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士褊狹自風氣,我聞劉君言小異。汀漳水利可當閩,此議堂堂起人意。
建溪高屋如建瓴,水力驅機天所遺。誰能斷取萬丈瀑,激電鞭霆作機事。
富以其鄰我何害,反掌當令收萬倍。莫從鼠窟尋生活,且引眼光出牛背。
老夫豈妄眾勿訝,或君不哂前言戲。深人作詩語不淺,多歧徘徊猶堪味。
我如馮婦恥攘臂,技癢自嫌囊底智。誓心鐵石問韜庵,晚節相期在風義。
開皇穿地證量器,隗狀或作林者非。匋齋尚書出所得,始信黃門不吾欺。
四鈞為石雲極數,先後二詔具刻辭。辭意精嚴書亦稱,典重氣欲無鼎彝。
吾聞先王歲稽器,量衡律度殊等差。地官司市禁偽飾,不中不粥市乃譏。
政行四方實賴此,季末雜亂風亦衰。前隨後宋慕復古,懸式俄弛誰能持?
今觀此鑄審且謹,明壹別白除歉疑。軌物垂則聖有作,坊民正俗禮所宜。
儒生論秦輕詬病,對此使我增歔欷。尚書憂時近狂狷,必采隅說容瑕疵。
會稽刻石彼猶取,崑山可作真吾師。
久於南皮坐,習聞樊山名。老矣始一見,趙璧真連城。
落筆必典贍,中年越崢嶸。才人無不可,皎若日月明。
春華終不謝,一洗窮愁聲。南皮宿自負,通顯足勝情。
達官兼名士,此秘誰敢輕。晚節殊可哀,祈死如孤;
其詩始抑鬱,反似憂生平。吾疑卒不釋,敢請樊山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