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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得詠風詩》

列子 〔先秦〕

高風應爽節,搖落漸疏林。吹雲旅雁斷,臨谷曉松吟。

屢惜涼秋扇,常飄清夜琴。泠泠隨《列子》,彌諧逸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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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得詠風詩 - 賞析

列子

作者:列子

列子(大約公元前450年—公元前375年即戰國年間,享年75歲),戰國前期道家代表人物。名寇,又名禦寇(「列子」是後人對他的尊稱),華夏族,周朝鄭國圃田(今河南省鄭州市)人,古帝王列山氏之後。先秦天下十豪之一,著名的道學者、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教育家。對後世哲學、美學、文學、科技、養生、樂曲、宗教影響非常深遠。著有《列子》,其學說本於黃帝老子,歸同於老、莊。創立了先秦哲學學派貴虛學派(列子學)。是介於老子與莊子之間道家學派承前啟後的重要傳承人物。 

列子其它诗文

《愚公移山》

列子 〔先秦〕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

懲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謀曰:「吾與汝畢力平險,指通豫南,達於漢陰,可乎?」雜然相許。

其妻獻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損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雜曰:「投諸渤海之尾,隱土之北。

」遂率子孫荷擔者三夫,叩石墾壤,箕畚運於渤海之尾。

鄰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遺男,始齔,跳往助之。

寒暑易節,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殘年餘力,曾不能毀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長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徹,曾不若孀妻弱子。

雖我之死,有子存焉。

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應。

操蛇之神聞之,懼其不已也,告之於帝。

帝感其誠,命夸娥氏二子負二山,一厝朔東,一厝雍南。

自此,冀之南,漢之陰,無隴斷焉。

《卷九》

列子 〔先秦〕

  ○形影身心詩

  靖節作形影相贈、《神釋》之詩。謂貴賤賢愚,莫不營營惜生。故極陳形影之苦,而以神辨自然,以釋其惑。《形贈影》曰:"願君取吾言,得酒莫苟辭。"《影答形》曰:"立善有遺愛,胡可不自竭。"形累養而欲飲,影役名而求善,皆惜生之惑也。神乃釋之曰:"大鈞無私力,萬理自森著。人為三才中,豈不以我故。"此神自謂也。又曰:"日醉或能忘,將非趣齡具。"所以辨養之累。又曰:"立善常所忻,誰當與汝譽?"所以解名之役,然亦僅在趣齡與無譽而已。設使為善見知,飲酒得壽,則亦將從之耶?於是又極其釋曰:"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事勿多慮。"此乃不以死生禍福動其心,泰然委順,乃得神之自然,釋氏所謂斷常見者也。

  坡翁從而反之曰:"予知神非形,何復異人天。豈惟三才中,所在靡不然。"又云:"委順憂傷生,憂死生亦遷。縱浪大化中,正為化所纏。應盡便須盡,寧復俟此言。"

  白樂天因之作《心問身》詩云:"心問身云何泰然,嚴冬暖被日高眠。放君快活知恩否,不早朝來十一年。"身答心曰:"心是身王身是宮,君今居在我宮中,是君家舍君須愛,何事論恩自說功。"心復答身曰:"因我疏慵休罷早,遣君安樂歲時多。世間老苦人何限,不放君閒奈我何。"此則以心為吾身之君,而身乃心之役也。

  坡翁又從而賦六言曰:"淵明形神自我,樂天身心於物。而今月下三人,他日當成幾佛?"

  然二公之說雖不同,而皆祖之列子力命之論。力謂命曰:"若之功,奚若我哉?"命曰:"汝奚功於物,而欲比朕?"力曰:"壽夭窮達,貴賤富貧,我力之所能也。"命遂歷陳彭祖之壽,顏淵之天,仲尼之困,殷紂之君,季札無爵於君,田恆專有齊國,夷、齊之餓,季氏之富:"若是,汝力之所能,奈何壽彼而天此,窮聖而達逆,賤賢而貴愚,貧善而富惡耶?"力曰:"若如是言,我固無功於物,而物若此耶?此則若之所制耶?"命曰:"既謂之命,奈何有制之者?朕直而推之,曲而任之。自壽自夭,自窮自達,自貴自賤,自富自貧,朕豈能識之哉!"此蓋言壽夭窮達,貴賤富貧,雖曰莫非天命,而亦非造物者所能制之,直付之自然耳。此則淵明神釋,所謂"大鈞無私力"之論也。

  其後楊龜山有《讀東坡和陶影答形》詩云:"君如煙上火,火盡君乃別;我如鏡中像,鏡壞我不滅。"蓋言影因形而有無,是生滅相。故佛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正言其非實有也,何謂不滅?此則又墮虛無之論矣。

  ○父執之禮

  前輩事父執之禮甚嚴。漢馬伏波有疾,梁松來候之,獨拜床下,援不答。松去,諸子問曰:"梁伯孫,帝婿貴重,公卿莫不憚之,大人獨不為禮?"援曰:"我乃松之父友也,雖貴,何得失其序乎!"

  王丹召為太子少傅,大司徒侯霸欲與交友,遣子昱候於道,迎拜車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君欲與君結友,何為見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許也。"然則答拜乃疏之耳。

  至國朝東都時,此禮猶在。韓魏公留鑰北京日,李稷以國子博士為漕,頗慢公,公不與較,待之甚禮。俄,潞公代魏公為留守,未至,揚言云:"李稷之父絢,我門下士也。聞稷敢慢魏公,必以父死失教至此。吾視稷,猶子也,果不悛,將庭訓之。"公至北京,李稷謁見,坐客次。久之,着道服出,語之曰:"而父,吾客也,只八拜。"稷不獲已,如數拜之。此事或傳李稷為許將。

  熙寧初,呂晦叔諸子謁歐陽公於潁上,疑當拜與否。既見敘,拜,文忠不復辭,受之如受子侄之禮。二子既出,深嘆前輩不可及。

  崇寧間,陸佃農師在政府日,有大卿岑象先岩起於農師為父執。一日來訪,延之堂奧,具冠裳拜之。既而岑作手簡來謝云:"前日登門展慶,蒙公敦篤事契,俾納貴禮。於公有謙之光,使老者增僭易之過。然大將軍有揖客,古人以為美談,今文昌綱轄有受拜客,顧不美於前人乎。"

  前輩遇通家子弟,初見請納拜者,既受之,則設席望其家,遙拜其父祖,乃始就坐。蓋當時風俗尚厚,雖執政之於庶官亦講此禮,不以為異也。自南渡以後,則世道日薄矣。然余幼時,猶見親舊通家初見日,必先拜其家影堂,然後請謁,此禮今亦不復見也。

  ○李全

  李全,淄州人,第三,以販牛馬來青州。有北永州牛客張介引至漣水。時金國多盜,道梗難行,財本浸耗,遂投充漣水尉司弓卒。因結群不逞為義兄弟,任俠狂暴,剽掠民財,黨與日盛,莫敢誰何,號為李三統轄。後復還淄業屠,嘗就河洗刷牛馬,於游土中蹴得鐵槍桿,長七八尺。於是就上打成槍頭,重可四十五斤。日習擊刺,技日以精,為眾推服,因呼為李鐵槍。遂挾其徒橫行淄、青間,出沒抄掠。

  淄、青界內有楊家堡,居民皆楊氏,以穿甲制靴為業。堡主曰楊安兒,有力強勇,一堡所服。亦嘗為盜於山東,聚眾至數萬。有妹曰小姐姐(或雲其女,其後稱曰姑姑),年可二十,膂力過人,能馬上運雙刀,所向披靡。全軍所過,諸堡皆載牛酒以迎,獨楊堡不以為意。全知其事,故攻劫之。安兒亦出民兵對壘,謂全曰:"你是好漢,可與我妹挑打一番。若贏時,我妹與你為妻。"全遂與酣戰,終日無勝負,全忿且慚。適其處有叢筱,全令二壯士執鈎刀,夜伏筱中。翌日再戰,全佯北,楊逐之,伏者出,以刀鈎止,大呼,全回馬挾之以去。安兒乃領眾備牛酒,迎歸成姻,遂還青州,自是名聞南北。

  時金人方困於敵,張介又從而招之,授以兵馬,衣以紅袍,號紅襖軍。嘉定十一年間,金人愈窮蹙。全因南附。乃與石、沈鐸輩結黨以來,知楚州應之純遂納之,累戰功至副總管。明年,金主下詔招之,全復書有云:"寧作江淮之鬼,不為金國之臣。"遂以輕兵往濰州,遷其父母兄嫂之骨葬於淮南,以誓不復北向。時山東已為韃所破,金不能有,全遂下益都,張林出降,遂並獻濟、莒、滄、濱、淄、密等凡二府九州四十縣,降頭目千人,戰馬千五百匹,中勇軍十五萬人。聞於朝,遂以全為左武衛大將軍、廣州觀察使、京東忠義軍都統制、馬步軍副總管,特賜銀、絹、緡錢等。

  先是,賈涉知鹽城縣,以事忤淮漕,方信孺劾之,未報。涉廉知信孺陰遣梁昭祖航海致饋,以結李全,遂遣人捕得之,亟申於朝,方由是罷,涉召入為大理司直,未幾,知楚州。時忠義軍頭目李先拳勇有膽氣,且並領石、沈鐸之軍,李全深忌之。至是,極力擠先,涉遂以李先反側聞於朝。於是召先赴密院審查,甫至都門,殿帥馮樹宴之三茅觀後小寨,命勇士撲殺之,於是全愈無忌憚矣。先既誅,漣水人情不安,頭目裴淵等遂請石為帥於盱眙。制司大恐,遂令李全率萬人以往,全憚,不敢動。制司無策,遂分其軍為五。乃呼裴淵赴山陽稟議,責以專擅招,令密圖之,以功贖罪。會韃兵至漣水,硅亦自疑,遂殺淵以歸韃。先是,權尚書胡榘,嘗言全狼子野心,不可倚仗。及全獲捷於曹家莊,擒金人偽駙馬,乃作《濠梁歌》以諛之云:春殘天氣何佳哉,捷書夜自濠梁來,將軍生擒偽駙馬,敵兵十萬冰山摧。何物輕犭挑胡羯,萬里煙塵暗邊徼,邊臣玩寇不卻攘,三月淮Й驚蹀血。廟謨密遣山東兵,李將軍者推忠精,鐵槍匹馬首破陣,喑嗚叱咤風雲生。摧殺群妖天與力,虜丑成擒不容逸,失聲走透虜鼓捶,猶截騰驤三百匹。防圍健使催賜金,曹家莊畔殺胡林,遊魂欲反定懸膽,將軍豈知關塞深。君不見,往日蘄王邀兀朮,圍合狐跳追不得,夫人明日拜函封,乞罪將軍縱狂逸。豈知李侯心膽粗,捕縛犭制子才須臾。金牛走敵猛將有,沔州斬賊儒生無。宗社威靈人制勝,養銳圖全無輕進,會須入汴縛酆王,笳鼓歸來取金印。既而涉以病歸,遂以鄭損繼之。損與涉素不相成,幕中諸客懼損修怨,乃嗾李全申請,乞差真德秀、陳靴、梁丙知楚州。於是朝廷遂改損為四川制置,乃以知閣門事許國用徐本中例換授朝議大夫,再轉為太府少卿知楚州。

  國自是歉然,懼儕輩輕己。開閫之初,命管軍以下皆執朝參之禮。時全已為保寧軍節度使,前閫皆與抗禮。至是,幕府宋恭、荀夢玉等懼變,遂調停,約全拜於庭下,國答拜於堂上。議已定,及庭參,國乃傲然坐而受之,全大慚憤,竟還青州。至冬,國大閱兩淮軍馬,全妻李姑姑者,欲下教場犒軍,實求釁耳,幕府復調停力止。及淮西軍回,人僅得交子五貫,乃盡以弓刀售之李軍,而淮西軍亦怨矣。未幾,全將劉慶福自青來,謀以丁祭之夕作亂,以謀泄而止。既而制府出榜,以高顯為詞,指摘北軍。慶福亦大書一榜,揭於其右,語殊不遜。次日,慶福開宴於萬柳亭,游幕諸客及青州ヘ姚在焉。酒行方酣,忽報全至海州,促慶福北還。時國方納謁,北軍徑自南門入,直制府。強勇軍方解甲,望見北軍,皆棄去,遂排大門而入。帳前親兵欲御之,國乃大呼曰:"此輩不過欲多得錢絹耳。"方行喝犒,聞北軍大喊登城,張旗幟,火已四起,飛矢如雨。國額中一箭,徑趨避於楚台。北軍劫掠府庫,焚毀殆盡。國在楚台久之,使令姚求和。遂縋城而出,以直系書"青州姚通判",以長竿揭之馬前,往見李姑姑。李遜謝不能統轄諸軍以致生變。姚遂請收軍,李云:"只請制置到此商量,便可定也。"姚亟回報,則國已遁矣。次日,北軍得國於三茅道堂,以小竹輿輿至李軍。國不能發一語,復送還楚台,以兵環守,國遂死焉。文武官遇害者凡數十人。未幾,全乃入吊,行慰奠禮,且上章自劾,朝廷不敢問也。遂進全為少保,而以大理卿徐希稷知楚州。

  軍變之先一日,荀夢玉已知其謀,亟告於國,國不以為然。至是,全得其告變之書,欲殺之,而夢玉已歸滁。乃命數十騎邀於路而殺之。制府捐三千緡捕賊,而全亦捐五千緡,無狀大率如此。希稷至楚,一意逢迎,全益以驕。既而還青州,或傳為金人所擒,或以為已死。劉卓乘時自誇以驅除餘黨。及丞相入其言,遂召希稷,而以卓為代,璋即以盱眙軍馬自隨。中途所乘馬無故而踣,卓怒,遂斬二濠寨官,人疑其非吉徵也。卓初至,軍聲頗振,不數日,措置乖方。南、北軍已相疑,適忠義軍總管夏全自盱眙領五千人來。先是,全欲殺夏,卓為解免之,至是,卓留以自衛,且資其軍以制全。然夏軍素驕,時作過劫掠居民,卓乃捕為首數人斬之,猶未戢。乃札忠義都統權司張忠政權副都統,忠政辭不就。楊姑姑知之,遂呼忠政謀所以拒制司之策。忠政曰:"朝廷無負北軍,夫人若欲忠政反,惟有死耳。"遂歸家,令妻子自經,次焚告敕寶貨於庭,然後自盡。

  制司聞變,遂戒嚴。命夏全封閉李全、劉全、張林等府庫,且出榜令北軍限三日出城。是日,諸營搬移自東北門出。夏軍坐門首搜檢,凡金銀婦女多攘取之。余皆疑懼不敢出,制司又從而驅逐之。有黑旗一對僅百人,乃北軍之精銳者,堅不肯出。潛易衣裝,與夏軍混雜。南軍欲注矢揮刃,則呼曰:"我夏太尉軍也。"南軍遂不疑之。至晡,大西門上火忽起,至夜,遂四面縱火,殺害軍民。卓遂命守子城,護府庫。凡兩日夜,軍皆無火飯,飢困不復用命。夏全知事急,遂挺身入北軍。李姑姑遂與夏劇飲,酒酣,泣曰:"少保今不知存亡,妾願以身事太尉,府庫人馬,皆太尉物也。本一家人,何為自相戕?若今日剿除李氏,太尉能自保富貴乎?"夏全惑其說,乃陰與李軍合,反戈以攻南軍。卓屢遣人招夏議事,竟不至,乃以十萬貫犒軍求和。夏全乃令開一路,以馬軍二百衛送卓出大西門。星夜南奔,至寶應,已四鼓矣。從行官屬惟余元е、沈宣子,余悉死焉。夏軍回至淮陰,乃為時青、令暉夾擊,盡得所擄財物七巨艘。既至盱眙,范成、張惠閉門拒之,且就軍中殺其母妻,於是夏全乃輕身北竄。劉卓遂移司於揚之堡寨,朝廷遂改楚為淮安州,命將作少監姚知州事。

  時李全猶未還,王義深、國安用為權司。劉慶福與張甫謀就楚之淮河縛大浮橋。或告李姑姑以二人慾以州獻金人,姑姑即遣人請姚議事,不獲已而往,則大廳已設四果卓,餘二客則慶福及甫也。慶福先至,姑姑云:"哥哥不快,可去問則個。"謂李福也。時福臥於密室,凡迂曲數四乃至。慶福至榻前云:"哥哥沒甚事?"福云:"煩惱得恁地。"劉覘福榻有劍出,稍心動,亟出,福急揮劍中其腦。既而甫至,於外呼云:"總管沒什事否?"福隱身門左,俟其入,即揮劍,又仆之,福遂攜二首以出,乃大張樂劇飲。姚遂揭榜,以劉、張欲謀作逆,密奉朝旨已行誅戮,乃聞於朝。李福增秩,姑姑賜金,進封楚國夫人。末幾,福復以預借糧券求釁,遂召北軍入城,官民死者甚眾,姚賴國安用匿之而免。於是朝廷諸閫各主剿除分屯之說,久之不決。既而盱眙守彭忄屯乃遣張惠、范成入淮安,說國安用令殺李福及李姑姑。未幾,李福就戮,而姑姑則易服往海州矣。其後分屯之說已定,而江閫所遣趙夫剿殺之兵適至。北軍怒為張、范所賣,欲殺之,二人遂遁去。國安用追至盱眙,彭忄屯宴之,方大合東,忽報軍變,始知張、范已獻盱眙於北矣,彭忄屯遂為所擒。

  既而李全至楚,揭榜自稱山東、淮南行省,於是盡據淮安、海州、漣水等處。先是,全遣張國明入朝稟議,書至,朝廷未有以處之。會時青亦遣人至,國明遂遣人報全,全遂殺青。國明極言李全無它意,朝廷遂遣趙拱奉兩鎮節鉞印綬以往。而江閫乃遣申生結全帳下謀殺之。事覺,全囚申生,以其事上於朝。蓋全時已有叛志矣。會鹽城陳遇謀於東海截奪全青州運糧之船,全由是愈怒,遂興問罪之師。首攻海陵,守臣宋濟迎降,遂進圍揚州。朝廷始降詔削奪全官爵,住給錢糧,會諸路兵誅討,然戰多不利,內外為之震動。是時全合諸項軍馬,並驅鄉民二十餘萬,一夕築長圍數十里,圍合揚之三城,為必取之計。會元夕,欲示閒暇,於城中張燈大宴,全亦張燈於平山堂中。夜,全乘醉引馬步極力薄城,趙范命其弟葵領兵出城迎戰,至三鼓,勝負未決。葵先命李虎、丁勝同持兵塞其瓮門。至是,全欲還,而門已塞,進退失據,且戰且退,遂陷於新塘,由是各散去。次日於沮洳亂屍中,得一紅袍而無一手指者,乃全也(先是全投北,嘗自斷一指,以示不復南歸)。時紹定四年正月。後三日,北軍悉遁,制府露布聞於朝,遂乘勝復泰之鹽城。後三月,淮南諸州北軍皆空城而去矣。其雛松壽者,乃徐希稷之子。賈涉開閫維揚日,嘗使與諸子同學。其後全無子,屢托涉祝之。涉以希稷向與之念,遂命與之,後更名雲。(劉子澄嘗著《淮東補史》,紀載甚詳。然余所聞於當時諸公,或削書所未有者,因摭其概於此,以補劉氏之闊文雲。)

  ○王公袞復仇

  王宣子尚書母,葬山陰獅子塢,為盜所發。時宣子為吏部員外郎,其弟公袞待次烏江尉,居鄉物色得之,乃本村無賴嵇泗德者所為。遂聞於官,具服其罪,止從徒斷,黥隸他州,公袞不勝悲憤。時猶拘留鈐轄司,公袞遂誘守卒飲之以酒,皆大醉,因手斷賊首,朝復提之自歸有司。宣子亟以狀白堂,納官以贖弟罪。事下給舍議,時楊椿元老為給事,張孝祥安國兼舍人,書議狀曰:"復仇,義也。夫仇可復,則天下之人,將交仇而不止,於是聖人為法以制之。當誅也,吾為爾誅之;當刑也,吾為爾刑之。以爾之仇,麗吾之法。於是凡為人子而仇於父母者不敢復,而惟法之聽,何也?法行則復仇之義在焉故也。今夫佐、公袞之母,既葬而暴其骨,是﹃屍也。父母之仇,孰大於是?佐、公袞得賊而輒殺之,義也,而莫之敢也,以為有法焉。律曰:'發冢開棺者、絞。'二子之母,遺骸散逸於故藏之外,則賊之死無疑矣。賊誠死,則二子之仇亦報,此佐、公袞所以不敢殺之於其始獲,而必歸之吏也。獄成而吏出之,使賊陽陽出入閭巷與齊民齒。夫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者也。二子之始不敢殺也,蓋不敢以私義故亂法。今獄已成矣,法不當死,二子殺之,罪也;法當死,而吏廢法,則地下之辱,沈痛鬱結,終莫之伸,為之子者,尚安得自比於人也哉!佐有官守,則公袞之殺是賊,協於義而宜於法者也。《春秋》之義,復仇。公袞起儒生,羸如不勝衣。當殺賊時,奴隸皆驚走,賊以死捍,公袞得不死,適耳。且此賊掘冢至十數,嘗敗而不死,今又敗焉,而又不死,則其為惡,必侈於前。公袞之殺之也,豈特直王氏之冤而已哉!椿等謂公袞復仇之義可嘉,公袞殺掘冢法應死之人為無罪,納官贖弟佐之請當不許,故縱失刑有司之罰宜如律。"詔:"給舍議是。"

  其後,公袞於乾道間為敕令所刪定官。一日,登對。孝宗顧問左右曰:"是非手斬發冢盜者乎?"意頗喜之。未幾,除左司。

  公袞為人癯甚。王龜齡嘗贈詩有云:"貌若羸中甚武"者,蓋紀實也。

  ○富春子

  寶慶間,有孫氏子名守榮,善風角鳥占,其術多驗,號富春子。薄游上,聞譙樓鼓角聲,驚曰:"旦夕且有變,而土人當有典郡者。"適見富公王元春,因賀之曰:"旦夕鄉郡之除,必君也。"王以為誕。越兩月,而潘丙作亂,王果以告變之功典郡,自是人始神之。後登史衛王之門,頗為信用。一日,聞鵲噪,史令占之,云:"來日哺時,當有寶物至,然非丞相所可用者。今已抵關,必有所礙,而未入耳。"翌日,果李全以玉柱斧為貢,為閽者遲留,質之於府而後納。史嘗得李全書,置之袖間,未啟也。因扣云:"吾袖中書,所言何事?"對曰:"假破囊二十萬耳。"剝封,果然,史以此深忌之。後以他故,黥至遠郡死焉。後未見有得其術者。

  ○王宣子失告命

  輦轂之下,政先彈壓,然一智不足以勝眾奸。王佐宣子雖以文魁天下,而吏才極高,壽皇深喜之。尹臨安日,禁戢群盜甚嚴,都城肅然。既而以治辦受賞增秩,告命甫下,置臥內,旦起忽失之。宣子知為所侮,略不見之辭色。他日奏事畢,從容以白上曰:"鼠輩惡臣窮其奸,故為是以沮臣爾。"上曰:"何以處之?"對曰:"臣若張皇物色,正墮其計中,惟有置之不問。異時從吏部求一公據足矣,今未敢請也。"上稱善。

  ○配鹽幽菽

  昔傳江西一士,求見楊誠齋,頗以該洽自負。越數日,誠齋簡之云:"聞公自江西來配鹽幽菽,欲求少許。"士人茫然莫曉,亟往謝曰:"某讀書不多,實不知為何物?"誠齋徐檢《禮部韻略》豉字示之,注云:"配鹽幽菽也。"然其義亦未可深曉。《楚辭》曰:"大苦咸酸辛甘行。"說者曰:"大苦,豉也。言取豉汁調以咸酢椒姜飴蜜,則辛甘之味皆發而行。"然古無豆豉,史《急就篇》乃有"蕪夷鹽豉"。《史記·貨殖傳》有"櫱曲鹽鼓中答"。《三輔決錄》曰:"前對大夫范仲公,鹽豉蒜果共一筒。"蓋秦、漢以來始有之。

  ○疽陰陽證

  族伯臨川推官,平生以體孱氣弱,多服烏附、丹砂。晚年疽發背,其大如扇,醫者悉歸罪于丹石之毒,凡べ粉、羊血解毒之品,莫不遍試,殊不少損。或以後市街老祝醫為薦者,祝本瘍醫,然指下極精。診脈已,即云:"非敢求異於諸公,然此乃極陰證。在我法中,正當多服伏火硃砂及三建湯,否則,非吾所知也。"諸子皆有難色,然其勢已殆,姑嘗試一二小料。而祝復俾作大劑,頓服三日後,始用膏藥敷貼,而丹砂、烏附略不輟口,余半月而瘡遂平。凡服三建湯二百五十服,此亦可謂奇工矣。

  洪景盧所載,時康祖病心痔,用聖惠方治腰痛,鹿茸、附子藥服之而差。又福州郭醫用茸,附醫漏痔疾,皆此類也。蓋癰疽皆有陰陽證,要當一決於指下,而今世外科往往不善於脈,每以私意揣摩,故多失之,此不可不精察也。

  ○陳周士

  禍福報應之說,多傅會傳訛,未可盡信。今有鄉曲目擊曉然一事,著之於此,以為世戒。陳周士造,直齋侍郎振孫之長子,登第為嘉禾ヘ,攝郡。一日,宴客於月波樓。有周監酒者勇爵,代庖於此,乃趙與篆德淵之隸。是日,適以小舟載客薄游,初不知郡將之在樓也。周士適顧見,周急艤棹趨避。周士令詢之,知為周也,怒形於色曰:"某不才,望輕,遂為一卒相侮如此。"乃捃摭其數事,作書達之於趙,備言贓濫過惡。時趙守吳,即日遣逮,決脊編置,仍押至嘉禾示眾。時方炎暑,周士乃裸而暴之烈日中,瘡血臭腐,數日而死。臨危嘆曰:"陳通判屈打殺我,當訴之陰府矣。"時寶祐丙辰季夏也。是歲十二月,周士疽發背而殂。吁!可畏哉!

  ○秀王嗣襲

  秀安僖王,壽皇本生父也。用濮安懿王故事,以子孫嗣襲。安僖薨,子伯圭嗣,是為崇王,諡憲靖。長孫曰師夔,早卒,師揆嗣,是為澧王。師垂、師揆皆先卒,師禹嗣,是為和王。師皋又卒。師岩,寶慶元年自知慶元府入嗣,未朝謝而薨,是為永王。師彌以寶慶三年嗣,至寶祐六年,歷三十一年而後薨,是為潤王。次師貢,先薨。曾孫希字行,亦皆先亡。至景定二年,元孫與澤以浙西倉歸班襲嗣,至咸淳七年薨,是為臨海郡王。其次與先卒。是歲冬,與澤以知全州換授吉州刺史,主奉香火。其間以傍宗入繼者,蓋十居五六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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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題白傅詩》

列子 〔先秦〕

香山歲晚惜芳辰,索酒尋花一笑欣。列子御風猶有待,鄒生吹律強生春。

若將外物關舒慘,直恐中塗混主賓。此老故應深解此,逢場聊戲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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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之園亭七詠 其四 泠然齋》

列子 〔先秦〕

枕簟置一榻,几杖置一筵。掃空淨如水,洗心學僧禪。

何必快哉風,襟懷自泠然。是身豈無垢,要以道洗湔。

儻不念清涼,恐為煩暑纏。雖居土囊口,內熱如烹煎。

我自悟此理,三伏扇可捐。定知與列子,相友以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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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夏郊觀得者字》

列子 〔先秦〕

端居臨囂塵,良辰㒽林野。聯翩接華裾,邂逅命金馬。

玉堂凌炎歊,琪園敞瀟灑。丹葩駐餘春,清陰澄首夏。

煙絲困欲扶,風絮情猶惹。羽翣涼颸浮,麈尾玄韻瀉。

山陰茅宇期,水曲蘭亭斝。青雲興何高,白雪和彌寡。

列子風馭還,襄童日車下。回首汗漫遊,愧爾悠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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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國寺餞薛君采緣陪諸僚登毗盧閣二十四韻》

列子 〔先秦〕

寶閣凌閶闔,煌煌鎮帝京。梵宮茲棟宇,塵世俯檐楹。

飲餞叨群哲,追隨緣一行。良辰屬景豁,極眺有山晴。

王粲銷憂興,玄暉撫化情。如聞鈞樂發,想見玉毫呈。

晤語應朝徹,相看或籟鳴。傍徨翻不愜,悽惻故多嬰。

吐魯今深寇,河湟正用兵。御裘心耿耿,班馬泣喤喤。

況復橫戈卒,還餘細柳營。皇靈須震疊,百二此藩屏。

謀廟思裴令,喻薪憶賈生。時猶工貝錦,星獨耀欃槍。

雞犬寰中困,貂璫座上盈。嫠懷常似喪,渴病分無成。

念拙機甘息,包荒德莫名。濕灰悲列子,肯綮感庖丁。

賤子公車辱,同人意氣宏。忘年期好我,奮藻愧登瀛。

頓覺游蒙盡,彌憐灝氣清。繁霜疏古木,殘律振寒城。

賞倦談禪夕,魂勞去客旌。淒涼燕燕賦,朗詠骨為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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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列子 〔先秦〕

號號吹萬竅,難觸是虛空。豈費纖毫力,惟觀動靜同。

誰當隨所轉,勢盡恨無窮。有感斯皆累,休誇列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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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潮陽吳光卿》

列子 〔先秦〕

我讀適越紀,思君適越吟。越吟一聲風颯颯,高山流水誰知音。

鍾期伯牙今已矣,勸君勿撫朱絲琴。急弦促節未易竟,相對浮雲萬里陰。

嚴陵之風高可拂,洗滌蘊內除煩襟。羊裘大澤不復辨,惟見削壁兩石欹嶔岑。

潮水之潮何時還,落盡千山與萬山。山山斗作芙蓉色,眼看壯士凋朱顏。

三十六根連地軸,羅浮雁盪同躋攀。達磨手提一隻屨,麻姑耳後垂雙環。

人生去住曾何定,四嶺黃雲春樹暝。師門使火入虛無,列子乘風凌溟涬。

吳歌白薴出蘭房,越女採蓮移暮艇。沉沉滄海起紅輪,瞋目大叫雲中迥。

子今杖策跨崆峒,我將赤腳蓬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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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廟二首 其二》

列子 〔先秦〕

東土西天一幻緣,先生古佛豈其仙。攓蓬指處無生死,勘破髑髏未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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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列子觀》

列子 〔先秦〕

兩作朱轓守,重登羽客宮。故墟牆舍壞,塵案酎杯空。

款戶殊無屨,乘衣尚有風。軒游曾駐蹕,高意掩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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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過列子廟追感頃年自淮服與居守王僕射…四韻奉寄》

列子 〔先秦〕

白首過遺廟,朱輪入故城。已慚聯左揆,猶喜抗前旌。

曳履忘年舊,彈冠久要情。重看題壁處,豈羨棄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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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引逸詩》

列子 〔先秦〕

良弓之子。

必先為箕。

良冶之子。

必先為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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