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贼昔猖獗,诸藩皆炭涂。幸免有几人,亡命窜天隅!
如何妄男子,乃有非分图。诏狱酷锻鍊,一死伏其辜!
或云福世子,国破民间逋。南都新立帝,匍匐趋乘舆。
徼幸思袭国,冒昧还遭诛!不闻隽不疑,叱收黄犊车?
满朝尽通经,世子来何愚!
狂贼昔猖獗,诸藩皆炭涂。幸免有几人,亡命窜天隅!
如何妄男子,乃有非分图。诏狱酷锻鍊,一死伏其辜!
或云福世子,国破民间逋。南都新立帝,匍匐趋乘舆。
徼幸思袭国,冒昧还遭诛!不闻隽不疑,叱收黄犊车?
满朝尽通经,世子来何愚!
魏文在世子,嗣领五官将。国事既有闲,经术尤所尚。
宴游集文学,词藻咸宗仰。五星垂光彩,两曜分气象。
风流积二世,况复人君量。快乐芙蓉池,乘辇一何壮!
宁同汝颍士,戚戚冀所望。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书。
夙有山水慕,苦为形役拘。澹兹夏日永,聊得狎浮图。
攀云凌广阁,霭霭见吴都。诸川散林上,平野郁芬敷。
法花垂缥缈,晴采动虚无。烟火下方杂,昏明时态殊。
境超自生乐,疲心忽重苏。因伤人世子,扰扰即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