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在少年時,辛勤事諸父。諸父為桃州,物宜皆可數。事君勤職貢,采茗先穀雨。劭農井田桑,科薅重鋤斧。城西大靈祠,措意初似禹。將通吳境河,身自同豕伍。期婦來餉時,壇上必鳴鼓。一為烏所誤,愧恨去不睹。至今存遺堤,五丈立堅土。正如開轘轅,黃熊慚啟姥。功利慾及民,血食宜簋簠。祠後有高山,山頭多棟宇。此實諸父為,禾麻可就俯。歲登有樂事,或亦作歌舞。賦詩當清明,解禊思洛浦。其言在黑石,往往被樂府。於今三十年,追想漸成古。公將乘朱輪,去問民疾苦。治術自有具,薄言無所補。缺將陳跡書,又且劇莽鹵。
南國有嘉樹,花若赤玉杯。
曾無冬春改,常冒霰雪開。
客從天目來,移比瓊與瑰。
贈我居大梁,蓬門方塵埃。
舉武尚有礙,何地可以栽。
每游平棘侯,大第夾青槐。
朱欄植奇卉,靡碧為壅台。
於此豈不宜,亟致勿徘徊。
將看榮茂時,莫嗤寒園梅。
王都寓居樹陰少,惟有牆隅兩株棗。
去年相見棗花開,今年相別棗實好。
棗實未剝風莫吹,我鬢愁多似蓬葆。
淮南到時何所逢,秋葉蕭蕭蟹應老。
憶昔共歸江上初,對飲蘆洲月如縞。
半夜魚跳鏡破光,萬事?然何足道。
自此重經二十秋,不改青青岸旁草。
白日對芳樹,靜夜愛明月。
我飲雖不多,杯杓安可闕。
破屋有空岳,冷灶無黔突。
投餐聞韓辱,乞食使陶訥。
鑒此不求人,終身其鏤骨。
儻有佳客過,未免貰袍笏。
風從東南來,語向西北發。
西北多鳳雛,枝間報清越。
玉壺盛曉露,贈置醉莫歇。
卻少可飲人,為告月休沒。
昔在少年時,辛勤事諸父。諸父為桃州,物宜皆可數。事君勤職貢,采茗先穀雨。劭農井田桑,科薅重鋤斧。城西大靈祠,措意初似禹。將通吳境河,身自同豕伍。期婦來餉時,壇上必鳴鼓。一為烏所誤,愧恨去不睹。至今存遺堤,五丈立堅土。正如開轘轅,黃熊慚啟姥。功利慾及民,血食宜簋簠。祠後有高山,山頭多棟宇。此實諸父為,禾麻可就俯。歲登有樂事,或亦作歌舞。賦詩當清明,解禊思洛浦。其言在黑石,往往被樂府。於今三十年,追想漸成古。公將乘朱輪,去問民疾苦。治術自有具,薄言無所補。缺將陳跡書,又且劇莽鹵。
提胡蘆,提胡蘆,爾莫勸翁沽美酒。公多金錢賜醇酎,名聲壓時為不朽。
百舌子,百舌子,春泥方滑滑。泥雖滑滑輦道平,莫學竹雞言易發。
深宮許爾來報春,便是好鳥同其群。清聲囀入君王耳,安用穿叢苦避人。
桃李無言何所益,畢竟有謝須紛紛。莫以榮華長不歇,人間已見翟公門。
安不忘危誰可貴,貴時能憶困時聞。
當年仕宦忘其卑,朝出飲酒夜賦詩。
伊川嵩室恣遊覽,爛熳遍歷焉有遺。
是時交朋最為盛,連值三相更保厘。
謝公主盟文變古,歐陽才大何可涯。
我於其間不量力,豈異鵬摶蒿鷃隨。
見君弟兄入太學,俊譽籍籍聞一時。
而今兩鬢各已白,偶因贈酬言及斯。
升沉是非休要問,百歲歡樂誰能期。
吾年將五十,尚未暇讀易。一聞蒙亭說,乃見適所適。
維時明進退,豈不在泉石。野服制升越,山庖盛雞蹠。
床頭龍唇琴,案上科斗籍。風物稍佳時,把酒會三益。
況以兄為郎,仕也人豈迫。垂之愛之深,自匪逢時客。
天地磨今古,賢愚為埃塵。
草樹易變改,山川無故新。
眷言零陵守,白髮駕朱輪。
間來問遺老,俯跡哀昔人。
昔人者誰歟,元和前放臣。
下士窮幽荒,憔悴楚水濱。
試觀當時記,圖寫未必真。
最苦來黃溪,坐石數游鱗。
有鳥大如鵠,東向立不踆。
始買鈷鉧潭,鄠杜難計緡。
冉溪袁家洞,亂石多磷磷。
深里與沸白,若盡無窮津。
石渠連岩泓,菖蒲被其垠。
窮勝得其詭,眾美誰齊均。
西澗石為底,豈無芹與苹。
澗崖如堂席,澗響如龍唇。
折竹掃陳葉,羅榻同眾賓。
其言粲星斗,百歲猶比晨。
萬石乃淺近,尚可資覆巾。
而況前所說,但恐煩鐫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