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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侯舍人蜀中新命三首》

賈誼 〔兩漢〕

八都詞客漫喧然,誰解飛揚誥誓間。五色彩毫裁鳳詔,

九重天子豁龍顏。巴山月在趨朝去,錦水煙生入閣還。

謀及中興多少事,莫愁明月不收關。

卻搜文學起吾唐,暫失都城亦未妨。錦里幸為丹鳳闕,

幕賓征出紫微郎。來時走馬隨中使,到日援毫定外方。

若以掌言看諫獵,相如從此病輝光。

賈誼才承宣室召,左思唯預秘書流。賦家達者無過此,

翰苑今朝是獨游。立被御爐煙氣逼,吟經棧閣雨聲秋。

內人未識江淹筆,竟問當時不早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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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侯舍人蜀中新命三首 - 賞析

賈誼

作者:賈誼

賈誼(前200~前168),漢族,洛陽(今河南省洛陽市東)人,字太傅。西漢初年著名的政論家、文學家。18歲即有才名,年輕時由河南郡守吳公推薦,20餘歲被文帝召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為太中大夫。但是在23歲時,因遭群臣忌恨,被貶為長沙王的太傅。後被召回長安,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墜馬而死後,賈誼深自歉疚,直至33歲憂傷而死。其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辭賦兩類。散文如《過秦論》、《論積貯疏》、《陳政事疏》等都很有名;辭賦以《吊屈原賦》、《鵩鳥賦》最著名。 

賈誼其它诗文

《論積貯疏》

賈誼 〔兩漢〕

管子曰:「倉廩實而知禮節。

」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嘗聞。

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飢;一女不織,或受之寒。

」 生之有時,而用之亡度,則物力必屈。

古之治天下,至孅至悉也,,故其畜積足恃。

今背本而趨末,食者甚眾,是天下之大殘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長,是天下之大賊也。

殘賊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將泛,莫之振救。

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財產何得不蹶!漢之為漢,幾四十年矣,公私之積,猶可哀痛!失時不雨,民且狼顧;歲惡不入,請賣爵子,既聞耳矣。

安有為天下阽危者若是而上不驚者?世之有飢穰,天之行也,禹、湯被之矣。

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國胡以相恤?卒然邊境有急,數千百萬之眾,國胡以饋之?兵旱相乘,天下大屈,有勇力者聚徒而衡擊;罷夫羸老易子而咬其骨。

政治未畢通也,遠方之能疑者,並舉而爭起矣。

乃駭而圖之,豈將有及乎?夫積貯者,天下之大命也。

苟粟多而財有餘,何為而不成?以攻則取,以守則固,以戰則勝。

懷敵附遠,何招而不至!今驅民而歸之農,皆著於本;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轉而緣南畝,則畜積足而人樂其所矣。

可以為富安天下,而直為此廩廩也,竊為陛下惜之。

節自《漢書·食貨志》。

《第十一回》

賈誼 〔兩漢〕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

  卻說光武帝即位以後,曾授大將軍吳漢為大司馬,使率朱鄗岑彭賈復堅譚等十一將軍,往攻洛陽。洛陽為朱鮪所守,拚死拒戰,數月不下。光武帝自鄗城出至河陽,招諭遠近。劉玄部將廩邱王田立請降。前高密令卓茂,愛民如子,歸老南陽,光武帝特徵為太傅,封褒德侯。茂為當時循吏,故特夾敘。一面遣使至洛陽軍前,囑岑彭招降朱鮪。彭嘗為鮪校尉,持帝書入洛陽城,勸鮪速降。鮪答說道:「大司徒被害時,鮪曾與謀。指劉縯冤死事。又勸更始皇帝,毋遣蕭王北伐,自知罪重,不敢逃死,願將軍善為我辭!」彭如言還報,光武帝笑說道:「欲舉大事,豈顧小怨?鮪果來降,官爵尚使保全,斷不至有誅罰情事。河水在此,我不食言!」彭復往告朱鮪,鮪因孤城危急,且聞長安殘破,無窟可歸,乃情願投誠。當由彭遣使迎駕,光武帝遂自河陽赴洛。鮪面縛出城,匍伏請罪。光武帝令左右扶起,替他解縛,好言撫慰。鮪當然感激,引駕入城。光武帝駐蹕南宮,目睹洛陽壯麗,與他處郡邑不同,決計就此定都。洛陽在長安東,史稱光武中興為後漢,亦稱東漢,便是為此。回應前文,語不厭煩。光武帝封朱鮪為扶溝侯,令他世襲。這也未免愧對乃兄。鮪不過一個尋常盜賊,僥倖得志,但教保全富貴,已是滿意,此後自不敢再有貳心了。

  御史杜詩,奉着詔命,安撫洛陽人民,禁止軍士侵掠。獨將軍蕭廣,縱兵為虐,詩持示諭旨,令廣嚴申軍紀,廣陽奉陰違,部兵騷擾如故。遂由詩面數廣罪,把他格死,然後具狀奏聞。光武帝嘉詩除害,特別召見,加賜棨戟。棨戟為前驅兵器,仿佛古時斧鉞,漢時惟王公出巡,始得用此;杜詩官止侍御,也得邀賜,未始非破格殊榮。嗣是驕兵悍將,並皆敬憚,不復為非,洛陽大安。惟前將軍鄧禹,已由光武帝拜為大司徒,令他迅速入關,掃平赤眉。禹尚逗留栒邑,未肯遽進,但遣別將分攻上郡諸縣;更徵兵募糧,移駐大要,留住馮愔宗歆二將,監守栒邑。誰知馮愔宗歆,權位相等,彼此鬧成意見,互相攻殺,歆竟被愔擊斃。愔非但不肯服罪,反欲領兵攻禹。累得禹無法禁遏,不得已奏報洛陽。鄧禹實非將才。光武帝顧問來使道:「馮愔所親,究為何人?」使臣答稱護軍黃防。光武帝又說道:「汝可回報鄧大司徒,不必擔憂;朕料縛住馮愔,就在這黃防身上呢!」來使唯唯自去。光武帝便遣尚書宗廣,持節諭禹,並囑他暗示黃防。果然不到月余,防已將愔執住,交與宗廣,押送都門。是時赤眉肆虐,凌辱降將,王匡成丹趙萌等,不為所容,走降宗廣。廣與共東歸,行至安邑,王匡等又欲逃亡,為廣所覺,一一誅死,但將馮愔縛獻朝廷。愔膝行謝罪,叩首無數。光武帝欲示寬大,貸罪勿誅;叛命之罪,不可不誅,光武雖智足料人,究難為訓。一面再促鄧禹入關。

  禹自馮愔抗命,軍威稍損,又復徘徊河北,未敢南行。於是梁王劉永,自稱為帝,見第九回。招致西防賊帥佼強,聯絡東海賊帥董憲,琅琊賊帥張步,據有東方。還有扶風人竇融,累代仕宦,著名河西,嘗與酒泉太守梁統等友善,歸附劉玄,授官都尉。至是因劉玄敗死,為眾所推,號為大將軍,統領河西五郡,武威張掖酒泉敦煌金城,稱為河西五郡。撫結豪傑,懷輯羌胡。此外又有安定人盧芳,詐稱武帝曾孫劉文伯,煽惑愚民,占據安定,自稱上將軍西平王,且與匈奴結和親約。匈奴迎芳出塞,立為漢帝,復給與胡騎,送歸安定,聲焰漸盛。就是隗囂奔還天水,見第十回。仍然招兵買馬,蟠踞故土,自為西州上將軍。三輔耆老士大夫,避亂往奔,囂無不接納,引與交遊。以范逡為師友,趙秉蘇衡鄭興為祭酒,申屠剛杜林為持書,馬援王元等為將軍,班彪金丹等為賓客,人才濟濟,稱盛一時。鄧禹聞他名震西州,乃遣使奉詔,命囂為西州大將軍,使得專制涼州朔方事宜。囂答書如禮,與禹連和。禹乃放心南下,往擊赤眉。

  赤眉將帥,雖奉劉盆子為主,但不過視同傀儡,無一稟命。建武元年臘日,赤眉等置酒高會,設樂張飲,劉盆子出坐正殿,中黃門等持兵後列。酒尚未行,大眾離座喧呼,互相爭論。大司農楊音,拔劍起詈道:「諸卿多系老傭,今日行君臣禮,反敢擾亂至此,難道宮殿中好這般兒戲麼?若再不改,格殺毋悔!」大眾聽了,並皆不服,霎時間鬧做一堆,口舌紛爭,拳械並起。劉盆子慌得發抖,幸經中黃門扶他下座,躲入後廷。楊音見不可當,只好卻走。亂眾大掠酒肉,飽嚼一頓,還想入內殺音。衛尉諸葛稚,勒兵入衛,格斃亂黨百餘人,方得少定。餘眾陸續散去,稚始引兵退出,楊音亦得馳歸。惟劉盆子遭此一嚇,不敢出頭,但與中黃門同臥同起,苟延性命。當時掖庭裡面,尚有宮女數百人,赤眉置諸不問。不去掠做婢妾,還算有些禮義。可憐這班宮女,鎮日幽居,無從得食,或在池中捕魚,或就園中掘蘆菔根,即蘿蔔根。胡亂煮食,終究是不得療飢,死亡累累,積屍宮中。尚有樂工若干人,衣服鮮明,形容枯瘦,出見劉盆子,叩首求食。盆子使中黃門覓得糧米,每人給與數斗,才得一時救飢。未幾又復絕糧,仍做了長安宮中的餓鬼。俗語說得好:「寧作太平犬,毋為亂世人。」照此看來,原非虛言。建武二年元旦,赤眉等又復大會,聚列殿廷。式侯劉恭,料知赤眉無成,已在前夜密教盆子,囑使讓位。是日樊崇以下,俱請盆子登殿受朝。盆子尚有懼意,勉強跟着劉恭,慢步出來。恭即開口語眾道:「諸君共立恭弟為帝,厚意可感;但恭弟被立一年,擾亂日甚,恐將來徒死無益,情願退為庶人,更求賢才為主,唯諸君省察!」崇等隨聲作答道:「這皆崇等罪愆,與陛下無涉!」恭復固請讓位。突有一人厲聲道:「這豈是式侯所得專主?請勿復言!」恭被他一駁,惶恐避去。盆子記着兄言,急解下璽綬,向眾下拜道:「今蒙諸君推立天子,仍無一定紀律,黨徒四掠,人民怨憤,盆子自知無能,所以願乞骸骨,退避賢路。必欲殺死盆子,下謝臣民,盆子亦無從逃避。若承諸君不棄,曲賜矜全,貸我一死,感且無窮!」說着,涕灑如雨。虧他記憶,不忘兄教。樊崇等見他情詞悱惻,不禁生憐,乃皆避席頓首道:「臣等無狀,辜負陛下,從今以後,不敢放縱,請陛下勿憂!」語畢皆起,抱持盆子,仍將璽綬佩上,盆子號呼多時,終由樊崇等竭力勸解,護送入內。待大眾退出後,各閉營自守,不復出掠。三輔同聲稱頌,所有避亂的百姓,爭還長安,市無虛舍。不意赤眉等賊心未改,連日不得劫掠,已皆仰屋欷歔,且人民返集都中,免不得攜筐提篋,載貨同歸。赤眉越加垂涎,又復出營打劫,一倡百和,索性大掠一番,無論財貨糧食,一古腦兒取奪得來。驀聞漢大司徒鄧禹,領兵西來,大眾無心對敵,遂收取珍寶,縱火焚闕,把宮庭付諸一炬,方將劉盆子載出,拔隊西行。眾號稱百萬,自南山轉掠城邑,馳入安定北地,沿途所過,雞犬皆空。鄧禹已經入關,探得長安空虛,倍道進兵,徑入長安,屯兵昆明池,大饗士卒。嗣率諸將齋戒三日,禮謁高廟,收集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詣洛陽。光武帝加封禹為梁侯,此外各功臣亦晉封侯爵,各賜策文。文云: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敬之戒之,傳爾子孫,長為漢藩!

  封賞已畢,便就洛陽建置宗廟社稷,並在城南設立郊天祭壇,始正火德,色仍尚赤。正在制禮作樂的時候,突接到真定警報,乃是真定王劉揚,與綿蔓縣賊勾通,私下謀反。光武帝乃遣將軍耿純,持節往幽冀間,借着行赦為名,探驗虛實,便宜行事。揚為郭夫人母舅,從前光武帝嘗投依真定,得納郭氏,結為姻親。見第八回。至光武即位,揚忽陰生異志,不願稱臣。他與光武帝世系相同,均為高祖九世孫,又嘗項上患癭,故詭造讖文,說是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意欲藉此欺人,傳聞遠近。純既至真定,留宿驛舍,探得揚造作訛言,謀反屬實,乃邀揚相見。揚因純母為真定劉氏,頗有親誼,料純不敢為難,且胞弟讓與從兄紺,俱各擁兵萬人,勢亦不弱,怕甚麼一介朝使?於是帶領將士,及兄弟二人,昂然出城,親至驛舍中拜會。純出舍相迎,延揚入內,備極敬禮,復請揚兄弟一同面談。揚兄弟不以為意,就令將士留待門外,大踏步趨入舍中。純與他周旋片刻,只說有密詔到來,當閉門宣讀,俟門已扃閉,立即指麾從吏,把揚兄弟三人拿下。揚兄弟還自稱無罪,經純詳詰反狀,說得他有口難分。詔命一傳,三首駢落。當下開門徑出,宣布揚兄弟逆案,舉首示眾,眾皆瞠目無言。純又謂汝曹無罪,應該奏聞天子,立揚親屬,仍為汝主。眾情尤為悅服,喏喏連聲,遂引純入真定城。純慰撫劉揚家屬,叫他靜聽後命,方才還報。光武帝果封揚子德為真定王,使承宗祀,真定復平。想仍為了郭夫人面上。

  上黨太守田邑,舉部請降。光武帝使邑持節,招降河東軍將鮑永。永即前司隸校尉鮑宣子,宣為王莽所殺,永伏居上黨,以文學知名。更始二年,征永出仕,遷擢尚書僕射,行大將軍事,鎮撫河東。永領兵赴任,擊破青犢等賊,得超封中陽侯。至劉玄破敗,三輔道絕,光武帝遣使招諭,永尚有難意,拘系使人。及田邑持節招降,方知劉玄已死,乃釋放來使,遣散部曲,封上將軍列侯印綬,但與故客馮衍等,幅巾束首,徑詣河內見駕。光武帝召永入問道:「卿擁有重兵,今已何往?」永離席叩首道:「臣前事更始,不能保全故主,負慚實甚,若再擁眾求榮,更覺無顏。所以一併遣散,束身來歸。」光武帝作色道:「卿言亦未免自大呢!」說着,即揮永使退。時懷縣守吏為劉玄親將,負固不服,光武帝遣將往擊,多日不克,乃更召永與語,使永招降。永與守吏素來相識,奉命往撫,片言即下。帝始大喜,拜永為諫議大夫,引令對食,且賜他上商里宅,永拜辭不受。尋聞東海盜帥董憲,分兵擾魯,因拜永為魯郡太守,撥兵數千,使他平亂。永受命即行,獨永客馮衍,向有才名,與永來歸,也想博取爵位,借展才能。偏光武帝恨他遲遲來降,廢黜不用,衍未免失望。永就職時,私自慰衍道:「從前高祖誅丁公,賞季布,俱有微權,今我與君同遇明主,何必過憂?」衍意終未釋。後來做了一任曲陽令,誅獲劇盜,仍然不得超遷,坎終身,惟著述甚富,傳誦當時。後人謂光武知人,尚失馮衍,幾擬衍為賈長沙即賈誼。董江都一流人物,說亦難信,看官但閱《馮衍列傳》,自有分曉,毋庸小子嘵嘵了。敘入鮑永,所以闡揚桓鮑夫婦之前行,至附評馮衍,陰短文人,亦自有特見。

  且說光武帝援據讖文,始登大位,因見人心悅服,諸事順手,乃將赤伏符作為秘本,事多仿行。符中曾有讖語云:「王梁主衛作玄武。」玄武系水神名號,光武帝以為司空一職,管領水土,想符中玄武名目,當是司空代詞。可巧王梁為野王縣令,當即遣使召入,擢梁為大司空。王梁履歷已見第八回中。梁自隨光武帝,平定邯鄲,便令他出宰野王。至入任司空,才未稱職,年余罷去,改用長安人宋弘。弘曾為哀平時侍中,王莽使為共工,及赤眉入關,脅弘就職,弘投入渭水,經家人救出,佯作死狀,始得免歸。光武帝聞他清正有操,特徵為大中大夫。弘正色立朝,儀容端肅,更為光武帝所稱賞,乃遷為大司空,使代王梁後任,加封栒邑侯。弘持身儉約,所得俸祿,分贍九族,因此位列公卿,不啻寒素。光武帝體貼入微,徙封弘為宜平侯。宜平采邑,比栒邑為多。弘仍分給族裡,家無餘資。嘗薦沛人桓譚為給事中,為帝鼓琴,輒作繁聲。弘朝服坐府第中,召譚加責,不稍徇情。既而光武帝大會群臣,復使譚入殿彈琴。弘正容直入,惹得譚手足失措,彈不成聲。光武帝未免驚異,顧問桓譚。譚尚未及答,弘離席免冠,頓首謝罪道:「臣薦譚入侍,無非望他忠誠輔主,稱職無慚。不料他詭道求合,反令朝廷耽悅鄭聲,這是臣所薦非人,理應坐罪!」光武帝聞言改容,仍令戴冠,囑譚退席,不復聽琴。弘更別求賢士,引為侍臣。一夕入宮進謁,見御座旁所列屏風,盡繪列女。光武帝屢次顧及,弘即從旁進規道:「未見好德如好色,聖訓果不謬呢!」光武帝聽着,即命將屏風撤去,向弘微笑道:「聞善即改,卿以為何如?」弘答說道:「陛下德業日新,臣不勝喜慶呢!」光武帝有二姊一妹,長姊名黃,次姊名元。元即鄧晨妻室,先已殉難。見前文第四回。妹名伯姬,已嫁李通為繼室。建武二年,追封次姊元為新野長公主,又封長姊黃為湖陽長公主,妹伯姬為寧平長公主。召通入衛,封固始侯,拜大司農。獨湖陽長公主,方在寡居,光武帝憐她岑寂,特與語及大臣優劣,微窺姊意。公主說道:「我看朝上大臣,莫如大司徒宋公,威容德器,非群臣所可及!」光武點首道:「我知道了。」光武頗重名節,奈何欲姊再醮?待至宋弘進見,乃令公主坐在屏後,自出語弘道:「俗語有言:『貴易交,富易妻,』這也是常有的人情,卿可知此否?」弘正色道:「臣聞貧賤交,不可忘;糟糠妻,不下堂!」光武帝不待說畢,便回顧公主道:「事不諧了!」公主怏怏返入,弘亦徐徐引退,一場婚議,從此打消。小子有詩讚宋弘道:

  夫宜守義婦宜貞,禮教昌明化始成;

  畢竟宋公能秉正,糟糠不棄兩全名。

  帝姊不得再婚,帝後卻已冊定。欲知何人為後,請看下回再詳。

  劉永劉揚,雖系漢家支裔,與盜賊不同,然皆非帝王氣象,不足有為,遑問一劉盆子?但盆子固非欲為帝者。一介童子,為盜所掠,得充牧牛小吏,幸全生命,已自知足。無端被迫,脅使為帝,惶怖之念,出自真誠,觀其承受兄教,向眾宣言,亦非蚩蚩無知者比。厥後之得保首領,廩祿終身,亦天之所以報其謹厚耳。永、揚皆死,而盆子不死,有由來也。彼湖陽長公主之寡居,度其年已逾三十,就令不耐守孀,光武亦宜正言曉諭,完彼貞節。萬一不可,亦惟有代為擇偶已耳。乃使之自擇大臣,且令其坐諸屏後,公然炫鬻,微宋弘之守正不阿,豈非導人為不義之行,使之易妻娶孀乎?光武為中興令主,猶有此失,而宋公之威容德器,誠哉其不可及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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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別宣守賈侍御用李白贈趙悅韻》

賈誼 〔兩漢〕

賈誼幾世孫,閑邪誠所存。一登御史府,直氣壯中原。

五載三去國,出論皆騰喧。浩養固無害,宣城況名藩。

下車究積弊,摘節仍除根。乃遷孔子學,方庭樹蘭蓀。

講解得董生,思單先生恩。軒軒慕高第,各各不窺園。

修橋濟行邁,掩骼招旅魂。蕭蕭囹圄空,清風時掃門。

尋山出近郭,玉船紅浪翻。誰為坐上客,能酬謝公言。

自愧翅翎短,謬參鴻與鵷。不有瓦礫賤,那知圭璧尊。

矧曰半面雅,歲久情愈敦。三章寵新作,詞源何駿奔。

幾欲效長吉,微吟謝高軒。霜威信凜冽,即之自溫溫。

又如太古鏡,磨開蒼蘚昏。肝膽悉照徹,魑魅安敢論。

行聞紫泥詔,沙路馳歸轅。豈容隱岩子,留連愛石盆。

看君楊天翼,北溟終化鵾。而我隨白鳥,丹湖往孤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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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酬內弟璣》

賈誼 〔兩漢〕

騎馬沖泥到竹扉,孤城雪日美暉暉。將飛鴻雁春相聚,得食魚蝦暖自肥。

賈誼上書番遠謫,桓榮稽古巳多違。亦知匡濟諸君事,勿羨東皋早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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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洛客兄》

賈誼 〔兩漢〕

射策期空冀北群,卻於百粵吊劉蕡。山連高竇天如蓋,地接融藤瘴似雲。

賈誼過秦空有論,相如喻蜀豈無文。深埋萬里收歸骨,淚灑東岡四尺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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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克齋侍御謫武昌》

賈誼 〔兩漢〕

何君生人秀,意氣本豪宕。通達類賈誼,伉直似劉向。

排雲叩天閽,一日章三上。鳴馬輒見斥,安得復立仗。

謫宦向三湘,猶勝居一障。君王自明聖,小臣罪當放。

但願袞無闕,無令灶有煬。自合走踆踆,敢雲心怏怏。

春日春明門,開筵設祖帳。武昌形勝地,此行游亦壯。

近聞饑饉餘,民物半凋喪。君到若行春,應為心悽愴。

監門圖流民,茲事誰能量。志士戀禁闥,達人多慨慷。

直木忌先伐,願君慎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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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南皋給諫謫留都》

賈誼 〔兩漢〕

蘭佩蕭蕭去禁廬,天南誰復伴離居。屈平才返行吟澤,賈誼仍傷痛哭書。

萬里浮雲迷故國,三山落日駐征裾。醉鄉最是逃名地,且傍秦淮問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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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別岐州翟千戶》

賈誼 〔兩漢〕

岐侯拔劍舞清宵,秋滿樊川萬木凋。

老去自吹秦觱篥,西征曾比漢嫖姚。

玉關許割桓伊郡,宣室難容賈誼朝。

莫遣音書太寥落,世情人事正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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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秋懷 其四》

賈誼 〔兩漢〕

萬木蕭森帶夕陽,澄江偏使客心傷。能文賈誼終投楚,作賦相如已倦梁。

勳業獨看青鬢在,羽翰空羨碧霄長。滄江歲晚歸來好,岸芷汀蘭尚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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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韻王秉純投贈三十韻》

賈誼 〔兩漢〕

狂客寫孤憤,危詞{上難下心}群憸。

秋岩露節角,春林掃稼纖。

長鋏剚橫鱷,寸鐵刳妖蟾。

赤子臨橫草,蒼生捐蓋苫。

無衣可自蔽,有突何由黔。

冽泉浸苞稂,白露摧蒼蒹。

念此心怛怛,因之淚漸漸。

誰能坐捫舌,聊欲一奪髯。

百憂不易窮,千篇猶未饜。

生氣凜不憊,死灰驚復炎。

敢雲寡鶴唱,尚穀神龍潛。

拾遺愛薛孟,謫仙重王閻。

相邀共夜話,快讀臨風檐。

更闌堲頻折,樂極酒屢拈。

國家正閒暇,上下方熙恬。

賈誼枉流慟,桓侯笑針砭。

無庸事吟諷,且復披湘縑。

緬懷四方美,遐想虞庭僉。

狂愚易構禍,譏刺徒招嫌。

舌出躬是瘁,戲言心如惔。

且當阮籍醉,莫待申屠箝。

及今不自悔,明神將汝殲。

之子七步才,時命三年淹。

江湖久放浪,虀鹽應飫{上厭下心}。

端如伏檻虎,更似緣竿點,

匱藏玉有美,台饋金無兼。

我欲引自近,寒盟應重燖。

弁山蕨可茹,苕溪鯽堪黏。

諾金雖未墜,許劍已可覘。

從今但洗耳,水程報郵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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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閒居》

賈誼 〔兩漢〕

君王巡海內,北闕下明台。雲物天中少,煙花歲後來。

河從御苑出,山向國門開。寂寞東京里,空留賈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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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許閣老酬淮南崔十七端公見寄》

賈誼 〔兩漢〕

文行蘊良圖,聲華挹大巫。掄才超粉署,駁議在黃樞。

自得環中辨,偏推席上儒。八音諧雅樂,六轡騁康衢。

密侍仝鏘珮,雄才本棄繻.爐煙霏瑣闥,宮漏滴銅壺。

舊友雙魚至,新文六義敷。斷金揮麗藻,比玉詠生芻。

交辟嘗推重,單辭忽受誣。風波疲賈誼,岐路泣楊朱。

溟漲前程險,炎荒旅夢孤。空悲鳶跕水,翻羨雁銜蘆。

故國方迢遞,羈愁自鬱紆。遠猷來象魏,霈澤過番禺。

盡室扁舟客,還家萬里途。索居因仕宦,著論擬潛夫。

帆席來應駛,郊園半已蕪。夕陽尋古徑,涼吹動纖枯。

憶昔同驅傳,忘懷或據梧。幕庭依古剎,緡稅給中都。

瓜步經過慣,龍沙眺聽殊。春山嵐漠漠,秋渚露塗塗。

孰謂原思病,非關寧武愚。方看簪獬豸,俄嘆縶騊駼.

芳訊風情在,佳期歲序徂。二賢歡最久,三益義非無。

柏悅心應爾,松寒志不渝。子將陪禁掖,亭伯限江湖。

交分終推轂,離憂莫向隅。分曹日相見,延首憶田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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