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先秦 / 老子 / 滿江紅(姑蘇靈岩寺涵空閣)
拼

《滿江紅(姑蘇靈岩寺涵空閣)》

老子 〔先秦〕

客子愁來,閒信馬、到涵空閣。誰為我、斂雲收霧,青天為幕。八萬頃湖如鏡靜,波神護斷東南角。望孤帆、杳杳度微茫,山邀卻。

三塞外,紛狐貉。三徑里,悲猿鶴。笑鴟夷老子,占他頭著。正使百年能幾許,看來萬事難描摸。問吳王、池館復何如,霜楓落。

复制

滿江紅(姑蘇靈岩寺涵空閣) - 賞析

老子

作者:老子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伯陽,或曰諡伯陽,春秋末期人,生卒年不詳,籍貫也多有爭議,《史記》等記載老子出生於楚國 或陳國 。中國古代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和史學家,道家學派創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與莊子並稱「老莊」。後被道教尊為始祖,稱「太上老君」。在唐朝,被追認為李姓始祖。春秋末年,天下大亂,老子欲棄官歸隱,遂騎青牛西行。到靈寶函谷關時,受關令尹喜之請著《道德經》。老子傳世作品《道德經》(又稱《老子》),是全球文字出版發行量最大的著作之一。

老子其它诗文

《第十二回》

老子 〔先秦〕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

  卻說芒碭二山,本來是幽僻的地方,峰迴路轉,谷窈林冥。劉邦與壯士十餘人,寄身此地,無非為避禍起見,並恐被人偵悉,隨處遷移,蹤跡無定。偏有一婦人帶着子女,前來尋邦,好象河東熟路,一尋就着。邦瞧將過去,不是別人,正是那妻室呂氏。夫妻父子,至此聚首,正是夢想不到的事情。邦驚問原委,呂氏道:「君背父母,棄妻孥,潛身岩谷,只能瞞過別人,怎能瞞妾?」邦聞言益驚,越要詳問。呂氏道:「不瞞君說,無論君避在何地,上面總有雲氣蓋着,妾善望雲氣,所以知君下落,特地尋來。」父善相人,女善望氣,確是呂家特色。邦欣然道:「有這等事麼?我聞始皇常言,東南有天子氣,所以連番出巡,意欲厭勝,莫非始皇今死,王氣猶存,我劉邦獨能當此麼?」始皇語藉口敘出,可省筆墨。呂氏道:「苦盡甘來,安知必無此事。但今日是甘尚未回,苦楚已吃得夠了。」說着,兩眼兒已盈盈欲淚,邦忙加勸慰,並問他近時苦況。待呂氏說明底細,邦亦不禁淚下盈眶。

  原來邦西行後,縣令待他復報,久無消息。嗣遣役吏出外探聽明白,才知邦已縱放罪徒,逃走了去。當下派役搜查邦家,亦無着落,此時邦父太公,已令邦分居在外,倖免株連。只呂氏連坐夫罪,竟被縣役拘送至縣,監禁起來。秦獄本來苛虐,再經呂氏手頭乏錢,不能賄托獄吏,獄吏遂倚勢作威,任意凌辱。且因呂氏華色未衰,往往在旁調戲,且笑且嘲。呂氏舉目無親,沒奈何耐着性子,忍垢蒙羞,巧有一個小吏任敖,也在沛縣中看管獄囚,平時與劉邦曾有交誼,一聞邦妻入獄,便覺有心照顧,雖然呂氏不歸他看管,究竟常好探視,許多便當。某夕又往視呂氏,甫至獄門,即有泣聲到耳。他便停步細聽,復聞獄吏吆喝聲,嫚侮聲,謔浪笑敖,語語難受。頓時惱動俠腸,大踏步跨入門內,掄起拳頭,就向該獄吏擊去。獄吏猝不及防,竟被他毆了數拳,打得頭青目腫,兩下里扭做一團,往訴縣令。縣令登堂審問,彼此各執一詞,一說是獄吏無禮,調戲婦女,一說是任敖可惡,無端辱毆。縣令見他各有理由,倒也不好遽判曲直,只好召入功曹蕭何,委令公斷。蕭何謂獄吏知法犯法,情罪較重,應該示懲。任敖雖屬粗莽,心實可原,宜從寬宥。左袒任敖,就是隱護呂氏。這讞案一經定出,縣令亦視為至公,把獄吏按律加罰。獄吏挨了一頓白打,還要加受罪名,真是自討苦吃,俯首退下,連呼晦氣罷了。誰教你凌辱婦人?蕭何更為呂氏解免,說他身為女流,不聞外事,乃夫有過,罪不及妻,不如釋出呂氏,較示寬大等語。縣令也得休便休,就將呂氏釋放還家。呂氏既至家中,不知如何探悉乃夫,竟挈子女尋往芒碭,得與劉邦相遇。據呂氏謂望知雲氣,或果有此慧眼,亦未可知。

  邦已會晤妻孥,免得憶家,索性在芒碭山中,尋一幽谷,作為家居。後世稱芒碭山中有皇藏峪,便是因此得名,這且不必絮述。

  且說陳勝起兵蘄州,傳檄四方,東南各郡縣,往往戕殺守令,起應陳勝。沛縣與蘄縣相近,縣令恐為勝所攻,亦欲舉城降勝。蕭何曹參獻議道:「君為秦吏,奈何降盜?且恐人心不服,反致激變,不若招集逋亡,收得數百人,便可壓制大眾,保守城池。」縣令依議,乃遣人四出招徠。蕭何又進告縣令,謂劉季具有豪氣,足為公輔,若赦罪召還,必當感激圖報。縣令也以為然,遂使樊噲往召劉邦。噲亦沛人,素有膂力,家無恆產,專靠着屠狗一業,當做生涯,娶妻呂嬃,就是呂公的少女,呂雉的胞妹。噲得呂嬃為妻,想亦由呂公識相,特配以女,好與劉邦做成一對特別連襟。縣令因他與邦有親,故叫他召邦。果然噲已知邦住處,竟至芒碭山中,與邦相見,具述沛令情意。邦在山中已八九月,收納壯士,約有百人,既聞沛令相招,便帶領家屬徒眾,與噲同詣沛縣。

  行至中途,驀見蕭何曹參,狼狽前來。當即驚問來意,蕭曹二人齊聲道:「前請縣令召公,原期待公舉事,不意縣令忽有悔意,竟疑我等召公前來,將有他變,特下令閉守城門,將要誅我兩人,虧得我兩人聞風先逃,逾城而出,尚得苟延生命。現只有速圖良策,保我家眷了。」邦笑答道:「承蒙兩公不棄,屢次照拂,我怎得不思報答?幸部眾已有百人,且到城下察看形勢,再作計較。」蕭曹二人,遂與邦復返,同至沛縣城下。城門尚是關着,無從闖入。蕭何道:「城中百姓,未必盡服縣令,不若先投書函,叫他殺令自立,免受秦毒。可惜城門未開,無法投遞,這卻如何是好?」劉邦道:「這有何難?請君速即繕書,我自有法投入。」蕭何聽着,急忙草就一書,遞與劉邦。邦見上面寫着道:

  天下苦秦久矣!今沛縣父老,雖為沛令守城,然諸侯並起,必且屠沛。為諸父老計,不若共誅沛令,改擇子弟可立者以應諸侯,則家室可完!不然,父子俱屠無益也。

  邦約略閱過,便道:「寫得甚好!」便將書加封,自帶弓箭,至城下呼守卒道:「爾等毋徒自苦,請速看我書,便可保住全城生命。」說罷,即把書函系諸箭上,用弓搭着,颼的一聲,已將箭干射至城上。城上守卒,見箭上有書,取過一閱,卻是語語有理,便下城商諸父老。父老一體贊成,竟率子弟們攻入縣署,立把縣令殺死,然後大開城門,迎邦入城。

  邦集眾會議,商及善後方法,眾願推邦為沛令,背秦自主。邦慨然道:「天下方亂,群雄並起,今若置將不善,一敗塗地,悔何可追?我非敢自愛,恐德薄能鮮,未能保全父老子弟,還請另擇賢能,方足圖謀大事。」眾見邦有讓意,因更推蕭何曹參,蕭曹統是文吏出身,未嫻武事,只恐將來無成,誅及宗族,因力推劉邦為主,自願為輔。邦仍然推辭,諸父老同聲說道:「平生素聞劉季奇異,必當大貴,且我等已問過卜筮,莫如季為最吉,望勿固辭!」邦還想讓與別人,偏大眾俱不敢當,只好毅然自任,應允下去。眾乃共立劉邦為沛公,是時劉邦年已四十有八了。

  九月初吉,邦就沛公職,祠黃帝,祭蚩尤,殺牲釁鼓,特製赤旗赤幟,張掛城中。他因前時斬蛇,老嫗夜哭,有赤帝子斬白帝子語,故旗幟概尚赤色。即授蕭何為丞,曹參為中涓,樊噲為舍人,夏侯嬰為太僕,任敖等為門客。部署既定,方議出兵。看官聽說!自劉邦做了沛公,史家統稱沛公二字,作為代名,小子此後敘述,也即稱為沛公,不稱劉邦了。沛公令蕭何曹參,收集沛中子弟,得二三千人,出攻胡陵方與,俱縣名,方音旁,與音豫。命樊噲夏侯嬰為統將,所過無犯。胡陵方與二守令,不敢出戰,但閉城守着。噲與嬰正擬進攻,忽接到沛公命令,乃是劉媼去世,宜辦理喪葬,未遑治兵,因召二人還守豐鄉。二人不好違命,只得率眾還豐。沛公至豐治喪,暫將軍事擱起。那故楚會稽郡境內,又出了項家叔侄,戕吏起事,集得子弟八千人,橫行吳中。敘出項氏叔侄,筆亦不苟。

  看官欲知他叔侄姓名,便是項梁項籍。項梁本下相縣人,即楚將項燕子,燕為秦將王翦所圍,兵敗自殺,楚亦隨亡。梁既遭國難,復念父仇,常思起兵報復,只因秦方強盛,自恨手無寸鐵,不能如願。有侄名籍,表字子羽,少年喪父,依梁為生。梁令籍學書,歷年無成,改令學劍,仍復無成。梁不禁大怒,呵叱交加,籍答說道:「學書有甚麼大用?不過自記姓名。學劍雖稍足護身,也只能敵得一人。一人敵何如萬人敵,籍願學萬人敵呢!」有志如此,也好算是英雄。梁聽了籍言,怒氣漸平,方語籍道:「汝有此志,我便教汝兵法。」籍情願受教。梁祖世為楚將,受封項地,故以項為姓。家中雖遭喪亂,尚有祖傳遺書,未曾毀滅,遂一律取出,教籍閱讀。籍生性粗莽,展卷時卻很留心,漸漸的倦怠起來,不肯研究,所以兵法大意,略有所知,終未能窮極底蘊。籍之終於無成者,便由此夫。梁知他的本性難移,聽他蹉跎過去。

  既而梁為仇家所訐,株連成獄,被系櫟陽縣中。幸與蘄縣獄掾曹無咎,素相認識,作書請託,得無咎書,投遞獄掾司馬欣,替梁緩頰,梁才得減罪,出獄還家。惟梁是將門遺種,怎肯受人構陷,委屈了事?冤冤相湊,那仇人被梁遇着,由梁與他評論曲直,仇人未肯認過,惹起梁一番鬱憤,竟把仇人拳打足踢,毆死方休。一場大禍,又復闖出,自恐殺人坐罪,為吏所捕,不得已帶同項籍,避居吳中。吳中士大夫,未知項梁來歷,梁亦隱姓埋名,偽造氏族,出與士大夫交際,遇事能斷,見義必為,竟得吳人信從,相率悅服。每遇地方興辦大工,及豪家喪葬等事,輒請梁為主辦。梁約束徒眾,派撥役夫,俱能井井有條,差不多與行軍相似,吳人越服他才識,願聽指揮。

  當秦始皇東巡時,渡浙江,游會稽,梁與籍隨着大眾,往看鑾駕。大眾都盛稱天子威儀,一時無兩,獨籍指語叔父道:「他!句他雖然是個皇帝,據侄兒看來,卻可取得,由我代為呢!」與劉季語異心同。梁聞言大驚,忙舉手掩住籍口道:「休得胡言,倘被聽見,罪及三族了!」籍才不復說,與梁同歸。時籍年已逾冠,身長八尺,悍目重瞳,力能扛鼎,氣可拔山,所有三吳少年,無一能與籍比勇,個個憚籍。梁見籍藝力過人,也料他不在人下,因此陰蓄大志,潛養死士數十人,私鑄兵器,靜待時機。

  到了陳勝發難,東南擾攘,梁正思起應,忽由會稽郡守殷通,差人前來,召梁入議。梁奉召即往,謁見郡守,殷通下座相迎,且引入密室,低聲與語道:「蘄陳失守,江西皆叛,看來是天意亡秦,不可禁止了。我聞先發制人,後發為人所制,意欲乘機起事,君意以為何如?」這一席話,正中項梁心坎,便即笑顏相答,一力贊成。殷通又道:「行兵須先擇將,當今將才,宜莫如君。還有勇士桓楚,也是一條好漢,可惜他犯罪逃去,不在此地。」梁答道:「桓楚在逃,他人都無從探悉,惟侄兒項籍,頗知楚住處。若召楚前來,更得一助,事無不成了!」殷通喜道:「令侄既知桓楚行蹤,不得不煩他一往,叫楚同來。」梁又說道:「明日當囑籍進謁,向公聽令。」說着,即起身告辭,徑回家中,私下與籍計議多時,籍一一領教。

  翌日早起,梁令籍裝束停當,暗藏利劍,隨同前往。既至郡衙,即囑籍靜候門外,待宣乃入。並申誡道:「毋得有誤!」話里藏刀。籍唯唯如命。梁即入見郡守殷通,報稱侄兒已到,聽候公命。殷通道:「現在何處?」梁答道:「籍在門外,非得公命,不敢擅入。」殷通聞言,忙呼左右召籍。籍在外佇候傳呼,一聞內召,便趨步入門,直至殷通座前。通見籍軀幹雄偉,狀貌粗豪,不由的喜歡得很,便向梁說道:「好一位壯士,真不愧項君令侄。」梁微笑道:「一介蠢夫,何足過獎。」殷通乃命籍往召桓楚,梁在旁語籍道:「好行動了。」口中說着,眼中向籍一瞅。籍即拔出懷中藏劍,搶前一步,向通砍去,首隨劍落,屍身倒地。殷通的魂靈兒恐尚莫名其妙。

  梁俯檢屍身,取得印綬,懸諸腰間。復將通首級拾起,提在手中,與項籍一同出來。行未數步,就有許多武夫,各持兵器,把他攔住。籍有萬夫不當的勇力,看那來人不過數百,全不放在心裡,一聲叱咤,舉劍四揮,劍光閃處,便有好幾個頭顱,隨劍落地。眾武夫不敢近籍,一步步的倒退下去。籍索性大展武藝,仗着一柄寶劍,向前奮擊,復殺死了數十人,嚇得餘眾四散奔逃,不留一人。府中文吏,越覺心慌,統在別室中躲着,不敢出頭。還是項梁自去找尋,叫他無恐,盡至外衙議事。於是陸續趨出,戰兢兢的到了梁前。梁婉言曉諭,無非說是秦朝暴虐,郡守貪橫,所以用計除奸,改圖大事。眾人統皆驚惶,怎敢說一個不字,只好隨聲應諾,暫保目前。梁又召集城中父老,申說大意,父老等不敢反抗,同聲應命。

  全城已定,派吏任事。梁自為將軍,兼會稽郡守,籍為偏將,遍貼文告,招募兵勇。當有丁壯逐日報名,編入軍籍,復訪求當地豪士,使為校尉,或為候司馬。有一人不得充選,竟效那毛遂故事,侈然自薦。項梁道:「我非不欲用君,只因前日某處喪事,使君幫辦,君尚未能勝任,今欲舉大事,關係甚巨,豈可輕易用人!君不如在家安身,尚可無患。」這一席話,說得那人垂頭喪氣,懷慚自去。眾益稱項梁知人,相偕畏服。梁即使籍往徇下縣。籍引兵數百,出去招安,到處都怕他英名,無人與抗,或且投效馬前,願隨麾下,籍並收納,計得士卒八千人,統是膂力方剛,強壯無比。籍年方二十有四,做了八千子弟的首領,越顯出一種威風。他表字叫做子羽,因嫌雙名累墜,減去一字,獨留羽字,自己呼為項羽,別人亦叫他項羽,所以古今相傳,反把項羽二字出名,小子後文敘述,也就改稱項羽了。小子有詩詠道:

  欲成大業在開端,有勇非難有德難;

  一劍敢揮賢郡守,發硎先已太兇殘。

  項氏略定江東,同時又有幾個草頭王,霸據一方。欲知姓名履歷,容至下回再詳。

  劉項起兵,跡似相同,而情則互異。沛令從蕭何言,往召劉邦,設非後來之翻悔,則亦不至自殺其身。且殺令者為沛中父老,非真邦親手下刃也。若項梁之赴召,明明為郡守之誠意,梁正不妨依彼舉事,為君父復仇,何必計囑項籍,無端下刃乎!況仇為秦皇,無關郡守,殺之尤為無名,適以見其貪詐耳。觀此而劉項之仁暴,即此而分,即劉項之成敗,從此而定。老夫劉邦之退讓鳴恭,項梁之專橫自立,蓋第為一節之見端,猶其小焉者也。

复制

《夜泊水村》

老子 〔先秦〕

腰間羽箭久凋零,太息燕然未勒銘。

老子猶堪絕大漠,諸君何至泣新亭。

一身報國有萬死,雙鬢向人無再青。

記取江湖泊船處,臥聞新雁落寒汀。

复制

《金縷曲(壽朱氏老人七十三歲)》

老子 〔先秦〕

七十三年矣。記小人、四百四十五番甲子。看到蓬萊水清淺,休說樹猶如此。但夢夢、昨非今是。一曲尊前離鸞操,撫銅仙、清淚如鉛水。歌未斷,我先醉。

新來畫得耆英似。似灞橋、風雪吟肩,水仙梅弟。里巷依稀靈光在,飛過劫灰如洗。笑少伴、烏衣余幾。老子平生何曾默號默軒,暮年詩、句句皆成史。個亥字,甲申起。

复制

《花葯英禪師生日其子通慧設齋作此》

老子 〔先秦〕

甲辰臘旦底時節,太虛完全無一缺。陷虎機參陝右禪,罵人觜是新羅鐵。

雲居老子最精銳,長笑師兄難控制。龍象蹴踏非驢堪,鵝王擇乳非鴨類。

睡快庵中知見香,試焚一銖熏十方。不在鼻端空與木,畢竟此香何處藏。

复制

《太和道士王思明從登紫霄峰問其泉對曰上善即老子若水者也字之子靜號以若水丏詩贈之》

老子 〔先秦〕

一蒲青草自年年,萬疊蒼山對夕煙。靜後觀心如止水,高高明月在中天。

复制

《年家董叔遠以詩見訊賦此答之》

老子 〔先秦〕

往哲曾稱先子畏,新詩今見後昆奇。回頭桂籍晨星落,舉目綀裙道路悲。

骯髒正平刺常弊,疏慵文舉客今衰。相逢為語山陰棹,老子津梁久已疲。

复制

《雜劇·錢大尹智寵謝天香》

老子 〔先秦〕

楔子

(沖末扮柳耆卿,引正旦謝天香上)(柳詩云)本圖平步上青雲,直為紅顏滯此身。老天生我多才思,風月場中肯讓人?小生姓柳名永,字耆卿,乃錢塘郡人也。平生以花酒為念,好上花台做子弟。不想遊學到此處,與上廳行首謝天香作伴、小生想來,今年春榜動選場開,誤了一日,又等三年。則今日辭了大姐,便索上京應舉去。大姐,小生在此,多蒙管待。小生若到京師闕下得了官呵,那五花官誥、駟馬香車,你便是夫人縣君也。(正旦雲)耆卿,衣服盤纏我都準備停當,你休為我誤了功名者。(淨扮張千上,雲)小人張千,在這開封府做着個樂探執事。我管的是那僧尼道俗樂人,迎新送舊,都是小人該管,如今新除來的大尹姓錢,一應接官的都去了,止有妓女每不曾去。此處有個行首是謝天香。他便管着這散班女人,須索和他說一聲去。來到門首也。謝大姐在家麼?(旦見科,雲)哥哥,叫我做甚麼?(張千雲)大姐,來日新官到任,準備參官去。(旦雲)哥哥,這上任的是甚麼新官?(張千雲)是錢大尹。(旦雲)莫不是波廝錢大尹麼?(張千雲)你休胡說,喚大人的名諱!我去也。謝大姐,明日早來參官。(下)(柳雲)大姐,你喜歡咱!錢大尹是我同堂故友,明日我同大姐到相公行分付着看覷你,我也去的放心。(正旦唱)

【仙呂】【賞花時】則這一曲翻成和淚篇,最苦偏高離恨天,雙淚落尊前。山長水遠,愁見理行軒。

【玄篇】待得鸞膠續斷弦,欲盼雕鞍難顧戀。謝他新理任這官員,常好是與民方便,咱又得個一夜並頭蓮。(同下)

第一折

(外扮錢大尹,引張千上,詩云)寒蛩秋夜忙催織,戴勝春朝苦勸耕。若道民情官不理,須知蟲鳥為何鳴?老夫姓錢名可,字可道,錢塘人也。自中甲第以來,累蒙擢用,頗有政聲。今謝聖恩,加老夫開封府尹之職。老夫自幼修髯滿部,軍民識與不識,皆呼為波廝錢大尹。暗想老夫當時有一同堂故友,姓柳名永,字耆卿。論此人學問,不在老夫之下。相離數載,不知他得志也不曾?使老夫懸懸在念。今日升堂,坐起早衙。張千,有該籤押的文書,將來我發落。(張千雲)稟的老爺知道,還有樂人每未參見哩。(錢大尹雲)前官手裡曾有這例麼?(張千雲)舊有此例。(錢大尹雲)既是如此,着他參見。(張千雲)參官樂人走動!(正旦同眾旦上,雲)今日新官上任,咱參見去來。你每小心在意者!(眾旦雲)理會的。(正旦唱)

【仙呂】【點絳唇】講論詩詞,笑談街市,學難似風裡揚絲,一世常如此。

【混江龍】我逐日家把您相試,乞求的教您做人時,但能勾終朝為父,也想着一日為師。但有個敢接我這上廳行首案,情願分會與你這搬演戲台兒。則為四般兒誤了前程事,都只為聰明智慧,因此上辛苦無辭。

(眾旦雲)姐姐,你看籠兒中鸚哥念詩哩。(旦雲)這便是你我的比喻。(唱)

【油葫蘆】你道是金籠內鸚哥能念詩,這便是咱家的好比似。原來越聰明越得不出籠時!能吹彈好比人每日常看伺,慣歌謳好比人每日常差使。(雲)我不怨別人。(眾旦雲)姐姐,你怨誰?(旦雲)咱會彈唱的,日日官身;不會彈唱的,倒得些自在!(唱)我怨那禮案里幾個令史,他每都是我掌命司,先將那等不會彈不會唱的除了名字,早知道則做個啞猱兒。

【天下樂】俺可也圖甚麼香名貫人耳!想當也波時,不三思:越聰明,不能勾無外事。賣弄的有伎倆,賣弄的有艷姿,則落的臨老來呼"弟子"!(張千雲)謝大姐,你怎生這早晚才來?你只在這裡,我報復去。(做報科,雲)報的老爺得知:有樂人每來參見。(錢大尹雲)別的休進來,則着那為頭的一人來見。(張千雲)別的都回去,則着謝大姐過去哩!(眾旦下)(正旦見、拜科,雲)上廳行首謝天香謹參。(錢大尹雲)休要誤了官身。(旦雲)理會的。(做出門科,雲)爺爺,那官人好個冷臉子也!(唱)

【金盞兒】猛覷了那容姿,不覺的下階址,下場頭少不的跟官長廳前死;往常覷品官宣使似小孩兒。他則道官身休失誤,啟口更無詞。立地剛一飯間,心戰勾兩炊時。

(柳上,雲)大姐參官去了,我看大姐去來。(做見旦科,雲)大姐,你參了官也?我過去見他。(正旦雲)你休見罷,這相公不比其他的!(柳雲)不妨事,哥哥看待我比別人不同。(做見張千科,雲)大哥,報復一聲:杭州柳永特來參謁。(張千雲)這個便是早晨間在謝大姐家的那先生。你在這裡,我報復去。(做報科,雲)衙門外有杭州柳永特來拜見。(錢大尹雲)他說是杭州柳永?(張千雲)是。(錢大尹笑雲)老夫語未絕口,不想賢弟果然至此,使老夫不勝之喜。道有請!(張千雲)請進。(柳見錢科,雲)小弟遊學到此,不意正值高遷!一來拜賀兄長,二來進取功名去也。(錢大尹雲)自別賢弟許久,想慕顏範,使老夫懸懸在念。今日一會,實老夫之幸也。左右,看酒來!(柳雲)兄弟去的急,不必安排茶飯。(錢大尹雲)雖然如此,許久不會,何妨片時?張千,就訟廳上看酒來,管待學士!(柳雲)哥哥,這是國家公堂,不是您兄弟坐的去處。(錢大尹雲)賢弟差矣!一來是老夫同堂故友,二來賢弟是一代文章,正可管待!老夫欲待留賢弟在此盤桓數日,便好道大丈夫當以功名為念,因此不好留得。賢弟,請滿飲一杯!(把酒科)(柳雲)兄弟酒勾了也!辭了哥哥,便索長行。(錢大尹雲)賢弟,不成管待。只聽你他日得意,另當稱賀。賢弟,恕不遠送了。(柳雲)哥哥不必送。(出見旦科,雲)柳永,你為甚麼來?則為大姐,怎就忘了?我再過去!(正旦雲)耆卿,你休去!這相公不比其他的。(柳雲)不妨事,哥哥待我較別哩。(做見張千科,雲)張千,再報一聲。(張千雲)你怎麼又來?(柳雲)你道杭州柳永再來拜見,有說的話。(張千報科,雲)杭州柳永又要見相公,有說的話。(錢大尹雲)是、是,想必老夫在此為理,有見不到處。道有請!(張千雲)有請。(見科,錢大尹雲)老夫在此為理,多有見不到處。我料賢弟必有嘉言善行教訓老夫咱!(柳雲)您兄弟別無他事,則是好覷謝氏。(錢雲)耆卿,敬重看待。恕不遠送!(柳雲)多謝了哥哥、(柳見旦,雲)大姐,我說了也。他說"敬重看待。"(正旦雲)耆卿,你知道相公的意思麼?(柳雲)我不知道。(正旦唱)

【醉中天】初相見呼你為學士,謹厚不因而;今遍回身囑付爾,相公也冷眼兒頻偷視。你覷他交椅上抬頦樣兒,待的你不同前次,他則是微分間將表字呼之。

(柳雲)怕你不放心,我再過去。(正旦雲)耆卿,你休過去。(柳雲)不防事,哥哥待我較別哩。(錢大尹雲)張千,你近前來。恰才耆卿說道:"好覷謝氏",必定是峨冠博帶一個名士大夫,你與老夫說咱。(張千雲)稟的老爺知道,就是早晨參官的謝天香。(錢大尹雲)哦,是早間那個謝氏!耆卿,你錯用了心也!(柳做見張千科,雲)張大哥,你再報一聲:"杭州柳永再有說話。"(張千雲)你怎麼又來?我不敢過去。(柳雲)不妨事,再說一聲。(張千報科,雲)杭州柳永有說的話。(錢大尹雲(着他過來。(柳進見科)(錢大尹雲)耆卿,有何見諭?(柳雲)哥哥,則是好覷謝氏!(錢大尹雲)我才不說來:"敬重看待。"恕不遠送!(柳見旦,雲)相公說"敬重看待",可是如何?(正旦唱)

【金盞兒】你拿起筆作文詞,衜才調無瑕疵,這一場無分曉、不裁思。他道"敬重看待",自有幾樁兒:看則看你那釣鰲八韻賦,待則待你那折桂五言詩,敬則敬你那十年辛苦志,重則重你那一舉狀元時。(柳雲)大姐,你也忒心多。怕你放不下,我再過法。(正旦雲)耆卿,休去!(柳雲)不妨事,哥哥看待較別哩。(見張千科,雲)張大哥,你再過去,說杭州柳永又來,有說的話。(張千雲)你還不曾去哩!這遭敢不中麼?(柳雲)不妨事。(張千報科,雲)杭州柳永又來,有話說。(錢大尹雲)着他過來。(見科,錢大尹雲)耆卿,有何說話?(柳雲)哥哥,好覷謝氏!(錢大尹做怒科,雲)耆卿,你種的桃花放,砍的竹竿折!(柳雲)多謝了哥哥。(出見旦,雲)我說了也。(正旦雲)相公說甚麼來?(柳雲)相公說:"種的桃花放,砍的竹竿折。"(正旦唱)

【醉扶歸】你陡恁的無才思,有甚省不的兩樁兒?我道這相公不是漫詞,你怎麼不解其中意?他道是種桃花砍折竹枝,則說你重色輕君子!

(柳雲)怕你不放心,待我再去與他說過。(正旦雲)耆卿,你休去!(柳雲)不妨事,哥哥待我較別哩。(見張千雲)張大哥,你再說一聲,杭州柳永又來有話說。(張千雲)那裡有個見不了的?我不敢報。(柳雲)我自過去。(張千報科)(錢大尹雲)敢是杭州柳永?(張千雲)便是。(錢大尹雲)潑禽獸!你則管着這一樁兒!且過一壁。(柳雲)張千進去,可怎生不見出來?莫非他不肯通報?我自過去。(進見科,雲)哥哥……(錢大尹怒雲)敢是"好覷謝氏"?張千,抬過書案者!耆卿,是何相待?"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你何輕薄至此!這裡是官府黃堂,又不是秦樓楚館,則管里"謝氏"、"謝氏"!耆卿,我是封府尹,又不是教坊司樂探!平昔老夫待足下非輕,可是為何?為子有才也。古人道。"德勝才為君子,才勝德為小人。"今觀足下所為,可正是才有餘而德不足。《禮記》雲:君子"好聲亂色,不留聰明"。《老子》日:"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大丈夫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便好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也!今子告別,我則道有甚麼嘉言善行,略無一語;止為一匪妓,往複數次,雖鄙夫有所恥,況衣冠之士,豈不愧顏?耆卿,比及你在花街里留意,且去你那功名上用心,可不道"三十而立"!當今王元之七歲能文,今官居三品,見為翰林學士之職;汝輩不自恥乎,耆卿!(詩云)則你那渾身多錦繡,滿腹富文章。不學王內翰,只說謝天香。張千,你近前來。(做耳喑科,雲)只恁的便了。(張千雲)理會的。(錢大尹雲)左右的,擊鼓退堂,我回私宅去也。(下)(柳見旦科)(正旦雲)我說甚麼來,直逗的相公惱了!(柳雲)大姐放心。我到帝都闕下,若得一官半職,錢可道,你長保着做大尹,休和咱軸頭兒廝抹着!大姐,我今便索長行也。(正旦雲)妾送你到城外那小酒務兒里,權與你餞行咱!(張千上,雲)等我一等,我張千也來送柳先生。(柳雲)多有起動了!大姐,我臨行做了一首詞,詞寄〔定風波〕,是商角調,留與大姐表意咱。(詞雲)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可可。日上花梢,鶯喧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髻,終日懨懨倦梳裹。無奈,想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收拾蠻箋象管,拘束教吟和。鎮日相隨莫拋躲,針線拈來共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張抄科,雲)我先回去也。(下)(正旦雲)耆卿,你去也,教妾身如何是好?(柳雲)大姐放心,小生不久便回。(

正旦唱)

【賺煞】我這府里祗候幾曾閒,差撥無銓次,從今後無倒斷嗟呀怨咨。我去這觸熱也似官人行將禮數使,若是輕咳嗽便有官司。我直到揭席時、來到家時,我又索趲下些工夫憶念爾。是我那清歌皓齒,是我那言談情思,是我那濕浸浸舞困袖梢兒。(下)

第二折

(錢大尹上,雲)事不關心,關心者亂。老夫錢大尹。昨曰使張千幹事,這早晚不見來回話。左右,門首覷着,來時報復我知道。(張千上,雲)自家張千是也。奉俺老爺命,着幹事回來,如今見老爺去咱。(見科,錢大尹雲)張千,我分付你的事如何?(張千雲)奉老爺的命,使我跟他兩個到一個小酒務兒里餞別。柳耆卿臨行做了一首詞,詞寄〔定風波〕,小人就記將來了。(錢大尹雲)你記的了?(張千雲)小人記的顛倒爛熟、(錢大尹雲)你念。(張千念雲)"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做不語科)(錢大尹雲)怎的?(張千雲)老爺,孩兒忘了也。(錢大尹雲)卻不道記的顛倒爛熟那?(張千雲)孩兒見了老爺懼怕,忘了也。(錢大尹雲)有抄本麼?(張千雲)有抄本。(錢大尹雲)將來我看。(張千雲)早是我抄得來了。(做遞科)(錢接念科,雲)"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可可。日上花梢,鶯喧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髻,終日懨懨倦梳裹。無奈,想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收拾蠻箋象管,拘束教吟和。鎮日相隨莫拋躲,針線拈來共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嗨!耆卿,你好高才也。似你這等才學,在那五言詩、八韻賦、萬言策上留心,有甚麼都堂不做那!我試再看:"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可可。"耆卿怪了老夫去了也!老夫姓錢名可,字可道。這詞上說"可可"二字、明明是譏諷老夫。恰才張千說記的顛倒爛熟,他念到"事事",將"可可"二字則推忘了;他若念出"可可"二字來,便是誤犯俺大官諱字,我扣廳責他四十。這廝倒聰明着哩!(張千雲)也頗頗的!(錢大尹雲)我如今喚將謝天香來,着他唱這〔定風波〕詞,"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可可。"若唱出"可可"二字來呵,便是誤犯俺這大官諱字,我扣廳責他四十;我若打了謝氏呵,便是典刑過罪人也,使耆卿再不好柱他家去。耆卿也,俺為朋友,直如此用心!我今升罷早衙,在這後堂閒坐。張千,與我題名喚姓將謝天香來者!(張千雲)理會的。(做喚科,雲)謝天香在家麼?(正旦上,雲)是誰喚門哩?(做見張科,雲)原來是張千哥哥,叫我做甚麼?(張千雲)謝大姐,老爺題名兒叫你官身哩!(正旦唱)

【南呂】【一枝花】往常時喚官身可早眉黛舒,今日個叫祗候喉嚨響。原來是你這狠首領,我則道是那個面前桑?恰才陪着笑臉兒應昂,怎覷我這查梨相,只因他忒過當。據妾身貌陋殘妝,誰教他大尹行將咱過獎?

【梁州第七】又不是謝天香其中關節,這的是柳耆卿酒後疏狂。這爺爺記恨無輕放,怎當那橫枝羅惹、不許提防!想着俺用時不當,不作周方,兀的喚是麼牽腸?想俺那去了的才郎,休、休、休,執迷心不許商量;他、他、他,本意待做些主張,嗨、嗨、嗨,誰承望惹下風霜?這爺爺行思坐想,則待一步兒直到頭廳相;背地裡鎖着眉罵張敞,豈知他殢雨歹尤雲俏智量,剛理會得燮理陰陽。

(張千雲)大姐,你且休過去。等我遮着,你試看咱。(正旦看科,雲)這爺爺好冷臉子也!(唱)

【隔尾】我見他嚴容端坐挨着羅幌,可甚麼和氣春風滿畫堂!我最愁是劈先里遞一聲唱,這裡但有個女娘、坐場,可敢烘散我家私做的賞。

(張千雲)大姐,你過去把體面者。(正旦見科,雲)上廳行首謝天香謹參。(錢大尹雲)則你是柳耆卿心上的謝天香麼?(正旦唱)

【賀新郎】呀,想東坡一曲〔滿庭芳〕則道一個"香靄雕盤",可又早禍從天降!當時嘲撥無攔當,乞相公寬洪海量,怎不的仔細參詳?(錢大尹雲)怎麼在我行打關節那?(正旦唱)小人便關節煞,怎生勾除籍不做娼,棄賤得為良。他則是一時間帶酒閒支謊,量妾身本開封府階下承應輩,怎做的柳耆卿心上謝天香?

(錢大尹雲)張千,將酒來我吃一杯,教謝天香唱一曲調咱。(正旦雲)告宮調。(錢大尹雲)商角調。(正旦雲)告曲子名。(錢大尹雲)[定風波]。(正旦唱)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張咳嗽科)(正旦改雲)已已。(錢大尹雲)聰明強毅謂之才,正直中和謂之性。老夫着他唱"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可可"。他若唱出"可可"二字來,便是誤犯俺大官諱字,我扣廳責他四十;聽的張千咳嗽了一聲,他把"可可"二字改為"已已"。哦,這"可"字是歌戈韻,"已"字是齊微韻。兀那謝天香,我跟前有古本,你若是失了韻腳,差了平仄,亂了宮商,扣廳責你四十。則依着齊微韻唱!唱的差了呵,張千,準備下大棒子者!(正旦唱雲)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事事已已。日上花梢,鶯喧柳帶,猶壓繡衾睡。暖酥消,膩雲髻,終日厭厭倦梳洗。無奈,想薄情一去,音書無寄!早知恁的,悔當初不把雕鞍系。向雞窗收拾蠻箋象管,拘束教吟味。鎮日相隨莫拋棄,針線拈來共伊對,和你,免使少年光陰虛費。(錢大尹雲)嗨,可知柳耆卿愛他哩!老夫見了呵,不由的也動情。張千,你近前來,你做個落花的媒人,我好生賞你。你對謝天香說:"大夫人不與你,與你做個小夫人咱。"則今日樂籍里除了名字,與他包髻、團衫、繡手巾。張千,你與他說!(張千見正旦雲)大姐,老爺說:"大夫人不許你,着你做個小夫人,樂案里除了名字,與你包髻、團衫、繡手巾。"你意下如何?(正旦唱)

【牧羊關】相公名譽傳天下,妾身樂籍在教坊;量妾身則是個妓女排場,相公是當代名儒。妾身則好去待賓客,供些優唱。妾身是臨路金絲柳,相公是架海紫金梁;想你便意錯見、心錯愛,怎做的門廝敵、戶廝當?

(錢大尹雲)張千,着天香到我宅中去。(正旦雲)杭州柳耆卿,早則絕念也!(唱)

【二煞】則恁這秀才每活計似魚翻浪,大人家前程似狗探湯。則俺這侍妾每近幃房,止不過供手巾到他行,能勾見些模樣?着護衣須是相親傍,止不過梳頭處俺胸前靠着脊樑,幾時得兒女成雙?(雲)指望嫁杭州柳耆卿,做個自在人,如今怎了也?(唱)

【煞尾】罷、罷、罷,我正是閃了他悶棍着他棒,我正是出了箄籃入了筐。直着咱在羅網,休摘離,休指望,便似一百尺的石門教我怎生撞?便使盡些伎倆,干愁斷我肚腸,覓不的個脫殼金蟬這一個謊。(下)(錢大尹雲)張千送謝天香到私宅中去了也。(詩云)我有心中事,未敢分明說。留待柳耆卿,他自解關節。(下)

第三折

(正旦上,雲)妾身謝天香。自從進到錢大尹相公宅內,又早三年光景,將我那歌妓之心消磨盡了也。(唱)

【正宮】【端正好】往常我在風塵為歌妓,止不過見了那幾個筵席,到家來須做個自由鬼;今日個打我在無底磨牢籠內!

【滾繡球】到早起過洗面水,到晚來又索鋪床疊被,我服侍的都入羅幃,我恰才舒鋪蓋似孤鬼,少不的足戀蜷寢睡,整三年有名無實。本是個見交風月耆卿伴,教我做遙受恩情大尹妻,端的誰知?(二旦扮姬妾上,雲)俺二人是錢大尹家侍妾。今日無甚事,去望姓謝的姐姐走一遭去。(見旦科,雲)姐姐,俺二人竟來望姐姐。(正旦雲)二位姐姐請坐。(二旦雲)姐姐,你在宅中三年,相公曾親近你麼?(正旦唱)

【倘秀才】俺若是曾宿睡呵,則除是天知地知;相公那鋪蓋兒,知他是橫的豎的!比我那初使喚,如今越更稀。想是我出身處本低微,則怕展污了相公貴體。

(二旦雲)姐姐,雖然如此,你也自當親近些。(正旦唱)

【滾繡球】姐姐每肯教誨,怕不是好意?爭奈我官人行,怎敢便話不投機?(二旦雲)姐姐,你又無甚麼過失。(正旦唱)你道是無過失,學恁的,姐姐每會也那不會?我則是斟量着緊慢遲疾,強何郎旖旎煞難搽粉,狠張敞央及煞怎畫眉?要識個高低。(二旦雲)敢問姐姐,當日柳七官人《樂章集》,姐姐收的好麼?(正旦唱)

【倘秀才】便休題花七、柳七,若聽得這裡是那裡,相公的耳朵里風聞那舊是非。休只管這幾句,濫黃齏,我也記得。

(二旦雲)姐姐,可是那幾句兒?說一遍兒我聽咱。(正旦唱)

【窮河西】姐姐每誰敢道袖褪《樂章集》,都則是斷送的我一身虧。怕待學大曲子我從頭兒唱與你,本記的人前會,掛口兒從今後再休提。(二旦雲)咱和你同去竹雲亭上賭戲咱。(正旦雲)姐姐每,咱去波。(唱)

【滾繡球】想前日使象棋,說下的則是個手帕兒賭戲,你將我那玉束納藤箱子,便不放空回。近新來,下雨的那一日,你輸與我繡鞋兒一對,掛口兒再不曾提。那裡為些些賭賽絕了交契,小小輸贏丑了麵皮,道我不精細。

(二旦雲)姐姐,咱擲這色數兒,俺輸了也。姐姐,可該你擲。(正旦拿色子科)(唱)。

【倘秀才】幺四五骰着個撮十,二三二趁着個夾七;一面打個色兒,也當得幺二三是鼠尾。賭錢的、不伶俐,姐姐你可便再擲。

(二旦雲)等我再擲,俺又輸了也。可該你擲。(正旦唱)

【呆骨朵】我將這色數兒輕放在骰盆內,二三五又擲個烏十;不下錢打賽,我可便贏了你兩回。這上面分明見,色數兒且休提。姐姐,我可便做樁兒三個五,你今日這般輸說甚的?

(錢大尹把拄仗暗上)(二旦驚下)(正旦唱)

【倘秀才】你休要不君子便將鬧起,我永世兒不和你廝極,塌着那臭屍骸一壁穩坐的。(錢將拄仗放在旦右肩上)(正旦撥科,唱)兀的不閒着您!(錢將拄杖放在旦左肩上)(正旦拔科,唱)臭驢蹄!(錢又將拄杖放在旦右肩上)(正旦拿住回頭科,唱)兀的是誰?

(錢大尹雲)天香,你罵誰哩?(正旦慌跪科)(唱)

【醉太平】唬的我連忙的跪膝,不由我淚雨似扒推;可又早七留七力來到我跟底,不言語立地;我見他出留出律兩個都迴避。相公將必留不剌拄杖相調戲,我不該必丟不搭口內失尊卑,這的是天香犯罪。(錢大尹雲)天香,你怕麼?(正旦雲)可知怕哩。(錢大尹雲)你要饒麼?(正旦雲)可知要饒哩。(錢大尹雲)既然要饒,或詩或詞,作一首來我看,我便饒了你。(正旦雲)請

題目。(錢大尹雲)就把這骰盆中色子為題。(正旦雲)詩有了。(詩云)一把低微骨,置君堂握中。料應嫌點涴,拋擲任東風!(錢大尹笑科,雲)聖人道:"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歌詠之。"這四句詩中大意,道我娶他做小夫人,到我家中三年,也不瞅不問。豈知我的意思?天香,我也和了四句詩,我念你聽。(詩云)為伊通四六,聊擎在手中。色緣有深意,誰謂馬牛風?天香,你在我家三年也,你心中休煩惱,我揀個吉日良辰,則在這兩日內立你做個小夫人,你心下如何?(正旦唱)

【二煞】往常時不曾掛眼都無意,今日回心有甚遲?相公的言語更怕不中,委付妾身教我轉轉猜疑。相公又不是戲笑,又不是沉醉,又不是昏迷;待道是顛狂睡囈,兀的不青天這白日?

(雲)相公,莫不是謬語?(錢大尹雲)我又不曾吃酒,豈有謬語?我只愛惜你那聰明才學,可憐你那煩惱悲啼。(正旦唱)

【一煞】相公,你一言既出如何悔,駟馬奔馳不可追。妾身出入蘭堂,身居畫閣,行有香車,宿有羅幃。相公,整過了三年,可便調理,無個消息;不想道今朝錯愛我這匪妓,也則是可憐見哭啼啼。(錢大尹雲)天香,後堂中換衣服去。(下)(正旦唱)

【煞尾】則今番文謅謅的施才藝,從來個撲籟籟沒氣力。相公這一句言語可立碑,我也不敢十分相信的。許來大官員,恁來大職位,發出言詞忒口疾。你不委心為自家沒見識,又不是花街中、柳陌里,那一個徹梢虛、霧塌橋,渾身我可也認的你!(下)

第四折

(錢大尹引張千上,雲)老夫錢大尹是也。誰想柳耆卿一舉狀元及第,誇官三日。張千,安排下筵席。你去當街里,攔住新狀元柳耆卿,道錢府尹請狀元;他若不肯來時,你只把馬帶着,休放了過去,好歹請他來。若來時,報的老夫知道。(下)(柳騎馬引祗候上,詩云)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小官柳永。自與謝天香分別之後,到於帝都闕下,一舉狀元及第。今借宰相頭踏,誇官三日。我聞知錢大尹娶了謝天香為妻。錢可道也,你情知謝氏是我的心上人,我看你怎麼相見?左右的,擺開頭踏,憐慢的行將去。(張千上,雲)狀元,錢大尹相公有請!(柳雲)我不去。(張千扯馬,雲)我好歹請狀元見俺相公去來!(同下)(錢大尹上,雲)早間着張千請柳耆卿去了,怎生不見來?(張千同柳上,雲)狀元少待,我報復去。(報科,雲)請的狀元到了也。(錢大尹雲)道有請。(柳做見科)(錢大尹雲)賢弟,崢嶸有日,奮發有時,兀的不壯哉!將酒來,今日與賢弟作賀。(把酒科,雲)賢弟滿飲一杯。(柳雲)小官量窄,吃不的!(錢大尹雲)賢弟平昔以花酒為念,今日如何不飲?(柳雲)小官今非昔比,官守所拘,功名在念,豈敢飲酒?(錢大尹雲)若是這般呵,功名成就多時了。你端的不飲酒,敢有些怪我麼?張千,近前來。(做耳語科,雲)只除恁的……。(張千雲)理會的。(做叫科,雲)謝夫人,相公前廳待客,請夫人哩!(正旦雲)天香,誰想有今日也呵!(唱)

【中呂】【粉蝶兒】送的那水護衣為頭,先使了熬麩漿細香澡豆,暖的那溫泔清手面輕揉;打底干南定粉,把薔擻露和就;破開那蘇合香油,我嫌棘針梢燎的來油臭。

【醉春風】那裡敢深蘸着指頭搽,我則索輕將綿絮紐。比俺那門前樂探等着官身,我今日個不醜、丑。雖不是宅院裡夫人,也是那大人家姬妾,強似那上廳的祗候。

(雲)相公前廳待客,我且不過去,我試望咱。(唱)

【石榴花】我則道坐着的是那個俊儒流,我這裡猛窺視細凝眸,原來是三年不肯往杭州,閃的我落後,有國難投!莫不是將咱故意相迤逗,特教的露醜呈羞?你覷那衣服每各自施忠厚,百般兒省不的甚緣由。

【鬥鵪鶉】並無那私事公仇,倒與俺張筵置酒。(帶雲)我這一過去,說些甚麼的是?(唱)我則是佯不相瞅,怎敢道特來問候。(見科)(錢大尹雲)天香,與耆卿施禮咱。(正旦唱)我這裡施罷禮,官人行緊低首。(錢大尹雲)天香、近前來些。(正旦唱)誰敢道是離了左右,我則索侍立旁邊,我則索趨前褪後。

(錢大尹雲)天香,與耆卿把一杯酒者!(正旦雲)理會的。(唱)

【上小樓】我待要提個話頭,又不知他可也甚些機彀,倒不如只做朦朧,為着東君,奉勸金甌;他若帶酒,是必休將咱僝僽。(柳雲)天香,近前來些。(正旦唱)這裡可便不比我做上廳行首。(錢大尹雲)天香把盞,教狀元滿飲此杯。(遞酒科)(柳雲)我吃不的了也。(正旦唱)

【幺篇】他那裡則是舉手,我這裡忍着淚眸;不敢道是廝問廝當、廝來廝去、廝摑廝揪,我如今在這裡不自由。(柳雲)大姐,你怎生清減了(正旦唱)你覷我皮里抽肉,你休問我可怎生骨岩岩臉兒黃瘦!(錢大尹雲)耆卿,你怎生不吃酒?(柳雲)我吃不的了也!(錢大尹雲)罷、罷、罷,話不說不知,木不鑽不透。冰不搘不寒,膽不試不苦。"君於見機而作,不俟終日"。耆卿何故見之晚矣!當日見足下留心於謝氏,恣意於鳴珂,耽耳目之玩,惰功名之志,是以老夫侃侃而言,使足下怏怏而別。一從賢弟去了,老夫差人打聽,道賢弟臨行,留下一首[定風波]詞。老夫着張千喚此謝氏,張千把盞,謝氏歌唱,我着他唱那[定風波]詞。我則道犯着老夫諱字,不想他將韻腳改過。老夫甚愛其才,隨即樂案里除了名字,娶在我宅中為姬妾。老夫不避他人之是非,蓋為賢弟之交契。若使他仍前迎新送舊,賢弟,可不辱抹了高才大名!老夫在此為理三年,治百姓水米無交,於天香秋毫不染。我則待剪了你那臨路柳,削斷他那出牆花,合是該二人成配偶。都因他一曲[定風波],則為他和曲填詞,移宮換羽,使老夫見賢思齊;回嗔作喜,教他冠金搖鳳效宮妝,佩玉鳴鸞罷歌舞;老夫受無妄之愆,與足下了平生之願。你不肯煙月久離金殿閣,我則怕好花輸與富家郎。因此上三年培養牡丹花,專待你一舉首登龍虎榜。賢弟,你試尋思波,歌妓女怎做的大臣姬妾?我想你得志呵,則怕品官不得娶娼女為妻。以此上鎖鴛鴦、巢翡翠、結合歡、諧琴瑟。你則道鳳台空鎖鏡,我將那鸞膠續斷弦。我怎肯分開比翼鳥,着您再結並頭蓮?老夫佯推做小夫人,專待你個有志氣的知心友。老夫不必多言,天香,你面陳肝膽,說兀的做甚!(詩云)揀選下錦繡紅妝女,付與你銀鞍白面郎。柳耆卿休錯怨開封主,這的是錢大尹智寵謝天香。(柳雲)嗨!多謝老兄,肯為小弟這等留心!大姐,我去之後,你怎生到得相公府中?試說一遍與我聽者!(正旦唱)

【哨遍】一自才郎別後,相公那簾幕里香風透。又無個交錯觥籌,又無個賓客閒遊飲杯酒,坐衙緊喚,樂探忙勾,唬的我難收救,只得向公廳祗候。不問我舞旋,只着我歌謳。將鳳凰杯注酒尊前遞,把商角調填詞韻腳搜,唱到"慘綠愁紅"。"事事可可",一時禁口。

【耍孩兒】相公諱字都全有,我將別韻兒輕輕換偷;即時間樂案里便除名,揚言說要結綢繆。三年甚事曾占着鋪蓋,千日何曾靠着枕頭?相公意,難參透。我本是沾泥飛絮,倒做了不纜孤舟!

【二煞】見妾身精神比杏桃,相公如何共卯酉?見天香顏色當春晝。觀花不比觀嬌態,飲酒合當飲巨甌。誰把清香嗅?則是深圍在闌底,又何曾插個花頭!(錢大尹雲)張千,快收拾車馬,送謝夫人到狀元宅上去!(柳同旦拜謝科,雲)深感相公大恩!(正旦唱)

【煞尾】這天香不想艷陽天氣開,我則道無情干罷休!誰想這牡丹花折入東君手,今日個分與章台路傍柳。

題目柳耆卿錯怨開封主

正名錢大尹智寵謝天香

复制

《賀新郎(送唐伯玉還朝)》

老子 〔先秦〕

驛騎聯翩至。道台家、籌邊方急,酒行姑止。作麼攜將琴鶴去,不管州人墮淚。富與貴、平生無味。可但紅塵難著腳,便山林、未有安身地。搔白髮,兀相對。

前身小范疑公是。憶當年、天章閣上,建明尤偉。慶曆諸賢方得路,便不容他老子。須著放、延州城裡。一句殷勤牢記取,在朝廷、最好圖西事。何必向,玉關外。

复制

《綿亭林逸人扁所居室曰藏暉求詩》

老子 〔先秦〕

先生讀易注參同,築室雲山第幾重。

昔遇壺丘疑見怪,今於老子信猶龍。

方靈有物司丹灶,符驗無妖血劍鋒。

只恐欲藏藏未得,世人往往或知蹤。

复制

《贈周功崇》

老子 〔先秦〕

閩嶺浮沈二十年,歸心日夜夢江天。

謾題甲乙煩君看,若說功名只自憐。

造物小兒知薄相,箇中老子已忘筌。

一筇聞作東南去,豈欲求人左海邊。

复制

《送絕塵子歸舊隱二首》

老子 〔先秦〕

雲水千重繞洞門,獨歸何處是桃源。

仙方不用隨身去,留與人間老子孫。

班藤為杖草為衣,萬壑千峰獨自歸。

縱令相憶誰相報,桂樹岩邊人信稀。

复制

《滿庭芳 勸道友》

老子 〔先秦〕

憐妻愛妾,憂兒愁女。一心千頭萬緒。競利爭名來往,豈曾停住。如蜂採花成蜜,謂誰甜、獨擔辛苦。迷迷地,似飛蛾投火,好大暮故。上啟阿爺老子,火坑中,誰是留心憫汝。個個唆賢貪愛,他享富貴。死來無人肯替,願回頭、疾些省悟。歸物外,處無為清靜,便是仙路。

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