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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韻和吳起季見寄》

吳起 〔先秦〕

騏驥瘦,駑駘肥,不如占我白石磯。

出無車,食無肉,寧復羨渠黃金屋。

叔孫禮樂何紛綸,兩生不行豈徒雲。

丈夫結交半天下,幾人沮溺同耕雲。

捷徑趨榮速如鬼,齷齪豈堪豪右齒。

虞卿著書托窮愁,仲蔚繞宅蓬蒿秋。

朅來話舊重攜手,往事紛紛集樽酒。

胸中奇氣耿獨在,匣劍時作蛟龍吼。

窮亦樂,貧非痡,

且復安步行坦途。從人潮笑我非夫,

乘流則逝寧須扶。亦知落落固難合,

焉能鬱郁屈此乎。朝驅車於閬風之顛,

夕濟舟于丹水之淵。放身的外豈不好,

跼蹐人間真可憐。追若亡,汗漫遊,

笑寧子,商聲謳。豈曰無衣,與子同裘。

天地一馬,日月雙輈。噫,流光胡可以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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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韻和吳起季見寄 - 賞析

吳起

作者:吳起

吳起(前440年-前381年),中國戰國初期軍事家、政治家、改革家,兵家代表人物。衛國左氏(今山東省定陶縣,一說山東省曹縣東北)人。吳起一生歷侍魯、魏、楚三國,通曉兵家、法家、儒家三家思想,在內政、軍事上都有極高的成就。仕魯時曾擊退齊國的入侵;仕魏時屢次破秦,盡得秦國河西之地,成就魏文侯的霸業;仕楚時主持改革,史稱「吳起變法」,前381年,楚悼王去世,楚國貴族趁機發動兵變攻殺吳起。後世把他和孫武並稱為「孫吳」,《吳子》與《孫子》又合稱《孫吳兵法》,在中國古代軍事典籍中占有重要地位。 

吳起其它诗文

《慈烏夜啼》

吳起 〔先秦〕

慈烏失其母,啞啞吐哀音。

晝夜不飛去,經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聞者為沾襟。

聲中如告訴,未盡反哺心。

百鳥豈無母,爾獨哀怨深。

應是母慈重,使爾悲不任。

昔有吳起者,母歿喪不臨。

嗟哉斯徒輩,其心不如禽。

慈烏復慈烏,鳥中之曾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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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發真定懷歸有作用前體》

吳起 〔先秦〕

震方望欲鼌,爛然明銀海。天高湛霜氣,大陸澄霞彩。

方欣全趙勝,更慚魏多壘。衰謝混俗宜,飛揚雄心改。

伊昔蒙國書,時維帝元載。牧冀缺遠圖,家吳起深悔。

疲馬良念歸,長林放麋在。籌邊讓群乂,勤王濟真宰。

掛冠亦由余,何求復何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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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皮散人鼓詞》

吳起 〔先秦〕

釋悶懷,破岑寂,只照着熱鬧處說來。

十字街坊,幾下捶皮千古快;

八仙桌上,一聲醒木萬人驚。

鑿破混沌作兩間,

五行生剋苦歪纏。

兔走鳥飛催短景,

龍爭虎鬥耍長拳。

生下都從忙裡老,

死前誰會把心寬!

一腔填滿荊棘刺,

兩肩挑起亂石山。

試看那漢陵唐寢埋荒草,

楚殿吳宮起暮煙。

倒不如淡飯粗茶茅屋下,

和風冷露一蒲團。

科頭跣足剜野菜,

醉臥狂歌號酒仙。

正是那:「日上三竿眠不起,

算來名利不如閒。」

從古來爭名奪利的不乾淨,

教俺這江湖老子白眼看。

忠臣孝子是冤家,

殺人放火享榮華。

太倉里的老鼠吃的撐撐飽,

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來剝!

河裡的游魚犯下什麼罪?

刮淨鮮鱗還嫌刺扎。

那老虎前生修下幾般福?

生嚼人肉不怕塞牙。

野雞兔子不敢惹禍,

剁成肉醬還加上蔥花。

古劍殺人還稱至寶,

墊腳的草鞋丟在山窪。

殺妻的吳起倒掛了元帥印,

頂燈的裴瑾挨些嘴巴。

活吃人的盜跖得了好死,

顏淵短命是為的什麼?

莫不是玉皇爺受了張三的哄!

黑洞洞的本帳簿那裡去查?

好興致時來頑鐵黃金色,

氣煞人運去銅鐘聲也差。

我願那來世的鶯鶯丑似鬼,

石崇脫生沒個板渣。

世間事風裡孤燈草頭露,

縱有那幾串銅錢你慢扎煞!

俺雖無臨潼關的無價寶,

只這三聲鼉鼓走遍天涯。

老子江湖漫自嗟,

販來古今作生涯。

從古來三百二十八萬載,

幾句街談要講上來。

權當作蠅頭細字批青史,

撇過了之乎者也矣焉哉。

但憑着一塊破皮兩頁板,

不教他唱遍生旦不下台!

你看起初時茹毛飲血心已狠,

燧人氏潑油添鹽又加上熬煎。

有巢氏不肯在山窩裡睡,

榆林遭殃才滾就了椽。

庖犧氏人首蛇身古而怪,

鼓弄着百姓結網打淨了灣。

自古道「牝雞司晨家業敗」,

可怎麼伏羲的妹子坐了金鑾!

女媧氏鍊石補天空費了手,

到於今抬頭不見那補釘天。

老神農伸着個牛頭嘗百草,

把一些旺相相的孩子提起病源。

黃帝平了蚩尤的亂,

平穩穩的乾坤又起了爭端。

造作了那槍刀和弓箭,

這才是慣打仗的祖師不用空拳。

嫌好那毛達撒的皮子不中看,

弄斯文又制下衣和冠。

桑木板頂在腦蓋子上,

也不怕滴溜着些泥彈打了眼圈!

這些都是平白里生出來的閒枝節,

說不盡那些李四與張三!

隔兩輩帝摯禪位把兄弟讓,

那唐堯雖是個神聖也遭了磨難。

爬爬屋三間當了大殿,

袞龍袍穿這一領大布衫。

沽突突洪水滔天誰惹的禍?

百姓們鱉嗑魚吞死了萬千。

拿問了治水大臣他兒子續了職,

穿着些好古董鞋子跑的腿酸。

教伯益放起了一把無情火,

那狼蟲虎豹也不得安然。

有一日十日並出晃了一晃,

嚇得那狐子妖孫盡膽寒。

多虧了后羿九枝鵰翎箭,

十個紅輪只剩了一個圓。

說不盡這樁樁件件蹊蹺事,

再把那揖讓盛典表一番。

常言道「明德之人當有後」,

偏偏的正宮長子忒痴頑!

放着個欽明聖父不學好,

教了他一盤圍棋也不會填。

四岳九官舉大舜,

倒贅個女婿掌江山。

商均不肖又是臣作了主,

是怎麼神禹為君他不傳賢?

從今後天下成了個子孫貨,

不按舊例把樣子翻。

中間裡善射的后羿篡了位,

多虧了少康一旅整朝權。

四百年又到了商家手,

桀放南巢有誰哀憐!

雖然是祖輩的家業好過活,

誰知道保子孫的方法不如從前。

再說那成湯解網稱仁主,

就應該風調雨順萬民安,

為什麼大旱七年不下雨?

等着他桑林擺桌鋪起龍壇!

更可笑剪爪當牲來禱告,

不成個體統真是歪纏。

那迂學包子看書只管瞎讚嘆,

只怕這其間的字眼有些訛傳!

自從他伐桀為君弄開手,

要算他征誅起稿第一位老先。

到後來自家出了個現世報,

那老紂的結果比老桀還憨。

現成成的天下送給周家坐,

不道個生受也沒賞過錢。

淨賠本倒拐上一個脖兒冷,

霎時間白牛犢變成了大紅犍。

這才是「漿了撈來水裡去,

一更里荷包照樣兒穿!」

這周朝的王業根莖里旺,

你看他輩輩英雄都不差。

這才是栽竹成林後來的大,

到西伯方才發了個大粗芽。

可恨那說舌頭的殺才崇侯虎,

挑唆着紂王昏君把他拿。

打在南牢里六七載,

受夠了那鐵鎖和銅枷。

多虧了散宜生定下胭粉計,

獻上個興周滅商的女嬌娃。

一霎時蛟龍頓斷了黃金鎖,

他敢就搖頭擺尾入煙霞。

更喜的提調兩陝新掛印,

駕前里左排鉞斧右金瓜。

他生下了兒子一百個,

那一個是個善菩薩?

不消說長子武王是聖主,

就是他令弟周公也是個通家。

渭水打獵作了好夢,

添上個慣戰能征的姜子牙。

兒媳婦娶了邑姜女,

繡房裡習就奪槊並滾叉。

到於今有名頭的婦人稱「十亂」,

就是孔聖人的書本也把他夸。

他爺們晝夜鋪排着行仁政,

那紂王還閉着倆瞎眼在黑影里爬。

多少年軟刀子割頭不知死,

直等到太白旗懸才把口吧!

老紂王倘然留得一口氣,

他還有七十萬雄兵怎肯安寧?

萬一間黃金鉞斧折了刃,

周武王,只怕你甲子日回不得孟津城!

再加上二叔保住武庚的駕,

朝歌地重新紮起了商家營。

姜太公殺花老眼溜了陣,

護駕軍三千喪上命殘生。

小武庚作起一輩中興主,

誅殺逆臣屠了鎬京。

監殷的先討過周公的罪,

撇下那新鮮紅鞋穿不成。

淨弄的火老鴉落屋沒有正講,

河崖上兩場瞎關了兵。

到其間武王縱有千張嘴,

誰是誰非也說不分明!

(所以武王就下了個毒手,一刀斫下紂王的頭來……)

都說是「無道昏君合該死!」

把一個新殿龍爺稱又尊。

全不念六百年的故主該饒命,

都說「這新皇帝的處分快活煞人!」

這個說:「沒眼色的餓莩你叩的什麼馬?」

那個說:「干捨命的忠臣你剖的什麼心?」

這個說:「你看那白鬍子的元帥好氣概!」

那個說:「有孝行的君王還載着個木父親!」

滿街上拖男領女去領鉅橋的粟,

後宮裡秀女佳人都跟了虎賁。

給了他個泰山壓頂沒有躲閃,

直殺的血流漂杵堵了城門。

眼見他一刀兩斷君臣定,

他可才穩坐在龍床不用動身。

靈長自古數周朝,

王跡東遷漸漸消。

周天子二衙管不着堂上的事,

空守着幾個破鼎惹氣淘。

春秋出頭有二十國,

一霎時七雄割據把兵鏖。

這其間孔孟周流跑殺馬,

須知道不時行的文章誰家瞧?

陝西的秦家得了風水,

他那蠶食方法起的心高。

那知道異人返國着了道,

又被個姓呂的光棍頂了包。

他只說化家為國王作了帝,

而其實是以呂易嬴李代了桃。

原來這雜種羔子沒有長進,

小胡亥忤逆賊達又是禍苗。

老始皇欹在靈床沒眼淚,

假遺詔逼殺他親哥犯了天條。

望夷宮雖然沒曾得好死,

論還賬還不夠個利錢梢!

到後來楚漢爭鋒換了世界,

那劉邦是一個龍胎自然不糙。

「一杯羹」說的好風涼話,

要把他親娘的漢子使滾油熬。

烏江逼死他盟兄弟,

就是那座下的烏騅也解哀號。

這是個白丁起手新興樣,

把一個自古山河被他生掏。

最可笑呂后本是他結髮婦,

是怎麼又看上個姓審的郎君和他私交!

平日家挺腰大肚裝好漢,

到這時鱉星照命可也難逃。

中間裡王莽掛起一面新家的匾,

可憐他四百年炎祚斬斷了腰。

那老賊好象轉世報仇的白蛇怪,

還了他當初道上那一刀。

幸虧了南陽劉秀起了義,

感動的二十八宿下天曹。

逐日家東征西討復了漢業,

譬如那冷了火的鍋底兩番燒。

不數傳到了桓靈就活倒運,

又出個瞅相應的曹瞞長饞癆。

他娘們寡婦孤兒受夠了氣,

臨末了一塊喘氣的木頭他還不饒!

小助興桃園又得了個中山的後,

劉先主他死掙白纏要創一遭。

雖然是甘蔗到頭沒大滋味,

你看他魚水君臣倒也情意高。

且莫說關張義氣臥龍的品,

就是那風流常山是何等英豪!

空使殺英雄沒撈着塊中原土,

這才是命里不該枉費勞。

可恨那論成敗的肉眼說現成話,

胡褒貶那六出祁山的不曉六韜。

出茅廬生致了一個三分鼎,

似這樣難得的王佐遠勝管蕭。

倒不如俺這捶皮的江湖替他吐口氣,

當街上借得漁陽大鼓敲。

曹操當年相漢時,

欺他寡婦與孤兒。

全不管「行下春風有秋雨」,

到後來他的寡婦孤兒又被人欺。

我想那老賊一生得意沒弄好臉,

他自從大破劉表就喜〔角者〕了脂。

下江東詐稱雄兵一百萬,

中軍帳還打着杆漢家旗。

赤壁鏖兵把鼻兒扛,

你拖着杆長槍賦的什麼詩?

倒惹得一把火燎光了鬍子嘴,

華容道幾乎弄成個脖兒齊!

從今後打去興頭沒了陽氣,

那銅雀台上到底也沒撈着喬家他二姨。

到臨死賣履分香丟盡了丑,

原是個老婆隊裡磣東西!

始終是教導他那小賊根子篡了位,

他學那文王的伎倆好不蹺蹊!

常言道「狗吃蒺藜病在後」,

準備着你出水方知兩腿泥。

他作了場奸雄又照出個影,

照樣的來了一個司馬師。

活象是門神的印板只分了個左右,

你看他照樣的披掛不差一絲。

年年五丈起秋風,

銅雀台荒一望空。

臥龍已沒曹瞞就滅,

那黃鬍子好漢又撇下江東!

三分割據周了花甲,

又顯着司馬家爺們弄神通。

晉武帝為君也道是「受了禪」,

合着那曹丕的行徑一樣同!

這不是從前說的個鐵板數,

就象那打骰子的湊巧拼了烘。

眼看着晉家的江山又打個兩起,

不多時把個刀把給了劉聰。

只見他油鍋里的螃蟹支不住,

沒行李的蠍子就往南蹦。

巧機關小吏通姦牛換了馬,

大翻案白版登舟蛇做了龍。

次後來糊裡糊塗又挨了幾日,

教一個掃槽的劉裕餅卷了蔥。

這又是五代干戈起了手,

可憐見大地生靈戰血紅!

南朝創業起劉郎,

販鞋的光棍手段強。

他龍行虎步生成的貴,

是怎麼好幾輩的八字都犯刑場?

那江山似吃酒巡杯排門轉,

頭一個是齊來第二個是梁。

姓蕭的他一筆寫不出兩個字,

一般的狠心毒口似豺狼。

那蕭衍有學問的英雄偏收了侯景,

不料他是掘尾巴的惡狗亂了朝綱!

在台城餓斷了肝花想口蜜水,

一輩子干念些彌陀瞎燒了香。

陳霸先陰謀弱主篡了位,

隋楊堅害了他外甥才起了家。

東宮裡楊廣殺了父,

積作的揚州看花把命化。

六十四處刀兵動,

改元建號亂如麻。

統前後混了一百九十單八載,

大唐天子才主了中華。

大唐傳國二十輩,

算來有國卻無家。

教他爹亂了宮人製作着反,

只這開手一着便不佳。

玄武門謀殺建成和元吉,

全不念一母同胞兄弟仨!

貪戀着巢剌王的妃子容顏好,

難為他兄弟的炕頭怎樣去扒!

縱然有十大功勞遮羞臉,

這件事比鱉不如還低一紮!

不轉眼則天戴了沖天帽,

沒志氣的中宗又是個呆巴。

唐明皇雖是平了韋後的亂,

他自己的腔像也難把口夸。

洗兒錢親自遞在楊妃手,

赤條條的祿山學打哇哇。

最可恨碭山賊子坐了御座,

只有個殿下的猢猻摑他幾摑!

從此後朱溫家爺們滅了人理,

落了個扒灰賊頭血染沙。

沙陀將又做了唐皇帝,

不轉眼生鐵又在火灰上爬。

石敬瑭奪了他丈人的碗,

倒踏門的女婿靠着嬌娃。

李三娘的漢子又做了劉高祖,

咬臍郎登極忒也軟匝。

郭雀兒的兵來擋不住,

把一個後漢的江山又白送給他。

姑夫的家業又落在他妻侄手,

柴世宗販傘的螟蛉倒不差。

五代八君轉眼過,

日光摩盪又屬了趙家。

陳橋兵變道的是「禪了位」,

那柴家的孩子他懂的什麼?

你看他作張作致裝沒事,

可不知好湊手的黃袍那裡拿?

「有大志」說出得意話,

那個撒氣的筒子吃虧他媽!

讓天下依從老婆口,

淨落得燭影斧聲響嗑叉!

此後來二支承襲偏興旺,

可憐那長支的痴兒活活嚇殺。

你看那遠在兒孫又報應,

五國城捉去的是誰的根芽?

康王南渡嚇破了膽,

花椒樹上的螳螂爪兒麻。

他爹娘受罪全不管,

干操心的忠臣嘔血蠱了瘡疤。

十二道金牌害了岳武穆,

那講和的秦檜他不打死蛇。

這其間雄赳赳的契丹阿骨打,

翻江攪海又亂如麻。

三百年的江山倒受了二百年的氣,

那掉嘴的文章當不了廝殺!

滿朝里咬文嚼字使幹了口,

鐵桶似的乾坤半邊塌。

臨末了一個好躲難的杭州又失了守,

教人家擔頭插盡江南花!

文天祥腳不着地全沒用,

陸秀夫死葬魚腹當了什麼?

說不盡大宋無寸乾淨土,

你看那一個漢寢唐陵不是棲鴉?

從今後鐵木真的後代又交着好運,

他在那斡難河上發了渣。

元世祖建都直隸省,

把一個花花世界喝了甜茶。

看他八十八年也只是閏了個大月,

那順帝又是不愛好窩的癩蛤蟆。

這正是有福的妨了沒福的去,

眼見這皇覺寺的好漢又主了中華。

接前文再講上一輩新今古,

明太祖那樣開國賢君古也不多。

真天子生來不是和尚料,

出廟門便有些英雄入網羅。

不光是徐、常、沐、鄧稱猛將,

早有個軍師劉基賽過蕭何。

駕坐南京正了大統,

龍蟠虎踞掌山河。

這就該世世的平安享富貴,

誰料他本門的骨肉起干戈!

四子燕王原不是一把本分手,

生逼個幼主逃生作頭陀。

莫不是皇覺寺為僧沒會了願?

又教他長孫行腳歷坎坷!

三十年的殺運忒苦惱,

宰割了些義士忠臣似鴨鵝。

鐵鉉死守濟南府,

還坑上一對女嬌娥。

古板正傳的方孝儒,

金鑾殿上把孝棒兒拖。

血瀝瀝十族拐上了朋友,

是他那世里燒了棘子乖了鍋!

次後來景清報仇天又不許,

只急得張草楦的人皮手干搓!

到英宗命該充軍道是「北狩」,

也用不着那三聲大炮二棒鑼。

這幾年他兄弟為君翻〔火專〕餅,

淨贅上個有經濟的于謙死在漫坡!

正德無兒取了嘉靖,

又殺了些好人干天和。

天啟朝又出了個不男不女二尾子貨,

和那奶母子客氏滾成窩。

崇禎爺他掃除奸黨行好政,

實指望整理乾坤免風波。

誰知道彰義門開大事去,

那煤山上的結果那裡揣摩?

莫不是他強梁的老祖陰騭少,

活該在龍子龍孫受折磨!

更出奇真武爺顯聖供養的好,

一般的披散着發赤着腳。

為什麼說到這裡便住了手?

只恐怕你鐵打的心腸也淚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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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陵篇》

吳起 〔先秦〕

炎精昔衰謝,海內皆鼎沸。董卓亂天常,曹瞞據神器。

皇圖竟淪沒,昭烈尚顛沛。大野龍蛇斗,強弱共吞噬。

有吳起江東,父子跡相繼。破虜既忠壯,討逆亦猛銳。

發憤興王業,指顧定吳會。句章破妖黨,長沙擄勇鷙。

靈威懾遐邇,義聲薄中外。叱咤宛潁平,馳騁風霆厲。

園陵賴修塞,山越銷氛沴。徇國誓捐軀,齎恨悲早世。

四葉垂鴻烈,三方開鼎峙。廟號極尊崇,功德褒顯諡。

□□□□□,補益見明智。當年奉烝嘗,同穴祔幽竁。

後代得賢令,灑掃給奴隸。斯文傳至今,讀者為歔欷。

詎知歲月久,椎剽墮奸計。銘傳赤烏字,鏡括蒼螭鼻。

瑰珍付豪敚,遺甓留款識。或雲金龍船,光怪發靈掞。

雲旗紛㫃蹇,鬼物嘯陰晦。登陟增感傷,宰木亦斬刈。

驪山錮三泉,徒為身後累。俯仰千載余,英雄凜生氣。

伊誰任封殖,激勸由長吏。陳詩系風教,拭目睹高誼。

魂兮或可招,欲效楚人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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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陵篇(並序)》

吳起 〔先秦〕

高陵者,吳武烈皇帝所葬,在今平江盤門外三里。

其妻吳夫人,子長沙桓王,皆附焉。

至正廿三年冬十一月,熊與同郡沈征君伯熙父訪之。

征君因言:「余向曾過此,聞父老言地屬沙湖金氏墓,上

有木如虬龍然,每陰雨,若鬼物操舟蕩漾之狀。

人或逐之,不見。

尋伐樹掘地,得金船長二尺許,其怪遂息。

距今四十餘年矣。

」是日徘徊其下,久之而歸。

因作此詩,且為著辨,以啟封殖之端雲。

炎精昔衰謝,海內皆鼎沸。

董卓亂天常,曹瞞據神器。

皇圖竟淪沒,昭烈尚顛沛。

大野龍蛇斗,強弱共吞噬。

有吳起江東,父子跡相繼。

破虜既忠壯,討逆亦猛銳。

發憤興王業,指顧定吳會。

句章破妖黨,長沙擄勇鷙。

靈威懾遐邇,義聲薄中外。

叱咤宛潁平,馳騁風霆厲。

園陵賴修塞,山越銷氛沴。

徇國誓捐軀,齎恨悲早世。

四葉垂鴻烈,三方開鼎峙。

廟號極尊崇,功德褒顯諡。

□□□□□,補益見明智。

當年奉烝嘗,同穴祔幽竁。

後代得賢令,灑掃給奴隸。

斯文傳至今,讀者為歔欷。

詎知歲月久,椎剽墮奸計。

銘傳赤烏字,鏡括蒼螭鼻。

瑰珍付豪敓,遺甓留款識。

或雲金龍船,光怪發靈掞。

雲旗紛蹇,鬼物嘯陰晦。

登陟增感傷,宰木亦斬刈。

驪山錮三泉,徒為身後累。

俯仰千載余,英雄凜生氣。

伊誰任封殖,激勸由長吏。

陳詩系風教,拭目睹高誼。

魂兮或可招,欲效楚人{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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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游德州贈高四》

吳起 〔先秦〕

日觀鄰全趙,星臨俯舊吳。鬲津開巨浸,稽阜鎮名都。

紫雲浮劍匣,青山孕寶符。封疆恢霸道,問鼎競雄圖。

神光包四大,皇威震八區。風煙通地軸,星象正天樞。

天樞限南北,地軸殊鄉國。辟門通舜賓,比屋封堯德。

言謝垂鈎隱,來參負鼎職。天子不見知,群公詎相識。

未展從東駿,空戢圖南翼。時命欲何言,撫膺長嘆息。

嘆息將如何,遊人意氣多。白雪梁山曲,寒風易水歌。

泣魏傷吳起,思趙切廉頗。淒斷韓王劍,生死翟公羅。

羅悲翟公意,劍負韓王氣。驕餌去易論,忌途良可畏。

夙昔懷江海,平生混涇渭。千載契風雲,一言忘賤貴。

去去訪林泉,空谷有遺賢。言投爵里刺,來泛野人船。

締交君贈縞,投分我忘筌。成風郢匠斫,流水伯牙弦。

牙弦忘道術,漳濱恣閒逸。聊安張蔚廬,詎掃陳蕃室。

虛室狎招尋,敬愛混浮沉。一諾黃金信,三復白珪心。

霜松貞雅節,月桂朗沖襟。靈台萬頃浚,學府九流深。

談玄明毀璧,拾紫陋籝金。鷺濤開碧海,鳳彩綴詞林。

林虛星華映,水澈霞光淨。霞水兩分紅,川源四望通。

霧卷天山靜,煙銷太史空。鳥聲流向薄,蝶影亂芳叢。

柳陰低槧水,荷氣上薰風。風月芳菲節,物華紛可悅。

將歡促席賞,遽爾又歸別。積水帶吳門,通波連禹穴。

贈言雖欲盡,機心庶應絕。潘岳本自閒,梁鴻不因熱。

一瓢欣狎道,三月聊棲拙。棲拙隱金華,狎道訪仙查。

放曠愚公谷,消散野人家。一頃南山豆,五色東陵瓜。

野衣裁薜葉,山酒酌藤花。白雲離望遠,青溪隱路賒。

儻憶幽岩桂,猶冀折疏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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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至平羌》

吳起 〔先秦〕

貔虎直沙壖,嚴更護早眠。簇霜孤驛樹,落日下江船。

暫去非吳起,終休愛魯連。平羌無一術,候吏莫加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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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起守信》

吳起 〔先秦〕

  昔吳起出,遇故人,而止之食。故人曰:「諾,期返而食。」起曰:「待公而食。」故人至暮不來,起不食待之。明日早,令人求故人,故人來,方與之食。起之不食以俟者,恐其自食其言也。其為信若此,宜其能服三軍歟?欲服三軍,非信不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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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韻和吳起季見寄》

吳起 〔先秦〕

騏驥瘦,駑駘肥,不如占我白石磯。

出無車,食無肉,寧復羨渠黃金屋。

叔孫禮樂何紛綸,兩生不行豈徒雲。

丈夫結交半天下,幾人沮溺同耕雲。

捷徑趨榮速如鬼,齷齪豈堪豪右齒。

虞卿著書托窮愁,仲蔚繞宅蓬蒿秋。

朅來話舊重攜手,往事紛紛集樽酒。

胸中奇氣耿獨在,匣劍時作蛟龍吼。

窮亦樂,貧非痡,

且復安步行坦途。從人潮笑我非夫,

乘流則逝寧須扶。亦知落落固難合,

焉能鬱郁屈此乎。朝驅車於閬風之顛,

夕濟舟于丹水之淵。放身的外豈不好,

跼蹐人間真可憐。追若亡,汗漫遊,

笑寧子,商聲謳。豈曰無衣,與子同裘。

天地一馬,日月雙輈。噫,流光胡可以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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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詠懷詩 五》

吳起 〔先秦〕

惟忠且惟孝。為子復為臣。

一朝人事盡。身名不足親。

吳起常辭魏。韓非遂入秦。

壯情已消歇。雄圖不復申。

移住華陰下。終為關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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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秦論》

吳起 〔先秦〕

上篇

  秦孝公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窺周室,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併吞八荒之心。當是時也,商君佐之,內立法度,務耕織,修守戰之具;外連衡而斗諸侯。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沒,惠文、武、昭襄蒙故業,因遺策,南取漢中,西舉巴、蜀,東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諸侯恐懼,會盟而謀弱秦,不愛珍器重寶肥饒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從締交,相與為一。當此之時,齊有孟嘗,趙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寬厚而愛人,尊賢而重士,約從離衡,兼韓、魏、燕、楚、齊、趙、宋、衛、中山之眾。於是六國之士,有寧越、徐尚、蘇秦、杜赫之屬為之謀,齊明、周最、陳軫、召滑、樓緩、翟景、蘇厲、樂毅之徒通其意,吳起、孫臏、帶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頗、趙奢之倫制其兵。嘗以十倍之地,百萬之眾,叩關而攻秦。秦人開關延敵,九國之師,逡巡而不敢進。秦無亡矢遺鏃之費,而天下諸侯已困矣。於是從散約敗,爭割地而賂秦。秦有餘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屍百萬,流血漂櫓。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強國請服,弱國入朝。延及孝文王、莊襄王,享國之日淺,國家無事。

  及至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於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後踐華為城,因河為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淵,以為固。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為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

  始皇既沒,餘威震於殊俗。然陳涉瓮牖繩樞之子,氓隸之人,而遷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賢,陶朱、猗頓之富;躡足行伍之間,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將數百之眾,轉而攻秦,斬木為兵,揭竿為旗,天下雲集響應,贏糧而景從。山東豪俊遂並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陳涉之位,非尊於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之君也;鋤耰棘矜,非銛於鈎戟長鎩也;謫戍之眾,非抗於九國之師也;深謀遠慮,行軍用兵之道,非及向時之士也。然而成敗異變,功業相反,何也?試使山東之國與陳涉度長絜大,比權量力,則不可同年而語矣。然秦以區區之地,致萬乘之勢,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餘年矣;然後以六合為家,崤函為宮;一夫作難而七廟隳,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何也?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中篇

  秦滅周祀,並海內,兼諸侯,南面稱帝,以養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風。若是,何也?曰:近古之無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滅,令不行於天下。是以諸侯力政,強凌弱,眾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罷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虛心而仰上。當此之時,專威定功,安危之本,在於此矣。

  秦王懷貪鄙之心,行自奮之智,不信功臣,不親士民,廢王道而立私愛,焚文書而酷刑法,先詐力而後仁義,以暴虐為天下始。夫兼併者高詐力,安危者貴順權,此言取與守不同術也。秦離戰國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無異也。孤獨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論上世之事,並殷、周之跡,以制御其政,後雖有淫驕之主,猶未有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下,名號顯美,功業長久。

  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領而觀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飢者甘糟糠。天下囂囂,新主之資也。此言勞民之易為仁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賢,臣主一心而憂海內之患,縞素而正先帝之過;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後,建國立君以禮天下;虛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穢之罪,使各反其鄉里;發倉廩,散財幣,以振孤獨窮困之士;輕賦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約法省刑,以持其後,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更節修行,各慎其身;塞萬民之望,而以盛德與天下,天下息矣。即四海之內皆歡然各自安樂其處,惟恐有變。雖有狡害之民,無離上之心,則不軌之臣無以飾其智,而暴亂之奸弭矣。

  二世不行此術,而重以無道:壞宗廟與民,更始作阿房之宮;繁刑嚴誅,吏治刻深;賞罰不當,賦斂無度。天下多事,吏不能紀;百姓困窮,而主不收恤。然後奸偽並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眾,刑戮相望於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於眾庶,人懷自危之心,親處窮苦之實,咸不安其位,故易動也。是以陳涉不用湯、武之賢,不借公侯之尊,奮臂於大澤,而天下響應者,其民危也。

  故先王者,見終始不變,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務在安之而已矣。下雖有逆行之臣,必無響應之助。故曰:「安民可與為義,而危民易與為非」,此之謂也。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身在於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過也。

下篇

  秦兼諸侯山東三十餘郡,脩津關,據險塞,繕甲兵而守之。然陳涉率散亂之眾數百,奮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橫行天下。秦人阻險不守,關梁不閉,長戟不刺,強弩不射。楚師深入,戰於鴻門,曾無藩籬之難。於是山東諸侯並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將而東征,章邯因其三軍之眾,要市於外,以謀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見於此矣。子嬰立,遂不悟。借使子嬰有庸主之材而僅得中佐,山東雖亂,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廟之祀宜未絕也。

  秦地被山帶河以為固,四塞之國也。自繆公以來至於秦王二十餘君,常為諸侯雄。此豈世賢哉?其勢居然也。且天下嘗同心併力攻秦矣,然困於險阻而不能進者,豈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勢不便也。秦雖小邑,伐並大城,得阨塞而守之。諸侯起於匹夫,以利會,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親,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實利之也。彼見秦阻之難犯,必退師。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罷以令大國之君,不患不得意於海內。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而身為禽者,救敗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問,遂過而不變。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禍。子嬰孤立無親,危弱無輔。三主之惑,終身不悟,亡不亦宜乎?當此時也,也非無深謀遠慮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盡忠指過者,秦俗多忌諱之禁也,——忠言未卒於口而身糜沒矣。故使天下之士傾耳而聽,重足而立,闔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諫,智士不謀也。天下已亂,奸不上聞,豈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傷國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飾法設刑而天下治。其強也,禁暴誅亂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諸侯從;其削也,內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嚴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內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餘載不絕;秦本末並失,故不能長。由是觀之,安危之統相去遠矣。

  鄙諺曰:「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是以君子為國,觀之上古,驗之當世,參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審權勢之宜,去就有序,變化因時,故曠日長久而社稷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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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登廬山》

吳起 〔先秦〕

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蘢四百旋。

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

雲橫九派浮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

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里可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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