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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從風洞眺望始安山水賦呈秦使君》

林外 〔宋代〕

自我班師還,永日游山水。城隅得風洞,愛玩心難已。

攢石多巉岩,方圓亂相峙。峰高易傾側,崖落勢不止。

絕壁窺天窗,光從潭底起。盤旋上松門,狼藉踏花蕊。

蘿林外冥郁,石乳中奇詭。玉床既膏滑,丹灶無泥滓。

驚瀨不因風,水石自相使。飛溜吐復吞,空響震心耳。

坐久機慮忘,一息歸無始。終日介馬馳,佳憩乃得此。

無人共勝賞,竊憶秦夫子。解組初投閒,老易重為理。

用亢得無悔,知足自多祉。褰溯任所適,淵默人難指。

留侯豈仙人,導引誠有以。蟬蛻帝王中,功名同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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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從風洞眺望始安山水賦呈秦使君 - 賞析

林外

作者:林外

  林外(1106-1170年),宋福建晉江馬坪村人,為林知八世孫,字豈塵,號肇殷。生於宋徽宗崇寧五年(1106年),卒於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林外的科場之路很曲折,屢試不第,直到宋高宗紹興三十年(1160年),已超過了知天命的年齡,才登進士,他受命為興化縣令,仕途也就此止步。

林外其它诗文

《題西湖酒家壁》

林外 〔宋代〕

藥爐丹灶舊生涯,白雲深處是吾家。

江城戀酒不歸去,老卻碧桃無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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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林外 〔宋代〕

  罵逆賊節婦留名 遵密囑美人弄技

  卻說公孫瓚部下的驍將,姓趙名雲,表字子龍,乃是常山郡真定人氏。本屬冀州管轄,袁紹據住冀州,士多趨附;獨雲往依公孫瓚。瓚且喜且嘲道:「聞貴州人多願從袁氏,君獨何心,乃來依我?」雲答說道:「天下洶洶,未知孰是,百姓方苦倒懸,但得仁政所在,便當依託,正不必計及遠近呢!」瓚聞言大悅,留居麾下,款待頗優。嗣雲見瓚行同市井,不足圖成,也自悔進身太急;湊巧來了劉備,氣誼相投,遂與結好,就是關張兩人,亦視為知己,常相往來。惺惺惜惺惺。至備赴平原,邀雲同行,且代白瓚前,乞云為助,瓚允如所請,備與雲即同赴平原去了。不但趙雲不宜放去,即劉關張三人,亦不宜輕離,以是知瓚之失人。袁紹聞瓚軍來攻,郡邑多叛,已有戒心,又恐他約同袁術,南北並舉,更不可當,乃遣使至荊州,說通刺史劉表,使他牽制南陽,免得雙方夾攻。表字景升,籍隸高平,少有才名,列入八俊,八俊見前文。靈帝末年,曾為北軍中侯,至荊州刺史王睿,為孫堅所殺,堅向西行,表奉詔為荊州刺史,乘虛入城,略定江表,因通使袁紹,願合兵討卓,出屯襄陽,作為後應。後來紹赴冀州,表終按兵不發,惟與紹仍使命不絕,紹因此托他防術。術也恐為表所襲,致書孫堅,令攻荊州,堅即進兵往攻。表遣部將黃祖逆戰,被堅殺得大敗虧輸,奔還襄陽,堅驅兵大進,竟將襄陽城圍住。表夜遣黃祖等出襲堅營,堅當先迎敵,親斬敵兵百餘人;程普韓當等揮軍繼進,殺獲甚多,黃祖不獲回城,卻引了殘騎數百,竄入峴山。堅恃勇輕進,馳至山下,見黃祖等已進山坳,尚不肯住馬,猛力趕上,後軍尾隨不及,只有輕騎數十人,與堅同行。黃祖遁匿林間,從月光下望見堅馬,便令騎將呂公等,彎弓射堅,雜以巨石,堅尚用槊撥箭,且撥且進,不料頂上來一巨石,不及閃避,竟被壓下,一聲怪響,腦漿迸流,死於非命,年止三十七歲。好勇者往往不得其死。堅已慘死,黃祖等即踴出林外,把堅騎一律殺盡,舁去堅屍,下山馳回。程普韓當等正率軍尋堅,不料城中亦殺出蒯越蔡瑁等人,來援黃祖,兩下里爭殺一場,互有死傷。黃祖蒯越蔡瑁竟合兵自去,程普韓當再至峴山中尋視,只有各騎兵屍首,獨不見有孫堅,料知凶多吉少,還營休息。未幾天明,襄陽城上,已將堅首懸出,嚇得程普諸人,沒法擺布;還是孝廉桓楷,與表相識,自願入城請屍,費了一番唇舌,得將堅屍首領回,歸葬曲阿,程普等亦皆退歸,下文再表。

  且說袁紹既南連劉表,牽制袁術,遂督領全軍,出拒公孫瓚。行至界橋,正與瓚軍相遇,瓚眾約三萬人,列成方陣,又分突騎萬匹,為左右翼,軍容甚盛,紹令部將麴義,領精兵八百人,左挾楯,右挾弓,作為前驅。瓚見來軍寥寥,縱騎衝擊。義令軍士用楯為蔽,屹立不動,待至瓚軍將近,將楯撇開,彎弓競射,呼聲動地,瓚軍多被射倒,自然退卻。義麾軍猛進,兜頭碰着嚴綱,正是瓚所新命的冀州刺史,兩馬並交,被義舞動大刀,劈落馬下。紹將顏良文丑,俱是有名的猛將,望見義前驅得勝,怎肯落後?當即拍馬繼進,雙槊並舉,攪入瓚陣,鈎倒帥旗,瓚軍大亂,紛紛遁去。紹在後尚有數里,聞瓚軍已潰,料無他慮,樂得下馬暫憩,只有親兵數百騎隨着,不防瓚引步卒二千人,從間道抄至面前,將紹圍住,矢如雨下。紹有別駕田豐,時在紹側,欲扶紹入短牆中,暫避敵鋒,紹脫鍪投地道:「大丈夫當向前斗死,怎得入牆內偷生呢?」說着,也麾軍對射,與瓚相持。可巧麴義亦還軍相救,將瓚擊退,瓚始引去。既而瓚復出兵龍瀆,與紹再戰,又復失利,乃退還薊城,不復親出。那時窮凶板惡的董卓,卻早已安安穩穩的到了長安,在陝公卿,統已出城恭候,拜迎車下。先是左將軍皇甫嵩,屯兵抹風,與京兆尹蓋勛,共謀討卓。卓預先防備,征嵩為城門校尉,勛為議郎。嵩長史梁衍,勸嵩不必就征,嵩懼卓勢盛,未敢違抗,乃入都就職;勛不能獨立,也只可應徵還都。嗣嵩任御史中丞,勛遷任越騎校尉,並扈蹕西遷,履任逾年,聞得董卓將至,不能不隨同百官,共出迎卓。卓與嵩積有微嫌,見六十四回。見嵩亦拜謁車前,禁不住志得氣驕,呼嵩表字道:「義真可服我否?」嵩慚謝道:「凡夫肉眼,但顧目前,不圖明公竟得至此!」卓捻髯說道:「鴻鵠本有遠志,燕雀怎能知曉?」嵩又答道:「嵩與明公皆為鴻鵠,只明公今日變成鳳凰,怪不得鴻鵠落後呢?」變正為諛,太無氣節。卓乃對嵩一笑,總算釋嫌。惟與衛尉張溫,結恨如故,見六十三回。一入長安,便誣溫交通袁術,拘系獄中,且脅朝廷下詔,加官太師,位在諸侯王上,車服僭侈,不亞乘輿;進弟旻為右將軍,兼封鄠侯;兄子璜為侍中,領中軍校尉,並典兵事,外如宗族親戚,多居顯要,子孫雖在髫齔,俱得拜爵,男受侯封,女號邑君。會聞孫堅戰死峴山,更以為大患已除,無人敢侮,乃在長安城東隅,擇一隙地,構造大廈,作為太師邸第;再至郿縣依山築壘,迭石為城,內造宮室府庫,積穀可支三十年,號為郿塢,亦稱萬歲塢;自雲事成,當雄據天下,萬一不成,退守塢中,也足娛老。

  卓生平本來好色,至老益淫,特派親吏四出,採選民間少女八百人,入居塢中,尚有九十歲的老母,與一班妻妾子孫,悉數遷入塢內,坐享奢華;此外金玉珍寶,錦繡綺羅,逐日運積,不可勝數。故度遼將軍皇甫規,去世有年,遺有寡婦孤兒,還居安定原籍。規元配早卒,繼妻頗有才名,工草書,善屬文,又生得天然秀媚,歷久未衰,不知何人報知董卓,令卓艷羨異常,遽用軿輜百乘,馬二十匹,奴婢錢帛,充途塞道,往聘規妻;規妻毅然拒絕,不願就聘。卓怎肯罷休?再三催逼,啗先重利,繼迫淫威,規妻自知不免,索性毀容易服,自詣卓門,長跪陳情,詞甚淒切。卓出視規妻,雖是黯淡無華,仍然姿容未減,一雙色眼,惹起淫魔,恨不即刻摟來,與同歡樂;當下開言勸解,說出許多好處,使她心動。偏規妻不肯從命,任卓舌吐蓮花,只是峻顏相拒,頓時惹動卓怒,令左右拔刀圍住,且與語道:「孤令出必行,四海風靡,難道汝一婦人,敢不相從麼?」規妻聽了,突然起立,指卓叱罵道:「汝本羌胡遺種,毒痡天下,尚以為未足麼?我先人清德奕世,皇甫氏文武上才,為漢忠臣,豈若汝人面獸心,行同狗彘?汝死在旦夕,還敢向汝君夫人前,欲行非禮,真正妄想!我若怕汝,也不敢前來了!」讀至此,可浮一大白。卓被她一罵,無名火高起三丈,即使左右揪住規妻髮髻,系住車軛,橫加鞭撻。規妻顧語道:「何不從重下手,速死為惠?」俄頃氣絕,棄屍野外。當有人憫她貞節,私為殯葬,後世繪成圖像,號為禮宗。千古不朽。卓尚余恨未消,無從排解,因特赴郿塢消遣 出都啟行。郿塢與長安相隔,約二百六十里,亦須三五日可到。卓臨行時,百官俱至橫門外餞別,設帳置筵,備極豐腆,飲至半酣,適有北地降卒數百人,前來報到,卓即號令衛士,把降卒為下酒物,先截舌,次斬手足,又次鑿眼目,再用大鑊烹煮,呼號聲震徹都門。座中與宴諸官僚,嚇得魂不附體,或至戰慄失箸,卓獨當筵大嚼,談笑自如。忽又記起衛尉張溫,在獄未死,竟命呂布詣獄提溫,將他笞死市曹,然後起座撤席,向司徒王允拱手,囑託朝事,登車自去。允字子師,為太原祁縣人,嘗與同郡人郭泰友善,泰許允為王佐才;後以軍吏進階,出刺豫州,與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等,剿撫黃巾賊黨,立有巨勛;嗣為權閹所陷,下獄遇赦,起為從事中郎,轉河南尹;回應六十二回。尋且入拜太僕,代楊彪為司空。董卓遷都關中,允悉收聚蘭台石室諸書,隨駕入關,故經籍具存,不致被毀。時卓尚留住洛陽,朝政大小,委允主持,允亦曲意取容,事多白卓,卓因結為密友,無嫌無疑。其實允是買動卓心,好教卓不復加防,暗地裡得設法圖卓。前太尉黃琬,復為司隸校尉,與允同志,還有尚書鄭泰,也嘗朝夕過從,決定密謀,表請護羌校尉楊瓚,行左將軍事,執金吾士孫瑞為南陽太守,並率兵出武關,託名往攻袁術,乘間取卓,然後奉駕還洛,仍復舊都。哪知卓卻刁猾得很,不准舉兵,遂致允計無成;一挫。允乃薦瓚為尚書,瑞為僕射,引作臂助,徐為後圖。會河南尹朱儁,移守洛陽,潛與山東諸將交通,東出中牟,移書州郡,招兵討卓。徐州刺史陶謙,遣兵助儁,推儁行車騎將軍事,他郡亦稍有資給。允在內聞警,亟遣使至郿塢,報知董卓,卓即日入朝,允欲使楊瓚等出征,又復為卓所疑,只調親將李傕郭汜等,領兵拒儁。允尚望儁殺敗傕汜,乘勝入關,自己可作內應,偏偏不如所料,儁竟敗退,卓得大安。二挫。司空荀爽,本意亦欲除卓,未遂而歿。從孫荀攸,少有智略,入拜黃門侍郎,潛與尚書鄭泰、長史何顒、侍中神輯等,同謀刺卓;就是允亦曾預聞,事機將成,又被卓略悉風聲,收系顒攸,顒憂憤自殺,攸卻無懼色,在獄仍言論自如,卓查無實據,故得緩刑。惟鄭泰卻逃出關外,東奔袁術,術舉泰為揚州刺史,泰就道得病,竟致暴亡,圖卓事又致失敗。三挫。允日思除奸,歷久不能得志,累得形神憔悴,眠食彷徨,幸喜卓只疑他人,未曾疑到自己身上,還好留待時機,再行設策。卓見允面色尪瘠,總道是為己分勞,格外體恤,表封允為溫侯,食邑五千戶,允固辭不受。僕射士孫瑞進言道:「執謙守約,須依時宜,公與董太師並位俱封,乃欲獨崇高節,怎得稱為和光呢?」允聞言感悟,乃受封二千戶,並至卓府中稱謝。卓很自喜慰,又欲自號尚父,問諸左中郎將蔡邕。邕已由侍中遷官中郎將。邕勸阻道:「昔周武受命,太公為師,輔佐周室,翦除暴商,故尊為尚父,今明公功德,非不巍巍,但欲比諸尚父,還當少待,宜俟關東平定,車駕仍還舊京,庶幾名足稱實,無人非議了!」卓乃罷議。會遇夏季地震,卓又向邕諮詢,邕復答說道:「地震乃陰盛侵陽,臣下逾制的現象,公平時所乘青蓋車,遠近以為非宜,宜從簡省!」卓亦依邕議,改乘皂蓋車。但卓甚剛愎,邕恐因言取禍,常欲避去,卒因無路可奔,延宕了一兩年。當決不決,終歸於盡。初平三年春季,霪雨至六十餘日,尚未晴霽,司徒王允與士孫瑞楊瓚等,登台祈晴,覷着一息空隙,再提前謀。瑞進說道:「自從歲暮至今,太陽不照,霖雨積旬,晝陰夜陽,霧氣交侵,此時若不除奸,後患無窮。願公速圖,毋再遲延!」允點頭會意,回至府中,躊躇多時,自思從董卓義子呂布着手,方好進步,乃取家藏珠寶饋送呂布,布當然拜謝,嗣是互相往來,結成好友。允又想到少年心性,一喜財,二喜色,有了財物作餌,還須得一美人兒,獻示殷勤,才可籠絡呂布。主見已定,隨時物色,可巧有一歌妓貂蟬,秀外慧中,非常伶俐,允即召入府中,厚意接待,視若己女。貂蟬不見史傳,但證諸稗史,傳聞鑿鑿,諒非無稽。好容易已有數月,貂蟬感念允恩,陰圖報答,見允常皺眉不樂,欲言不言,因乘左右無人的時候,向允探問。允正欲與她言明,便引至密室,與談密謀,貂蟬慨然道:「賤妾蒙大人厚恩,恨無以報,今既有此謀,就將賤妾獻與呂布,叫他刺殺董卓便了!」允復嘆道:「布與卓情同父子,豈肯為汝一言,便去行刺?事若不成,我王氏且滅門了!」貂蟬聽了,也不禁沈吟。允徐徐說道:「我有一計,可以使布殺卓,但未知汝能照行否?」貂蟬應聲道:「願聽尊命,雖死不辭!」允乃附耳與語,說明如此如此,惹得那貂蟬花容,忽紅忽白,待至說畢,方毅然答道:「果與國家有益,賤妾亦何惜一身?謹從鈞命便了!」卻是一位女英雄。允又恐她輕自泄謀,再三叮囑,經貂蟬對天設誓,才向貂蟬下拜,為國家而拜。貂蟬驚伏地上,待允起身,方才告退。越日即由允特設盛筵,邀布夜宴,酒至數巡,即召貂蟬侍席,貂蟬滿身艷裝,冉冉出來,行同拂柳,翩若驚鴻,到了呂布座前,先道萬福,然後輕抬玉手,提壺代斟。布見她一雙柔荑,已是消魂,再睜眼看那芳容,真箇國色天姿,見所未見,更厲害的是秋波一動,竟把那呂奉先的靈魂兒,攝了過去;待聽到王允語音,有將軍請酒四字,方覺似夢初醒,魂返軀殼。飲過一杯,又是一杯,接連是兩三杯,統覺得沁人心脾,迥異尋常。匪酒之為美,美人之貽。允再令貂蟬歌舞侑觴,貂蟬振嬌喉,運輕軀,曼聲度曲,長袖生姿,尤引得呂布耳眩目迷,心神俱醉;鏗然一聲,歌罷舞歇,竟至布座前告辭,凝眸一笑,返身即去。神仙歸洞府。布目送歸蹤,尚是痴望,好一歇方顧問王允道:「此女何人?」允答言義女貂蟬。布又問及曾否字人,允又答言未字;布尚讚不絕口。允竟直說道:「將軍如不嫌鄙陋,謹當使侍巾櫛!」布躍起道:「司徒公是否真言?」允微笑道:「淑女當配英雄,英雄莫如將軍,還恐小女無才,不合尊意,怎得說是虛言呢?」布倒身下拜道:「果承司徒公見賜,恩德無量,誓當圖報!」允即與約定吉期,然後送女,布喜躍而去。過了兩三日,允伺布外出,請卓過宴;卓盛駕赴約,由允朝服出迎,大排筵席,水陸畢陳。卓高坐正位,允在旁相陪,且飲且談,說了許多諛詞,鬨動卓意,俟卓已微醺,仍令貂蟬出堂歌舞,脆生生的歌喉,嬌怯怯的舞態,傾倒一時。卓本是個色鬼,見了這般好女郎,怎不心愛?便問及此女來歷,允直稱歌妓,不言義女。卓讚美道:「這真可謂絕無僅有了!」允即答道:「既蒙太師見賞,便當上獻!」卓不禁大喜,待至酒闌席散,便命貂蟬隨卓同去。一詳一略,筆不板滯。嗣為呂布所知,跑至王允府中,責允負約,允卻佯說道:「太師謂允有義女,配與將軍,特親來接取,允怎敢推阻?只好使小女隨行,想是太師看重將軍,故有此舉,將軍奈何怪允?且去問明太師,與小女結婚便了!」布似信非信,返入太師府中,探聽下落,那心上人竟被董卓占住,布怒氣填胸,復去問允。允尚勸解道:「這恐是府中人誤傳,太師望重一時,怎肯奸占子婦?莫非因吉期未到,因此遲留,請將軍再去探明為是。」布是個有勇無謀的人物,聽了允言,又回去探問;可巧董卓入朝,便大踏步入鳳儀亭,正與貂蟬相遇。貂蟬見了呂布,便淚下如絲,哽咽不止;布看她淚容滿面,好似帶雨梨花,復惹動一副情腸,替她拭淚。貂蟬且泣且語道:「將軍休污貴手,妾身已為太師所占,只望得見將軍一面,死也甘心。今幸如妾願,從此永訣!妾為王司徒義女,許侍將軍箕帚,生平願足,不意墮入詐謀,被人強占,此身已污,不能再事將軍,罷!罷!」說到第二個罷字,竟撩起衣裾望荷花池內便跳。布忙搶前一步,抱住纖腰,曲意溫存;貂蟬若迎若拒,似諷似嘲,急得布罰起咒來,非取貂蟬,誓不為人。正絮語間,突有一人趨入,聲如牛吼,布轉身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義父董卓,慌忙向外逃走;卓順手取得一戟,挺矛刺布,布手快腳快,把戟格開,飛步跑出,卓身肥行慢,追趕不上,乃用戟擲布,布已走遠,戟亦不及。卓怒責貂蟬,又被貂蟬花言巧語,說是布來調戲,虧得太師救了性命,卓為色所迷,由她哄騙過去。這便是女將軍兵謀。布卻趨至司徒府中,一五一十,告知王允。允低頭佯嘆,仰面佯視,說出幾句抑揚反覆的話兒,挑動布怒,竟致拍案大呼,擬殺老賊。繼又轉念道:「若非關係父子,布即當前往!」允微笑道:「太師姓董,將軍姓呂,本非骨肉,擲戟時豈尚有父子情麼?」這數語提醒呂布,奮身欲行,即想去殺董卓;還是允把他攔住,與他耳語多時,布一一應允,定約而去。小子有詩詠道:

  帷中敵國笑中刀,縴手能將賊命操;

  雖是司徒施巧計,論功首屬女英豪。

  欲知如何誅卓,容待下回表明。

  本回標目,以兩婦為總綱,皇甫妻固烈婦也,拚生罵賊,足愧鬚眉;若貂蟬者,其亦一奇女子乎?司徒王允,累謀無成,乃遣一無拳無勇之貂蟬,以聲色為戈矛,反能制元兇之死命,紅粉英雄,真可畏哉!或謂婦女以貞節為大防,如皇甫妻之寧死不辱,方為全節;彼貂蟬既受污於董卓,又失身於呂布,大節一虧,雖有他長,亦不足取。庸詎知為一身計,則道在守貞,為一國計,則道在通變,普天下之忠臣義士,猛將謀夫,不能除一董卓,而貂蟬獨能除之,此豈尚得以迂拘之見,蔑視彼姝乎?或謂貂蟬為他人所捏造,故不見史傳,然觀唐李賀《呂將軍歌》云:「搕搕銀盤搖白馬,傅粉女郎大旗下。」可見當時必有其人。貂蟬!貂蟬!吾愛之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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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絕句》

林外 〔宋代〕

濺濺流水板橋通,林外斜陽作意紅。最是田家好風景,柴門開向亂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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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和唐詢華亭十詠 其四 柘湖》

林外 〔宋代〕

湖瞰平林外,波搖斷崖濱。柘山應孕秀,秦女乃能神。

剪紙徼靈貺,乘槎覓要津。渡頭風正惡,愁殺采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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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清潭呂資益蟠谷絕·含暉》

林外 〔宋代〕

濕雲將雨過溪東,石澀灘鳴水勢雄。

忽作晚晴秋更好,月來林外透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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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出廬江寄諸同學》

林外 〔宋代〕

北風夜甚厲,急雨鳴淙潺。大樹俯驚波,連舫䌫其閒。

崩騰勢欲往,撼拒力何艱。勢極曉應衰,柳葉搖翩翾。

柔橈盪春渚,芳草被澄灣。重陰既蕩滌,丹霞忽斑斑。

舟進暮未休,野日澹以閒。回首碧林外,數點龍舒山。

邈彼二三子,送我出柴關。神會無遠近,道合非附攀。

母以損夷懌,屬念為衰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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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雪同歐子直》

林外 〔宋代〕

溪邊林外轉霏微,幾處新鶯禁不飛。即次青春欺白髮,丁寧酒力試寒威。

連天朔雪悲明月,昨日西清憶落暉。為報春光多蘊藉,來朝一倍報芳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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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界寺古檜下同諸詞客聽雨》

林外 〔宋代〕

林外斜陽側布金,忽團雲氣晝陰陰。誰傳玉女吹流電,不信天花散作霖。

大澤共沾功德水,空山遙聽海潮音。君看葉上明珠動,可悟青蓮不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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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 送外北上》

林外 〔宋代〕

別離誰慣,況正當春暮、淒淒風雨。既酌金尊須痛飲,莫絮傷心軟語。

柳拂津亭,花飄山店,珍重長安路。婦雖非健,學持今日門戶。

就是白首慈親,雙雙黃日,君漫回頭顧。縱為家貧希斗粟,須識折腰非慕。

鳳誥誠榮,鹿車亦樂,但望歸無阻。試聽林外,子規啼血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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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道中聞蛙》

林外 〔宋代〕

雨余林外夕煙沉,忽有蛙聲伴客吟。

莫怪聞時倍惆悵,稚圭蓬蓽在山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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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秋日同姜如農給諫散步城隅歐陽公集有真州東園記此其遺址也》

林外 〔宋代〕

白露蒼煙,憶醉翁椽筆,曾記東園。高台畫舫安在,風物依然。

重陽近也,覓黃花、共倚危欄。楓林外,澄江如練,寒鴉千點飛翻。

頗怪并州舊尹,早蒪鱸夢斷,偃臥邱樊。故鄉烏衣門巷,衰草荒阡。

干戈滿地,何從問、盤谷斜川。君笑曰、無如此處,濠梁秋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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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大唐西域記十三首 其七》

林外 〔宋代〕

尼連林外池,香象侍母處。采藕汲清泉,於世復何與。

林外有人聲,徬徨悲失路。象導人以歸,人指象往捕。

豈待兩臂落,方知鬼神怒。幽厄本自甘,盲母誰為哺。

仁王自有心,上帝日臨汝。名利終當盡,此心安可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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