龍吟》

林外 〔宋代〕

聲聲只在街南,夜深不管人憔悴。淒涼和並,更長漏短,彀人無寐。

燈灺花殘,香消篆冷,悄然驚起。出簾櫳試望,半圭殘月,更堪在,煙林外。

愁入陣雲天末,費商音、無端悽戾。鬢絲搔短,壯懷空付,龍沙萬里。

莫謾傷心,家山更在,杜鵑聲里。有啼烏見我,空階獨立,下青衫淚。

复制

《雨晴出廬江寄諸同學》

林外 〔宋代〕

北風夜甚厲,急雨鳴淙潺。大樹俯驚波,連舫䌫其閒。

崩騰勢欲往,撼拒力何艱。勢極曉應衰,柳葉搖翩翾。

柔橈盪春渚,芳草被澄灣。重陰既蕩滌,丹霞忽斑斑。

舟進暮未休,野日澹以閒。回首碧林外,數點龍舒山。

邈彼二三子,送我出柴關。神會無遠近,道合非附攀。

母以損夷懌,屬念為衰顏。

复制

《種竹》

林外 〔宋代〕

孤軒俯清池,水光澹澄徹。白日群喧寂,覺與塵境別。

因有遠俗心,頗亦慕修潔。掃徑延此君,幽盟一時結。

最喜來清風,豈但羨高節。倘從二仲游,或與七賢接。

願停林外車,共酌杯中葉。揮手謝寵榮,勛名讓陶契。

复制

《夏日飲表弟劉敬宇水亭四首 其一》

林外 〔宋代〕

水際芙蓉館,芳辰每見招。車停林外雨,人過竹邊橋。

樹影侵杯動,花香入眼飄。坐來閒白羽,秋氣已蕭蕭。

复制

《宿石頭庵》

林外 〔宋代〕

經秋成慘思,入夜始玄言。

霜白先微月,鍾清乍嘯猿。

澗流應閉葉,山雨未開門。

明日疏林外,能禁覽眺繁。

复制

《苦雨柬公先》

林外 〔宋代〕

黃葉飛林外,蕭條但閉門。懷人隔秋雨,相過待朝暾。

水市多魚饌,比鄰是酒村。盈盈望不極,期共采芳蓀。

复制

《游下岩寺先是劉寶學約於此相聚既而先進舟遂》

林外 〔宋代〕

時危適遠縣,臥疴蔽疏篷。

浮舟難計程,一聽水與風。

今日出江口,劃見天邊峰。

維舟邀勝士,杖策凌穹崇。

絕壁迤崩豗,可驗秋濤雄。

鐫崖佛像古,憑虛樓殿工。

沄沄窗外江,落落階前松。

澗響雨滂濞,雲生樹玲瓏。

攬勝欣遠遊,撫身悲轉蓬。

憂樂未相償,林霏生晚容。

卻縱中流棹,回望青蓮宮。

秋晚山蕭寂,雲散煙空濛。

舟行轉沙尾,微聞林外鍾。

惜哉李膺船,去若孤征鴻。

晨暮一相失,雲嶠何年同。

若縱金門步,永遺塵外蹤。

复制

《題惠山寺真賞亭流觴》

林外 〔宋代〕

惠山山半有飛泉,甃石環亭泛酒船。只任源流自亭下,不緣機智得方圓。

夷猶小棹翻賓榻,零亂浮華出洞天。六月炎蒸應戀此,二松風韻更蕭然。

江帆遠渡疏林外,山鳥閒吟落照邊。盛世正逢元祐日,清歡重繼永和年。

縈心難效公垂詠,真賞尤知子美賢。我是林泉自由者,時時來作醉中仙。

复制

《秋日移榻上雙鏡樓》

林外 〔宋代〕

誰說仙人好住樓,道心如水意如秋。窗中十里湖光冷,林外千峰月色幽。

今夜不教天入夢,當時已見海無漚。抱襟獨坐寒更迥,白眼碧霄兩不收。

复制

《句》

林外 〔宋代〕

林外雪消山色靜,窗前春淺竹聲泉。

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