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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八觀,並敘 其三 王維吳道子畫》

蘇軾 〔宋代〕

何處訪吳畫?普門與開元。開元有東塔,摩詰留手痕。

吾觀畫品中,莫如二子尊。道子實雄放,浩如海波翻。

當其下手風雨快,筆所未到氣已吞。亭亭雙林間,彩暈扶桑暾。

中有至人談寂滅,悟者悲涕迷者手自捫。蠻君鬼伯千萬萬,相排競進頭如黿。

摩詰本詩老,佩芷襲芳蓀。今觀此壁畫,亦若其詩清且敦。

祇園弟子盡鶴骨,心如死灰不復溫。門前兩叢竹,雪節貫霜根。

交柯亂葉動無數,一一皆可尋其源。吳生雖妙絕,猶以畫工論。

摩詰得之於象外,有如仙翮謝籠樊。吾觀二子皆神俊,又於維也斂衽無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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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八觀,並敘 其三 王維吳道子畫 - 賞析

蘇軾

作者:蘇軾

(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漢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畫家,歷史治水名人。蘇軾是北宋中期文壇領袖,在詩、詞、散文、書、畫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縱橫恣肆;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善書,「宋四家」之一;擅長文人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瀟湘竹石圖卷》《古木怪石圖卷》等。 

蘇軾其它诗文

《和致仕張郎中春晝》

蘇軾 〔宋代〕

投紱歸來萬事輕,消磨未盡只風情。

舊因蓴菜求長假,新為楊枝作短行。

不禱自安緣壽骨,苦藏難沒是詩名。

淺斟杯酒紅生頰,細琢歌詞穩稱聲。

蝸殼殳卜居心自放,蠅頭寫字眼能明。

盛衰閱過君應笑,寵辱年來我亦平。

跪履數従圯下老,逸書閒問濟南生。

東風屈指無多日,只恐先春鶗鴂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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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自適)》

蘇軾 〔宋代〕

傾蓋相逢勝白頭。

故山空復夢松楸。

此心安處是菟裘。

賣劍買牛吾欲老,乞漿得酒更何求。

願為辭社宴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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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風波·感舊》

蘇軾 〔宋代〕

莫怪鴛鴦繡帶長,腰輕不勝舞衣裳。

薄倖只貪遊冶去,何處,垂楊系馬恣輕狂。

花謝絮飛春又盡,堪恨。

斷弦塵管伴啼妝。

不信歸來但自看,怕見,為郎憔悴卻羞郎。

《記承天寺夜遊 / 記承天夜遊》

蘇軾 〔宋代〕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

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

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

《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

蘇軾 〔宋代〕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少年游·送元素》

蘇軾 〔宋代〕

千古風流阮步兵。平生遊宦愛東平。千里遠來還不住。歸去。空留風韻照人清。紅粉尊前深懊惱。休道。怎生留得許多情。記得明年花絮亂。須看。泛西湖是斷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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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蘇軾 〔宋代〕

昨夜秋風來萬里。月上屏幃,冷透人衣袂。有客抱衾愁不寐。那堪玉漏長如歲。羈舍留連歸計未。夢斷魂銷,一枕相思淚。衣帶漸寬無別意。新書報我添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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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堂問潘邠老》

蘇軾 〔宋代〕

  蘇子得廢園於東坡之脅,築而垣之,作堂焉,號其正曰「雪堂」。堂以大雪中為,因繪雪於四壁之間,無容隙也。起居偃仰,環顧睥睨,無非雪者,蘇子居之,真得其所居者也。蘇子隱几而晝瞑,栩栩然若有所適,而方興也,未覺,為物觸而寤。其適未厭也,若有失焉,以掌抵目,以足就履,曳於堂下。

  客有至而問者,曰:「子世之散人耶?拘人耶?散人也而未能,拘人也而嗜欲深。今似系馬止也,有得乎?而有失乎?」

  蘇子心若省而口未嘗言,徐思其應,揖而進之堂上。

  客曰:「嘻,是矣!子之欲為散人而未得者也。予今告子以散人之道:夫禹之行水,庖丁之提刀,避眾礙而散其智者也。是故以至柔馳至剛,故石有時以泐;以至剛遇至柔,故未嘗見全牛也。予能散也,物固不能縛;不能散也,物固不能釋。子有惠矣,用之於內可也,今也如蝟之在囊,而時動其脊脅,見於外者不特一毛二毛而已。風不可搏,影不可捕,童子知之。名之於人,猶風之與影也,子獨留之。故愚者視而驚,智者起而軋。吾固怪子為今日之晚也,子之遇我,幸矣!吾今邀子為籓外之游,可乎?」

  蘇子曰:「予之於此,自以為籓外久矣,子又將安之乎?」

  客曰:「甚矣,子之難曉也!夫勢利不足以為籓也,名譽不足以為籓也,陰陽不足以為籓也,人道不足以為籓也,所以籓子者,特智也爾。智存諸內,發而為言,則言有謂也,形而為行,則行有謂也。使子欲嘿不欲嘿,欲息不欲息,如醉者之恚言,如狂者之妄行,雖掩其口,執其臂,猶且喑嗚跼蹙之不已。則籓之於人,抑又固矣。人之為患以有身,身之為患以有心。是圃之構堂,將以佚子之身也,是堂之繪雪,將以佚子之心也。身待堂而安,則形固不能釋,心以雪而警,則神固不能凝。子之知既焚而燼矣,燼又復然,則是堂之作也,非徒無益,而又重子蔽蒙也。子見雪之白乎?則恍然而目眩。子見雪之寒乎?則竦然而毛起。五官之為害,惟目為甚,故聖人不為。雪乎雪乎,吾見子知為目也,子其殆矣!」

  客又舉杖而指諸壁,曰:「此凹也,此凸也。方雪之雜下也,均矣,厲風過焉,則凹者留而凸者散。天豈私於凹凸哉?勢使然也。勢之所在,天且不能違,而況於人乎!子之居此,雖遠人也,而圃有是堂,堂有是名,實礙人耳,不猶雪之在凹者乎?」

  蘇子曰:「予之所為,適然而已,豈有心哉?殆也,奈何?」

  客曰:「子之適然也?適有雨,則將繪以雨乎?適有風,則將繪以風乎?雨不可繪也,觀雲氣之洶湧,則使子有怒心;風不可繪也,見草木之披靡,則使子有懼意。覩是雪也,子之內亦不能無動矣。苟有動焉,丹青之有靡麗,水雪之有水石,一也。德有心,心有眼,物之所襲,豈有異哉!」

  蘇子曰:「子之所言是也,敢不聞命?然未盡也,予不能默,此正如與人訟者,其理雖已屈,猶未能絕辭者也。子以為登春台與入雪堂,有以異乎?以雪觀春,則雪為靜,以台觀堂,則堂為靜。靜則得,動則失。黃帝,古之神也,游乎赤水之北,登乎崑崙之邱,南望而還,遺其玄珠焉。游以適意也,望以寓情也,意適於游,情寓於望,則意暢情出而忘其本矣,雖有良貴,豈得而寶哉?是以不免有遺珠之失也。雖然,意不久留,情不再至,必復其初而已矣,是又驚其遺而索之也。余之此堂,追其遠者近之,收其近者內之,求之眉睫之間,是有八荒之趣。人而有知也,升是堂者,將見其不遡而僾,不寒而慄,淒凜其肌膚,洗滌其煩郁,既無炙手之譏,又免飲冰之疾。彼其趦趄利害之途,猖狂憂患之域者,何異探湯執熱之俟濯乎?子之所言者,上也;余之所言者,下也。我將能為子之所為,而子不能為我之為矣。譬之厭膏粱者與之糟糠,則必有忿詞;衣文繡者被之以皮弁,則必有愧色。子之於道,膏粱文繡之謂也,得其上者耳。我以子為師,子以我為資,猶人之於衣食,缺一不可。將其與子游,今日之事姑置之以待後論,予且為子作歌以道之。」

  歌曰:

  雪堂之前後兮春草齊,雪堂之左右兮斜徑微。雪堂之上兮有碩人之頎頎,考槃於此兮芒鞋而葛衣。挹清泉兮,抱瓮而忘其機;負頃筐兮,行歌而採薇。吾不知五十九年之非而今日之是,又不知五十九年之是而今日之非,吾不知天地之大也寒暑之變,悟昔日之癯而今日之肥。感子之言兮,始也抑吾之縱而鞭吾之口,終也釋吾之縛而脫吾之鞿。是堂之作也,吾非取雪之勢,而取雪之意;吾非逃世之事,而逃世之機。吾不知雪之為可觀賞,吾不知世之為可依違。性之便,意之適,不在於他,在於羣息已動,大明既升,吾方輾轉一觀曉隙之塵飛。子不棄兮,我其子歸!

  客忻然而笑,唯然而出,蘇子隨之。客顧而頷之曰:「有若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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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山新居,鑿井四十尺,遇磐石,石盡,乃得泉》

蘇軾 〔宋代〕

海國困蒸溽,新居利高寒。以彼陟降勞,易此寢處乾。

但苦江路峻,常慚汲腰酸。矻矻煩四夫,磽磽斲層巒。

彌旬得尋丈,下有青石磐。終日但迸火,何時見飛瀾。

豐我粲與醪,利汝椎與鑽。山石有時盡,我意殊未闌。

今朝僮僕喜,黃土復可摶。晨瓶得雪乳,暮瓮停冰湍。

我生類如此,何適不艱難。一勺亦天賜,曲肱有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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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徐州,往南京,馬上走筆寄子由五首 其三》

蘇軾 〔宋代〕

古汴從西來,迎我向南京。東流入淮泗,送我東南行。

暫別復還見,依然有餘情。春雨漲微波,一夜到彭城。

過我黃樓下,朱欄照飛甍。可憐洪上石,誰聽月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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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往湖州,見孫莘老,別公輔、希元、彥遠、》

蘇軾 〔宋代〕

秋來欲見紫髯翁,待得梅花細萼紅。

記取上元燈火夜,道人猶在水晶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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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雙竹蓆上奉答開祖長官》

蘇軾 〔宋代〕

松柏蕭蕭滿故丘,知君懷抱尚悲秋。

算來九九無多日,唱着三三憶舊遊。

皓月徘徊應許共,清詩妙絕不容酬。

梅花社燕難相併,莫為吳娘暗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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