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都行涿州道中見芃麥遍野慨然有田廬之思因作田家詩二十首寄意並寄芮光照楊毓舒兩布衣 其九》
種松連高岡,雲有先世墳。一歲增尺土,巍然竟成原。
寒食飛紙錢,盈阡拜曾元。但苦樸陋鄉,諱字已不傳。
日晚祭掃歸,野花紅如然。
茲山亘東方,鬱勃截生氣。虛輪扇風海,空腹入天地。
其高無端倪,一半植空際。滃滃雲出始,裊若絲髮細。
俄焉分道騁,寰宇悉衣被。洪荒迨今日,年代渺誰記。
登封壇數尺,藉以驗興替。允哉神明區,心精默相契。
瀚海亦已窮,關門忽高矗。風沙東南驅,到此勢已縮。
侯門餘數騎,駿足植如木。風遞管鑰聲,岩高忽然拓。
城垣金碧麗,始見瓦作屋。羌回分畛域,中外此樞軸。
曉日上北樓,長城莽遙矚。平衢馳若砥,雪嶺俯如伏。
天形界西域,地勢極南服。數折向郭東,泉清手堪掬。
尤慚關令尹,來往餉芻收。駐馬官道旁,生還慶僮僕。
《出都行涿州道中見芃麥遍野慨然有田廬之思因作田家詩二十首寄意並寄芮光照楊毓舒兩布衣 其七》
山泉奔曲澗,澗曲使魚肥。板屋臨溪水,當窗白鷺飛。
高枝曬漁網,圓牖掛蓑衣。莫訝軒窗陋,黃塵入戶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