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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龔雪心白描羅漢卷》

自在 〔唐代〕

雪心老人身姓龔,自稱畫禪非畫工。遊絲白描擅能手,千卷萬軸無雷同。

昔曾見翁寫羅漢,今見羅漢如見翁。翁與羅漢一而二,伸紙揮毫事遊戲。

恢恑譎怪皆有神,神運心兮心運臂。最初幻作偉丈夫,高坐師王擎缽盂。

複次幻作老緣覺,攝受和南無住着。複次幻作降幺麼,小鬼大鬼肩相摩。

複次幻作擎寶塔,塔重塔輕無定法。複次幻作憨長汀,兒戲場中笑不停。

複次幻作癢和子,背觸翻身聲洞耳。複次幻作般舟定,合掌跏趺泯喧靜。

複次幻作聲聞僧,手持貝葉翻金經。複次幻作梵宮殿,指端湧出雲端現。

天上人間注目看,聾盲喑啞交欽羨。複次幻作洛伽山,一道神光萬古閒。

善財渴仰觀自在,有人端坐竹林間。複次幻作大化主,纓絡嚴身持寶杵。

鹿苑高僧補衲衣,藥爐童子燒香炷。後來伏虎並降龍,獰貌慈顏指顧中。

虎鬼龍神各皈命,旁觀仰首空瞪瞢。受楮先生長八尺,中間鉅細窮幽頤。

不分緇素及髦倪,豈辨溪山聲與色。七條衣,六環錫,行住隨身俱委悉。

鐵輪如意缽多羅,只手提攜只手搦。動者動,植者植,情與無情含八識。

一時攝入白毫端,萬象森羅明歷歷。雪心雪心將無庸,打翻跟斗還虛空。

一回開卷一回笑,笑到慈氏離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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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龔雪心白描羅漢卷 - 賞析

自在

作者:自在

(741—821)唐僧。湖州吳興人,俗姓李。早歲投徑山出家。受戒後,乃往諸方參學,終嗣馬祖道一。好隱棲山谷,常住伏牛山,世稱伏牛和尚。曾至龍門、王屋、嵩山尋訪古蹟,與丹霞天然為莫逆交。作《三傷歌》,勸誡世人,宣揚禪旨,盛傳當世。後卒於隨州開元寺。

自在其它诗文

《寓東陽 其一》

自在 〔唐代〕

元帥東陽主,令君吾故人。可憐九華客,猶是一窮民。

古者狂狷士,人間自在身。化工都不管,何地有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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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東陽》

自在 〔唐代〕

元帥東陽主,令群吾故人。

可憐九華客,猶是一窮民。

古者狂狷士,人間自在身。

化工都不管,何地有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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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邵堯夫見示安樂窩中打乖吟》

自在 〔唐代〕

安樂窩中自在身,猶嫌名字落紅塵。醉吟終日不知老,經史滿堂誰道貧。

長掩柴荊避寒暑,只將花卉記冬春。料非空處打乖客,乃是清朝避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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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花》

自在 〔唐代〕

借煖沖寒不用媒,勻朱勻粉最先來。玉梅一見憐痴小,教向傍邊自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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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春·成佛生天》

自在 〔唐代〕

成佛生天,自是兩途,任祖生先。看二三大老,依稀吾榜,幾多新進,小少齊年。紫陌相逢,青山獨往,倚杖鶴鳴聽布泉。百年裡,但兒時難得,老後依然。吾牛已不耕田。更雨滑泥深自在鞭。嘆十年波浪,悠悠何補,三生石上,種種無緣。白髮來呵,朱顏去也,一曲狂歌落酒邊。誰似我,似官奴出籍,散聖安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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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鳴宿食四雁 其四》

自在 〔唐代〕

黃蘆苦竹晚萋萋,風靜寒塘自在棲。邊塞有書歸未得,夜深無夢到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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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春 贈靜庵口訣》

自在 〔唐代〕

歷劫元神,旦初祖氣,太始元精。道三般至寶,同根並蒂,欲求端的,勿泥身形。息定神清,緣空氣固,清靜無為精自凝。丹頭結,運陰陽符火,慢慢調停。尤當固濟持盈。把鉛汞銀砂一處烹。四象合和,命基永固,三元輻輳,覺性虛靈。性命兩全,形神俱妙,與道合真無變更。逍遙處,任遨遊八極,自在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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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潛老秋日山中 其一》

自在 〔唐代〕

夜漏初添數刻長,毛塵何足較牛羊。道人一念三祗劫,春草秋花自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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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使在蜀》

自在 〔唐代〕

即今三伏盡,尚自在臨邛。歸途千里外,秋月定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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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身若白雲任卷舒》

自在 〔唐代〕

身若白雲任卷舒。天涯海岸,自在無拘。太虛廓落是吾廬。不羨王侯,拱璧軒興。一味閒閒樂有餘。從他活計,冷淡消疏。歸來畢竟理何如。心月輝輝,光射蓬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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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答人問,緣甚出家,如何修煉》

自在 〔唐代〕

閒寫荒詞,謾成拙句,略將管見鋪陳。貪迷世夢,虛度二十春。忽悟前頭路險,拖恩愛、孰敢因循。投玄教,搜窮密妙,坦蕩樂天真。清貧。活計好,還淳反樸,養素頤神。幸清風作伴,明月為鄰。占得逍遙自在,從烏兔、東出西傾。忘言處,些兒消息,能有幾人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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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列傳》

自在 〔唐代〕

  魏公子無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異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為信陵君。是時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齊故,秦兵圍大梁,破魏華陽下軍,走芒卯。魏王及公子患之。公子為人仁而下士,士無賢不肖皆謙而禮交之,不敢以其富貴驕士。士以此方數千里爭往歸之,致食客三千人。當是時,諸侯以公子賢,多客,不敢加兵謀魏十餘年。

  公子與魏王博,而北境傳舉烽,言「趙寇至,且入界」。魏王釋博,欲召大臣謀。公子止王曰:「趙王田獵耳,非為寇也。」復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頃,復從北方來傳言曰:「趙王獵耳,非為寇也。」魏王大驚,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深得趙王陰事者,趙王所為,客輒以報臣,臣以此知之。」是後魏王畏公子之賢能,不敢任公子以國政。魏有隱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貧,為大梁夷門監者。公子聞之,往請,欲厚遺之。不肯受,曰:「臣脩身潔行數十年,終不以監門困故而受公子財。」公子於是乃置酒大會賓客。坐定,公子從車騎,虛左,自迎夷門侯生。侯生攝敝衣冠,直上載公子上坐,不讓,欲以觀公子。公子執轡愈恭。侯生又謂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願枉車騎過之。」公子引車入巿,侯生下見其客朱亥,俾倪,故久立與其客語,微察公子。公子顏色愈和。當是時,魏將相宗室賓客滿堂,待公子舉酒。巿人皆觀公子執轡。從騎皆竊罵侯生。侯生視公子色終不變,乃謝客就車。至家,公子引侯生坐上坐,遍贊賓客,賓客皆驚。酒酣,公子起,為壽侯生前。

  侯生因謂公子曰:「今日嬴之為公子亦足矣。嬴乃夷門抱關者也,而公子親枉車騎,自迎嬴於眾人廣坐之中,不宜有所過,今公子故過之。然嬴欲就公子之名,故久立公子車騎巿中,過客以觀公子,公子愈恭。巿人皆以嬴為小人,而以公子為長者能下士也。」於是罷酒,侯生遂為上客。侯生謂公子曰:「臣所過屠者朱亥,此子賢者,世莫能知,故隱屠間耳。」公子往數請之,朱亥故不復謝,公子怪之。

  魏安釐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趙長平軍,又進兵圍邯鄲。公子姊為趙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數遺魏王及公子書,請救於魏。魏王使將軍晉鄙將十萬眾救趙。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趙旦暮且下,而諸侯敢救者,已拔趙,必移兵先擊之。」魏王恐,使人止晉鄙,留軍壁鄴,名為救趙,實持兩端以觀望。平原君使者冠蓋相屬於魏,讓魏公子曰:「勝所以自附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義,為能急人之困。今邯鄲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縱輕勝,棄之降秦,獨不憐公子姊邪?」公子患之,數請魏王,及賓客辯士說王萬端。魏王畏秦,終不聽公子。公子自度終不能得之於王,計不獨生而令趙亡,乃請賓客,約車騎百餘乘,欲以客往赴秦軍,與趙俱死。

  行過夷門,見侯生,具告所以欲死秦軍狀。辭決而行,侯生曰:「公子勉之矣,老臣不能從。」公子行數里,心不快,曰:「吾所以待侯生者備矣,天下莫不聞,今吾且死而侯生曾無一言半辭送我,我豈有所失哉?」復引車還,問侯生。侯生笑曰:「臣固知公子之還也。」曰:「公子喜士,名聞天下。今有難,無他端而欲赴秦軍,譬若以肉投餒虎,何功之有哉?尚安事客?然公子遇臣厚,公子往而臣不送,以是知公子恨之復返也。」公子再拜,因問。侯生乃屏人間語,曰:「嬴聞晉鄙之兵符常在王臥內,而如姬最幸,出入王臥內,力能竊之。嬴聞如姬父為人所殺,如姬資之三年,自王以下欲求報其父仇,莫能得。如姬為公子泣,公子使客斬其仇頭,敬進如姬。如姬之欲為公子死,無所辭,顧未有路耳。公子誠一開口請如姬,如姬必許諾,則得虎符奪晉鄙軍,北救趙而西卻秦,此五霸之伐也。」公子從其計,請如姬。如姬果盜晉鄙兵符與公子。公子行,侯生曰:「將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便國家。公子即合符,而晉鄙不授公子兵而復請之,事必危矣。臣客屠者朱亥可與俱,此人力士。晉鄙聽,大善;不聽,可使擊之。」於是公子泣。侯生曰:「公子畏死邪?何泣也?」公子曰:「晉鄙嚄唶宿將,往恐不聽,必當殺之,是以泣耳,豈畏死哉?」於是公子請朱亥。朱亥笑曰:「臣乃市井鼓刀屠者,而公子親數存之,所以不報謝者,以為小禮無所用。今公子有急,此乃臣效命之秋也。」遂與公子俱。公子過謝侯生。侯生曰:「臣宜從,老不能。請數公子行日,以至晉鄙軍之日,北鄉自剄,以送公子。」公子遂行。

  至鄴,矯魏王令代晉鄙。晉鄙合符,疑之,舉手視公子曰:「今吾擁十萬之眾,屯於境上,國之重任,今單車來代之,何如哉?」欲無聽。朱亥袖四十斤鐵椎,椎殺晉鄙,公子遂將晉鄙軍。勒兵下令軍中曰:「父子俱在軍中,父歸;兄弟俱在軍中,兄歸;獨子無兄弟,歸養。」得選兵八萬人,進兵擊秦軍。秦軍解去,遂救邯鄲,存趙。趙王及平原君自迎公子於界,平原君負韊矢為公子先引。趙王再拜曰:「自古賢人未有及公子者也。」當此之時,平原君不敢自比於人。公子與侯生決,至軍,侯生果北鄉自剄。

  魏王怒公子之盜其兵符,矯殺晉鄙,公子亦自知也。已卻秦存趙,使將將其軍歸魏,而公子獨與客留趙。趙孝成王德公子之矯奪晉鄙兵而存趙,乃與平原君計,以五城封公子。公子聞之,意驕矜而有自功之色。客有說公子曰:「物有不可忘,或有不可不忘。夫人有德於公子,公子不可忘也;公子有德於人,願公子忘之也。且矯魏王令,奪晉鄙兵以救趙,於趙則有功矣,於魏則未為忠臣也。公子乃自驕而功之,竊為公子不取也。」於是公子立自責,似若無所容者。趙王埽除自迎,執主人之禮,引公子就西階。公子側行辭讓,從東階上。自言罪過,以負於魏,無功於趙。趙王侍酒至暮,口不忍獻五城,以公子退讓也。公子竟留趙。趙王以鄗為公子湯沐邑,魏亦復以信陵奉公子。公子留趙。公子聞趙有處士毛公藏於博徒,薛公藏於賣漿家,公子欲見兩人,兩人自匿不肯見公子。公子聞所在,乃間步往從此兩人游,甚歡。平原君聞之,謂其夫人曰:「始吾聞夫人弟公子天下無雙,今吾聞之,乃妄從博徒賣漿者游,公子妄人耳。」夫人以告公子。公子乃謝夫人去,曰:「始吾聞平原君賢,故負魏王而救趙,以稱平原君。平原君之游,徒豪舉耳,不求士也。無忌自在大梁時,常聞此兩人賢,至趙,恐不得見。以無忌從之游,尚恐其不我欲也,今平原君乃以為羞,其不足從游。」乃裝為去。夫人具以語平原君。平原君乃免冠謝,固留公子。平原君門下聞之,半去平原君歸公子,天下士復往歸公子,公子傾平原君客。公子留趙十年不歸。秦聞公子在趙,日夜出兵東伐魏。魏王患之,使使往請公子。公子恐其怒之,乃誡門下:「有敢為魏王使通者,死。」賓客皆背魏之趙,莫敢勸公子歸。毛公、薛公兩人往見公子曰:「公子所以重於趙,名聞諸侯者,徒以有魏也。今秦攻魏,魏急而公子不恤,使秦破大梁而夷先王之宗廟,公子當何面目立天下乎?」語未及卒,公子立變色,告車趣駕歸救魏。魏王見公子,相與泣,而以上將軍印授公子,公子遂將。魏安釐王三十年,公子使使遍告諸侯。諸侯聞公子將,各遣將將兵救魏。公子率五國之兵破秦軍於河外,走蒙驁。遂乘勝逐秦軍至函谷關,抑秦兵,秦兵不敢出。當是時,公子威振天下,諸侯之客進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稱魏公子兵法。秦王患之,乃行金萬斤於魏,求晉鄙客,令毀公子於魏王曰:「公子亡在外十年矣,今為魏將,諸侯將皆屬,諸侯徒聞魏公子,不聞魏王。公子亦欲因此時定南面而王,諸侯畏公子之威,方欲共立之。」秦數使反間,偽賀公子得立為魏王未也。魏王日聞其毀,不能不信,後果使人代公子將。公子自知再以毀廢,乃謝病不朝,與賓客為長夜飲,飲醇酒,多近婦女。日夜為樂飲者四歲,竟病酒而卒。其歲,魏安釐王亦薨。秦聞公子死,使蒙驁攻魏,拔二十城,初置東郡。其後秦稍蠶食魏,十八歲而虜魏王,屠大梁。

  高祖始微少時,數聞公子賢。及即天子位,每過大梁,常祠公子。高祖十二年,從擊黥布還,為公子置守冢五家,世世歲以四時奉祠公子。

  太史公曰:吾過大梁之墟,求問其所謂夷門。夷門者,城之東門也。天下諸公子亦有喜士者矣,然信陵君之接岩穴隱者,不恥下交,有以也。名冠諸侯,不虛耳。高祖每過之而令民奉祠不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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