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老細腰,乃似細腰女。即令楚宮來,今亦不堪舞。
我聞方外醫,庸以盛藥丸。梧子及魚眼,可容百萬千。
老圃畜蔬種,亦夠一頃田。我既丑醫帳,亦復少蔬阡。
擬掛於扶老,支吾五嶽顛。心強足不健,終歲掩帳眠。
止取作蒸鵝,聊以謔客涎。
分知白首天寒,千林搖落尋真隱。天工付與,冰肌雪骨,暗香寒凝。自許貞心,肯教色界,軟紅塵近。悵綠衣舞斷,參橫夢覺,依稀舊家猶認。不為角聲吹落,向花前、為伊悲恨。玉堂茅舍,風流隨處,年年孤另。不是人間,肝腸鐵石,相逢休問。算知心、只許東風,漏泄一分春信。
花落風初定。倚危闌、衷情慾訴,躊躇不忍。把酒問春無語,吹落游塵怎任。待淚雨、紅妝蔫盡。不道燕銜春將去,誤啼鵑、喚起年年恨。芳草路,人愁甚。
浮生一夢黃粱枕。且不妨、狂歌醉舞,塵談揮柄。金谷平泉俱塵土,誰是當年豪勝。但五柳、依然陶令。千古興亡東流水,望孤鴻、沒處殘陽影。無限意,傷春興。
具區以為瀦,吳江以為裨。
自專一方浸,盡納海所遺。
逝川無發嘆,麗澤可求師。
昔人會心地,今為魚鳥資。
飛者自無極,游者自無涯。
造物不諄諄,亦莫分何誰。
此時余與子,相遇相諧嬉。
曾觀煙雨外,未滿蒼茫思。
復來秋風後,重有騷屑悲。
不及日月入,爛焉墮輪規。
尚見波濤驚,累然擁丘坻。
況彼瑣細者,蒲菼爭紛披。
當年吳季子,德合無醇疵。
范蠡之所矜,視之眇毫釐。
末路張季鷹,適意亦見推。
人才非一端,事近若易移。
常恐後生輩,風流日凌遲。
縣憂公家迫,俗陋棟宇卑。
子將跨大閣,對此連天瀰。
英雄久銷歇,枯槁乃光輝。
寘餘一榻處,析理定興衰。
葫蘆老細腰,乃似細腰女。即令楚宮來,今亦不堪舞。
我聞方外醫,庸以盛藥丸。梧子及魚眼,可容百萬千。
老圃畜蔬種,亦夠一頃田。我既丑醫帳,亦復少蔬阡。
擬掛於扶老,支吾五嶽顛。心強足不健,終歲掩帳眠。
止取作蒸鵝,聊以謔客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