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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寺

元好问 〔金朝〕

全趙堂堂入望寬,九層飛觀盡高寒。

空聞赤幟疑軍壘,真見金人泣露盤。

桑海幾經塵劫壞,江山獨恨酒腸乾。

詩家總道登臨好,試就遺台老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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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乌龙山寺

张伯玉 〔宋代〕

桐川本無塵,況此幽閣迥。

萬木含秋聲,一軒與天淨。

前峰翠分滴,後谷語相應。

檻下江雲歸,檐前古雪凝。

岩僧對遊客,湛若寒冰瑩。

百慮緣心空,獨飯隨疏磬。

嗟余本林壑,謬與世紛競。

一作市朝人,幾傷麋鹿性。

舊山別來久,蘿蔓鎖幽徑。

長恐客沈深,未得歸期定。

息中來此境,時覺襟韻勝。

猶愧招隱心,聊為小山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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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涧寺

王涤 〔唐代〕

上閣便見海,入門方是山。

塔高端似筆,城轉曲如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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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题浏阳李氏遗经二首 其一》

朱熹 〔宋代〕

老翁無物與孫兒,樓上牙籤滿架垂。

更得南湖親囑付,歸來端的有餘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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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光孝寺怀五台山秀上人》

欧大任 〔明代〕

青騾東去久無蹤,誰道人間有赤松。

孤閣雲帆京口寺,萬家煙樹海陵鍾。

白榆歷歷今何遠,玉舄翩翩不易從。

欲問真如慰岑寂,禪房明月在千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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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玄都

朱庆馀 〔唐代〕

野色晴宜上閣看,樹陰遙映御溝寒。

豪家舊宅無人住,空見朱門鎖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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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张舍人中直夜思闻雅琴因书事通简僚友》

吕温 〔唐代〕

迢遞天上直,寂寞丘中琴。

憶爾山水韻,起予仁智心。

凝情在正始,超想疏煩襟。

涼生子夜後,月照禁垣深。

遠風靄蘭氣,微露清桐陰。

方襲緇衣慶,永奉南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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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开元寺

薛能 〔唐代〕

一閣見一郡,亂流仍亂山。

未能終日住,尤愛暫時閒。

唱棹吳門去,啼林杜宇還。

高僧不可羨,西景掩禪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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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 访张瑶星于松风不遇》

宋琬 〔清代〕

雨花台畔訪紫荊。

匹練大江橫。

鐘山紫翠斜陽外,虬龍影、幾陣松聲。

曾共廬山高衲,小樓明月吹笙。

短筇重過石頭城。

懷舊不勝情。

徵君舊剎棲霞寺,梧桐老、白鶴相迎。

為道二鄉居士,來尋三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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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秋登天宫寺赠诸客》

白居易 〔唐代〕

天宮閣上醉蕭辰,絲管閒聽酒慢巡。

為向涼風清景道,今朝屬我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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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溪声望香炉峰偶成二律 其二》

岳珂 〔宋代〕

廬峰三萬丈,鳥道度嶙峋。

宿雨留前躅,清風絕後塵。

誰憐石樓客,同是玉階人。

謝屐須乘興,千年草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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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溪声望香炉峰偶成二律 其一》

岳珂 〔宋代〕

闃歷煙岩古,琮琤雪澗橫。

海潮秋八月,山雨夜三更。

肯作隨流想,難忘漱石情。

壯懷徒激烈,聊復以詩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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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泰之学咏雪十二题·嘲雪》

袁说友 〔宋代〕

浪走嬌兒意卻痴,長安餓客最憂時。

尤憐甲士寒侵骨,十萬邊兵政有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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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春日行次蓟门登独乐寺

高塞 〔清代〕

春雨濕歸鞅,行色藉以沐。

落日投薊門,遂寄禪宮宿。

誰為初地功,高樓倚空築。

梯雲歷層楹,聊縱千里目。

回飆遞曉鍾,薄霧籠寒竹。

芳草麗郊原,新林變川陸。

豈意路道人,復此慰幽獨。

臨風思近睽,倚檻恣遙矚。

渤海杳漭沆,盤山互紆曲。

安期駐秦鑾,廣成降帝屋。

聖哲既已往,陳跡遺岩谷。

空同與滄溟,煙波恆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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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晚出左掖》

李学一 〔明代〕

聖世需材急,台垣校藝頻。

才無司馬富,學愧董生醇。

雕斲勤宗匠,疏慵嘆此身。

試歸經左掖,棲鶴下城闉。

《老马吟和何赓卿学瘦马吟韵》

吴存义 〔清代〕

宛馬來渥窪,?雲無泥塗。

朝辭蒲梢下,暮廁天閒居。

銀錟何蹀躞,錦障時踟躕。

日刷三萬里,何者為崎嶇。

道旁有老馬,骨相殊未瘏。

豈涉太行險,卻似疲鹽車。

伏櫪氣瑟縮,夾鏡朣模糊。

不知金門式,較視將何如。

獨戀棧豆恩,驤首看雲衢。

是時秋霖積,三刻溝難逾。

竛?移跬步,遠羨湖上驢。

湖上知可樂,但慮難求芻。

老馬且自慰,慎勿悲飢驅。

臣朔昔待詔,猶對侏儒吁。

識塗儻見用,迥立長風呼。

圖入玉花繪,牧有薦草濡。

努力向閶闔,九達皆夷途。

《和罗春伯奉常寄题稽山韵》

袁说友 〔宋代〕

公來只謁自周行,腳踏稽山意遠翔。

疊嶂排雲煙杳靄,半天得月夜淒涼。

無言可狀湖山好,有客來時綿繡張。

底事東吳聲價重,螭頭椽筆冠文場。

《尊经记》

王守仁 〔明代〕

經,常道也。

其在於天,謂之命;其賦於人,謂之性。

其主於身,謂之心。

心也,性也,命也,一也。

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亘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也,是常道也。

其應乎感也,則為惻隱,為羞惡,為辭讓,為是非;其見於事也,則為父子之親,為君臣之義,為夫婦之別,為長幼之序,為朋友之信。

是惻隱也,羞惡也,辭讓也,是非也;是親也,義也,序也,別也,信也,一也。

皆所謂心也,性也,命也。

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亘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陰陽消息之行焉,則謂之《易》;以言其紀綱政事之施焉,則謂之《書》;以言其歌詠性情之發焉,則謂之《詩》;以言其條理節文之着焉,則謂之《禮》;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則謂之《樂》;以言其誠偽邪正之辨焉,則謂之《春秋》。

是陰陽消息之行也,以至於誠偽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謂心也,性也,命也。

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亘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也。

夫是之謂六經。

六經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陰陽消息者也;《書》也者,志吾心之紀綱政事者也;《詩》也者,志吾心之歌詠性情者也;《禮》也者,志吾心之條理節文者也;《樂》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誠偽邪正者也。

君子之於六經也,求之吾心之陰陽消息而時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紀綱政事而時施焉,所以尊《書》也;求之吾心之歌詠性情而時發焉,所以尊《詩》也;求之吾心之條理節文而時着焉,所以尊《禮》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時生焉,所以尊《樂》也;求之吾心之誠偽邪正而時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蓋昔者聖人之扶人極,憂後世,而述六經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慮其產業庫藏之積,其子孫者,或至於遺忘散失,卒困窮而無以自全也,而記籍其家之所有以貽之,使之世守其產業庫藏之積而享用焉,以免於困窮之患。

故六經者,吾心之記籍也,而六經之實,則具於吾心。

猶之產業庫藏之實積,種種色色,具存於其家,其記籍者,特名狀數目而已。

而世之學者,不知求六經之實於吾心,而徒考索於影響之間,牽制於文義之末,硜硜然以為是六經矣。

是猶富家之子孫,不務守視享用其產業庫藏之實積,日遺忘散失,至為窶人丐夫,而猶囂囂然指其記籍曰:「斯吾產業庫藏之積也!」何以異於是?嗚呼!六經之學,其不明於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

尚功利,崇邪說,是謂亂經;習訓詁,傳記誦,沒溺於淺聞小見,以塗天下之耳目,是謂侮經;侈淫辭,競詭辯,飾奸心盜行,逐世壟斷,而猶自以為通經,是謂賊經。

若是者,是並其所謂記籍者,而割裂棄毀之矣,寧復之所以為尊經也乎?越城舊有稽山書院,在臥龍西岡,荒廢久矣。

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於民,則慨然悼末學之支離,將進之以聖賢之道,於是使山陰另吳君瀛拓書院而一新之,又為尊經閣於其後,曰:「經正則庶民興;庶民興,斯無邪慝矣。

」閣成,請予一言,以諗多士,予既不獲辭,則為記之若是。

嗚呼!世之學者,得吾說而求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為尊經也矣。

《稽山书院尊经记》

王守仁 〔明代〕

經,常道也,其在於天謂之命,其賦於人謂之性,其主於身謂之心。

心也,性也,命也,一也。

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亘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也,是常道也。

其應乎感也,則為惻隱,為羞惡,為辭讓,為是非;其見於事也,則為父子之親,為君臣之義,為夫婦之別,為長幼之序,為朋友之信。

是惻隱也,羞惡也,辭讓也,是非也,是親也,義也,序也,別也,信也,一也;皆所謂心也,性也,命也。

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亘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也,是常道也。

是常道也,以言其陰陽消息之行焉,則謂之《易》;以言其紀綱政事之施焉,則謂之《書》;以言其歌詠性情之發焉,則謂之《詩》;以言其條理節文之著焉,則謂之《禮》;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則謂之《樂》;以言其誠偽邪正之辯焉,則謂之《春秋》。

是陰陽消息之行也以至於誠偽邪正之辯也,一也;皆所謂心也,性也,命也。

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亘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也,夫是之謂六經。

六經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陰陽消息者也;《書》也者,志吾心之紀綱政事者也;《詩》也者,志吾心之歌詠性情者也;《禮》也者,志吾心之條理節文者也;《樂》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誠偽邪正者也。

君子之於六經也,求之吾心之陰陽消息而時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紀綱政事而時施焉,所以尊《書》也;求之吾心之歌詠性情而時發焉,所以尊《詩》也;求之吾心之條理節文而時著焉。

所以尊《禮》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時生焉,所以尊《樂》也;求之吾心之誠偽邪正而時辯焉,所以尊《春秋》也。

蓋昔者聖人之扶人極、憂後世而述六經也,猶之富家者之父祖,慮其產業庫藏之積,其子孫者或至於遺忘散失,卒困窮而無以自全也,而記籍其家之所有以貽之,使之世守其產業庫藏之積而享用焉,以免於困窮之患。

故六經者,吾心之記籍也;而六經之實,則具於吾心,猶之產業庫藏之實積,種種色色,具存於其家;其記籍者,特名狀數目而已。

而世之學者,不知求六經之實於吾心,而徒考索於影響之間,牽制於文義之末,硜硜然以為是六經矣;是猶富家之子孫,不務守視享用其產業庫藏之實積,日遺忘散失,至於窶人丐夫,而猶囂囂然指其記籍。

曰:「斯吾產業庫藏之積也!」何以異於是?嗚呼!六經之學,其不明於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

尚功利,崇邪說,是謂亂經;習訓詁,傳記誦,沒溺於淺聞小見,以塗天下之耳目,是謂侮經;侈淫辭,競詭辯,飾奸心盜行,逐世壟斷,而猶自以為通經,是謂賊經。

若是者,是並其所謂記籍者而割裂棄毀之矣,寧復知所以為尊經也乎?越城舊有稽山書院,在臥龍西崗,荒廢久矣。

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於民,則慨然悼末學之支離,將進之以聖賢之道,於是使山陰令吳君瀛拓書院而一新之;又為尊經之閣於其後,曰:經正則庶民興,庶民興斯無邪慝矣。

閣成,請予一言,以諗多士。

予既不獲辭,則為記之若是。

嗚呼!世之學者,得吾說而求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為尊經也矣。

《真兴寺

苏轼 〔宋代〕

山川與城郭,漠漠同一形。

市人與鴉鵲,浩浩同一聲。

此閣幾何高,何人之所營。

側身送落日,引手攀飛星。

當年王中令,斫木南山赬。

寫真留閣下,鐵面眼有棱。

身強八九尺,與閣兩崢嶸。

古人雖暴恣,作事今世驚。

登者尚呀喘,作者何以勝。

曷不觀此閣,其人勇且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