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唐代 / 虚中 / 和黄虚中韵二首 其二
拼

《和黄虚中韵二首 其二》

虚中 〔唐代〕

喜见丰姿眼倍明,从来事事胜公荣。相望震泽三江水,便隔秦关万里情。

连茹搢绅游北阙,如公文采似东京。举觞喜共留春住,为读新诗一座倾。

复制

和黄虚中韵二首 其二 - 赏析

虚中

作者:虚中

虚中,唐僧。宜春人。少脱俗从佛,而读书吟咏不辍。居玉笥山二十载,游潇湘,与齐己、尚颜、顾栖蟾为诗友。后住湘西栗成寺,与马希振情好甚笃。又时时贻诗司空图,图亦推重之。有《碧云集》。

虚中其它诗文

《松漠纪闻》

虚中 〔唐代〕

  女真即古肃慎国也,东汉谓之挹娄,元魏谓之勿吉,隋唐谓之靺鞨。开皇中,遣使贡献,文帝因宴劳之。使者及其徒起舞于前,曲折皆为战斗之状。上谓侍臣曰:“天地间乃有此物,常作用兵意。”其属分六部,有黑水部,即今之女真。其水掬之则色微黑,契丹目为混同江。其江甚深,狭处可六七十步,阔处百余步。唐太宗征高丽,靺鞨佐之,战甚力。驻跸之败,高延寿、高惠真以众及靺鞨兵十余万来降,太宗悉纵之,独坑靺鞨三千人。开元中,其酋来朝,拜为勃利州刺史,遂置黑水府,以部长为都督、刺史,朝廷为置长史监之。赐府都督姓李氏,讫唐世朝献不绝。五代时始称女真。后唐明宗时,尝寇登州渤海,击走之。其后避契丹讳,更为女直,俗讹为女质。居混同江之南者谓之熟女真,以其服属契丹也,江之北为生女真,亦臣于契丹。后有酋豪受其宣命为首领者,号“太师”。契丹自宾州混同江北八十余里建寨以守,予尝自宾州涉江过其寨,守御已废,所存者数十家耳。

  女真酋长乃新罗人,号完颜氏。完颜犹汉言“王”也。女真以其练事,后随以首领让之。兄弟三人,一为熟女真酋长,号万户。其一适他国。完颜年六十余,女真妻之以女亦六十余。生二子,其长即胡来也。自此传三人,至杨哥太师无子,以其侄阿骨打之弟谥曰文烈者为子。其后杨哥生子闼辣,乃令文烈归宗。

  金主九代祖名龛福,追谥景元皇帝,号始祖,配曰明懿皇后。八代祖名讹鲁,追谥德皇帝,配曰思皇后。七代祖名佯海,追谥安皇帝,配曰节皇后。六代祖名随阔,追谥定昭皇帝,号献祖,配曰恭靖皇后。五代祖孛堇名实鲁,追谥成襄皇帝,号昭祖,配曰威顺皇后。高祖太师名胡来,追谥惠桓皇帝,号景祖,配曰昭肃皇后。曾祖太师名核里颇,追谥圣肃皇帝,号世祖,配曰翼简皇后。曾叔祖太师名蒲刺束,追谥穆宪皇帝,号肃宗,配曰静宣皇后。曾季祖太师名杨哥,追谥孝平皇帝,号穆宗,配曰贞惠皇后。伯祖太师名吴刺束,追谥恭简皇帝,号康宗,配曰敬僖皇后。祖名旻,世祖第二子,咸雍四年岁在戊申生,即阿骨打也。灭契丹,谥大圣武元皇帝,号太祖。同母弟二人,长曰吴乞买,次曰撒也。阿骨打卒,吴乞买立,更名晟,谥文烈皇帝,号太宗,配曰明德皇后。今主名亶,阿骨打之孙,绳果之子。绳果追谥景宣皇帝,亶之配曰屠姑坦氏。

  阿骨打八子,正室生绳果,于次为第五,又生第七子,乃燕京留守易王之父。正室卒,其继室立,亦生二子,长曰二太子,为东元帅,封许王,南归至燕而卒。次生第六子曰蒲路虎,为兖王、太傅、领尚书省事。长子固碖力本切,侧室所生,为太师,凉国王,领尚书省事。第三曰三太子,为左元帅,与四太子同母。四太子即兀术,为越王,行台尚书令。第八子曰邢王,为燕京留守;打球坠马死。自固碖以下皆为奴婢。绳果死,其妻为固碖所收,故今主养于固碖家。及吴乞买卒,其子宋国王与固碖、粘罕争立,以今主为嫡,遂立之。

  吴乞买,乙卯年卒。长子曰宗磐,为宋王、太傅,领尚书省事,与滕王、虞王皆为悟室所诛。次曰贤,为沂王,燕京留守。次曰滕王、虞王。袁王撒也,称揞邬感切板揞板,彼云大也孛极烈,吴乞买时为储君,尝谋尽诛南人。

  闼辣封鲁王,为都元帅,后被诛。其子太拽马亦被囚,因赦得出。庶子乌拽马名勖,字勉道,今为平章。

  粘罕者,吴乞买三从兄弟,名宗干,小名乌家奴,本曰粘汉,言其貌类汉儿也,其父即阿卢里移赍。粘罕为西元帅,后虽贵,亦袭父官,称曰阿卢里移赍孛极烈都元帅。“孛极烈”,彼云“大官人”也。其庶弟名宗宪,字吉甫,好读书,甚贤。

  悟室者,女真人。“悟”作“邬”音,或云悟失,名希尹,封陈王,为左相。诛宋、兖,滕、虞凡七十二王,后为兀术族诛。

  回鹘自唐末浸微,本朝盛时,有入居秦川为熟户者。女真破陕,悉徙之燕山、甘、凉、瓜、沙。旧皆有族帐,后悉羁縻于西夏,唯居四郡外地者,颇自为国,有君长。其人卷发深目,眉脩而浓,自眼睫而下多虬髯。士多瑟瑟珠玉,帛有兜罗绵、毛鬤、狨锦、注丝、熟绫、斜褐。药有腽肭脐、硇砂。香有乳香、安息、笃耨。善造宾铁刀剑、乌金银器。多为商贾于燕,载以橐驼过夏地,夏人率十而指一,必得其最上品者,贾人苦之。后以物美恶杂贮毛连中,毛连以羊毛缉之,单其中,两头为袋,以毛绳或线封之。有甚粗者,有间以杂色毛者则轻细。然所征亦不赀。其来浸熟,始厚赂税吏,密识其中下品,俾指之。尤能别珍宝,蕃、汉为市者,非其人为侩则不能售价。奉释氏最甚,共为一堂,塑佛像其中,每斋必刲羊,或酒酣以指染血涂佛口,或捧其足而鸣之,谓为亲敬。诵经则衣袈裟,作西竺语,燕人或俾之祈祷,多验。妇人类男人,白晢,着青衣,如中国道服。然以薄青纱幂首而见其面。其居秦川时,女未嫁者先与汉人通,有生数子年近三十始能配其种类。媒妁来议者,父母则曰,吾女尝与某人某人昵,以多为胜,风俗皆然。其在燕者皆久居业成,能以金相瑟瑟为首饰,如钗头形而曲一二寸,如古之笄状。又善结金线相瑟瑟为珥及巾环,织熟锦、熟绫、注丝、线罗等物。又以五色线织成袍,名曰“克丝”,甚华丽。又善捻金线别作一等,背织花树,用粉缴,经岁则不佳,唯以打换达靼。辛酉岁,金国肆眚,皆许西归,多留不反。今亦有目微深而髯不虬者,盖与汉儿通而生也。

  嗢熟者,国最小,不知其始所居,后为契丹徙置黄龙府南百余里,曰宾州。州近混同江,即古之粟末河黑水也。部落杂处,以其族类之长为千户统之。契丹、女真贵游子弟及富家儿月夕被酒,则相率携尊,驰马戏饮。其地妇女闻其至,多聚观之。闲令侍坐,与之酒则饮,亦有起舞歌讴以侑觞者,邂逅相契,调谑往反,即载以归。不为所顾者,至追逐马足不远数里。其携去者父母皆不问,留数岁,有子,始具茶食、酒数车归宁,谓之拜门,因执子贌之礼。其俗谓男女自媒,胜于纳币而昏者。饮食皆以木器,好置蛊,他人欲其不验者,乃三弹指于器上,则其毒自解,亦间有遇毒而毙者。族多李姓,予顷与其千户李靖相知。靖二子亦习进士举,其侄女嫁为悟室子妇。靖之妹曰金哥,为金主之伯固碖侧室。其嫡无子,而金哥所生今年约二十余,颇好延接儒士,亦读儒书,以光禄大夫为吏部尚书。其父死,托宇文虚中、高士谈、赵伯璘为志,高、宇以赵贫,命赵为之,而二人书、篆其文、额,所濡甚厚。曾在燕识之,亦学弈、象戏、点茶。靖以光禄知同州,冒墨有素,今亡矣。其论议亦可听,衣制皆如汉儿。

  渤海国,去燕京、女真所都皆千五百里,以石累城足,东并海。其王旧以大为姓,右姓曰高、张、杨、窦、乌、李,不过数种。部曲、奴婢无姓者皆从其主。妇人皆悍妒,大氐与他姓相结为十姊妹,迭稽察其夫,不容侧室及他游,闻则必谋置毒死其所爱。一夫有所犯而妻不之觉者,九人则群聚而诟之。争以忌嫉相夸,故契丹、女真诸国皆有女倡,而其良人皆有小妇、侍婢,唯渤海无之。男子多智谋,骁勇出他国右,至有“三人渤海当一虎”之语。契丹阿保机灭其王大諲撰,徙其各帐千余户于燕,给以田畴,捐其赋入,往来贸易,关市皆不征,有战则用为前驱。天祚之乱,其聚族立姓大者于旧国为王,金人讨之,军未至,其贵族高氏弃家来降,言其虚实,城后陷。契丹所迁民益蕃,至五千余户,胜兵可三万。金人虑其难制,频年转戍山东,每徙不过数百家,至辛酉岁尽驱以行。其人大多富室,安居逾二百年,往往为围池,植牡丹多至三二百本,有数十干丛生者,皆燕地所无,才以十数千或五千贱贸而去。其居故地者令归契丹,旧为东京,置留守,有苏、扶等州。苏与中国登州青州相直,每大风顺,隐隐闻鸡犬声。阿保机长子东丹王赞华封于此,谓之人皇。王不得立,鞅鞅,尝赋诗曰:“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羞见当乡人,从此投外国。”遂自苏乘筏浮海归唐明宗。善画马,好经籍,犹以筏载行。其国初仿唐置官司,国少浮图氏,有赵崇德者为燕都运,未六十余,休致为僧,自为大院,请燕竹林寺慧日师住持,约供众僧三年费。竹林乃四明人,赵与予相识颇久。

  古肃慎城,四面约五里余,遗堞尚在,在渤海国都外三十里,亦以石累城脚。

  黄头女真者皆山居,号合苏馆女真。合苏馆,河西亦有之,有八馆在黄河东,今皆属金人,与金粟城、五花城隔河相近。三城八馆旧属契丹,今属夏人。金人约以兵取关中,以三城八馆报之,后背约,再取八馆,而三城在河西,屡争不得。其一城忘其名。其人戆朴勇騺,不能别死生,金人每出战,皆被以重札,令前驱,谓之硬军。后役之益苛,廪给既少,遇卤掠所得复夺之,不胜忿,天会十一年遂叛。兴师讨之,但守遏山下,不敢登其巢穴。经二年,出斗而败,复降,疑即黄头室韦也。金国谓之黄头生女真,髭发皆黄,目精多绿亦黄而白多,因避契丹讳,遂称黄头女真。

  盲骨子,《契丹事迹》谓之朦骨国,即《唐书》所谓蒙兀部。大辽道宗朝,有汉人讲《论语》至“北辰居所而众星拱之”,道宗曰:“吾闻北极之下为中国,此岂其地邪?”至“夷狄之有君”,疾读不敢讲,则又曰:“上世獯鬻猃狁荡无礼法,故谓之夷,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中华,何嫌之有?”卒令讲之。道宗末年,阿骨打来朝,以悟室从。与辽贵人双陆,贵人投琼不胜,妄行马。阿骨打愤甚,拔小佩刀欲剚之,悟室急以手握鞘,阿骨打止得其柄,杙其胸,不死。道宗怒,侍臣以其强悍,咸劝诛之。道宗曰:“吾方示信以待远人,不可杀。”或以王衍纵石勒、张守珪赦安禄山终致后害为言,亦不听,卒归之。至叛辽,用悟室为谋主。阿骨打且死,属其子固碖善待之。

  大辽盛时,银牌天使至女真,每夕必欲荐枕者。其国旧轮中、下户作止宿处,以未出适女待之。后求海东青使者络绎,恃大国使命,惟择美好妇人,不问其有夫及阀阅高者,女真浸忿,遂叛。初,女真有戎器而无甲,辽之近亲有以众叛,间入其境上,为女真一酋说而擒之,得甲首五百。女真赏其酋为阿卢甲移赍。彼云第三个官人,亦呼为相公。既起师,才有千骑,用其五百甲攻破宁江州。辽众五万御之,不胜,复倍遣之,亦折北,遂益至二十万。女真以众寡不敌,谋降。大酋粘罕、悟室、娄宿等曰:“我杀辽人已多,降必见剿,不若以死拒之。”时胜兵至三千,既连败辽师,器甲益备,与战,复克。天祚乃发蕃、汉五十万亲征。大将余都姑谋废之,立其庶长子赵王,谋泄,以前军十万降。辽军大震。天祚怒国人叛己,命汉儿遇契丹则杀之。初,辽制:契丹人杀汉儿者皆不加刑。至是摅其宿愤,见者必死,国中骇乱,皆莫为用。女真乘胜入黄龙府五十余州,浸逼中京。中京,古白霫城。天祚惧,遣使立阿骨打为国王。阿骨打留之,遣人邀请十事,欲册帝,为兄弟国及尚主。使数往反,天祚不得已,欲帝之,而他请益坚。天祚怒曰:“小夷乃欲偶吾女邪?”囚其使不报。已而中京被围,逃至上京。过燕,遂投西夏。夏人虽舅甥国,畏女真之强,不果纳。初,大观中,本朝遣林摅使辽,辽人命习仪,摅恶其屑屑,以“蕃狗”诋伴使。天祚曰:“大宋兄弟之邦,臣吾臣也,今辱吾左右,与辱我同。”欲致之死,在廷恐兆衅,皆泣谏,止枚半百而释之。时天祚穷,将来归,以是故恐不加礼,乃走小勃律,复不纳,乃夜回,欲之云中。未明,遇谍者言娄宿军且至,天祚大惊。时从骑尚千余,有精金铸佛,长丈有六尺者,他宝货称是,皆委之而遁。值天微雪,车马皆有辙迹,为敌所及。先遣近贵谕降,未复。娄宿下马,跽于天祚前曰:“奴婢不佞,乃以介胄犯皇帝天威,死有余罪。”因捧觞而进,遂俘以还。封海滨王,处之东海上。其初走河西也,国人立其季父于燕,俄死,以其妻代。后与郭药师来降,所谓萧太后者。

  宁江州去冷山百七十里,地苦寒,多草木,如桃李之类,皆成园。至八月则倒置地中,封土数尺,覆其枝干。季春出之,厚培其根,否则冻死。每春水始泮,辽王必至其地,凿冰钓鱼,放弋为乐。女真率来献方物,若貂鼠之属,各以所产量轻重而打博,谓之“打女真”。后多强取,女真始怨。暨阿骨打起兵,首破此州,驯至亡国。辽亡,大实林牙亦降。大实,小名。林牙,犹翰林学士。虏俗大概以小名居官上。后与粘罕双陆争道,粘罕心欲杀之而口不言。大实惧,及既归帐,即弃其妻携五子宵遁。诘旦,粘罕怪其日高而不来,使召之。其妻曰:“昨夕以酒忤大人,大音柁。畏罪而窜。”询其所之,不以告。粘罕大怒,以配部落之最贱者,妻不肯屈。强之,极口嫚骂,遂射杀之。大实深入沙子,立天祚之子梁王为帝而相之。女真遣故辽将余都姑帅兵经略屯田于合董城。城去上京三千里。大实游骑数千,出入军前。余都姑遣使打话,遂退。沙子者,盖不毛之地,皆平沙广漠,风起扬尘至不能辨色,或平地顷刻高数丈。绝无水泉,人多渴死。大实之走,凡三昼夜始得度,故女真不敢穷追。辽御马数十万牧于碛外,女真以绝远未之取,皆为大实所得。今梁王、大实皆亡,余党犹居其地。

  合董之役,令山西、河北运粮给军。予过河阴,县令以病解,独簿出迎,以线系槐枝垂绿袍上。命之坐,恳辞。叩其故,以实言曰:“县馈饷失期,令被挞柳条百,惭不敢出。某亦罹此罚,痛楚特甚,故不可坐。创未愈,惧为腋气所侵,故带槐以辟之。”

  余都姑之降,金人以为西军大监军。久不迁,常鞅鞅。其军合董也,失其金牌。金人疑其与林牙暗合,遂质其妻子。余都姑有叛心。明年九月,约燕京统军反。统军之兵皆契丹人。余都姑谋诛西军之在云中者,尽约云中、河东、河北、燕京郡守之契丹汉儿,令诛女真之在官在军者。天德知军伪许之,遣其妻来告。时悟室为西监军,自云中来燕,微闻其事而未信。与通事汉儿那也回,行数百里,那也见二骑驰甚遽,问之曰:“曾见监军否?”以不识对。问为谁,曰:“余都姑下人。”那也追及悟室曰:“适两契丹云‘余都姑下人’,既在西京,何故不识监军?北人称云中为西京。恐有奸谋。”遂回马追获之,搜其靴中,得余都姑书曰:“事已泄,宜便下手。”复驰告悟室,即回燕,统军来谒,缚而诛之。又二日,至云中。余都姑微觉,父子以游猎为名,遁入夏国。夏人问:“有兵几何?”云:“亲兵三二百。”遂不纳。投达靼,达靼先受悟室之命,其首领诈出迎,具食帐中,潜以兵围之。达靼善射,无衣甲,余都姑出敌不胜,父子皆死。凡预谋者悉诛,契丹之黠、汉儿之有声者皆不免。

  金国旧俗多指腹为昏姻,既长,虽贵贱殊隔亦不可渝。婿纳币皆先期拜门,戚属偕行,以酒馔往。少者十余车,多至十倍。饮客佳酒则以金银杯贮之,其次以瓦杯,列于前以百数。宾退则分饷焉,男女异行而坐,先以乌金银杯酌饮,贫者以木。酒三行,进大软脂、小软脂、如中国寒具。蜜袴,以松实、胡桃肉渍蜜和糯粉为之,形或方或圆或为柿蒂花,大略类浙中宝阶袴。人一盘,曰“茶食”。宴罢,富者瀹建茗,留上客数人啜之,或以粗者煎乳酪。妇家无大小皆坐炕上,婿党罗拜其下,谓之“男下女”。礼毕,婿牵马百匹,少者十匹,陈其前。妇翁选子姓之别马者视之,“塞痕”则留,好也。“辣辣”则退。不好也。留者不过什二三,或皆不中选,虽婿所乘亦以充数,大氐以留马少为耻。女家亦视其数而厚薄之,一马则报衣一袭。婿皆亲迎。既成昏,留妇氏执仆隶役,虽行酒进食,皆躬亲之。三年,然后以妇归。妇氏用奴婢数十户,奴曰“亚海”,婢曰“亚海轸”。牛马十数群,每群九牸一牡,以资遣之。夫谓妻为“萨那罕”,妻谓夫为“爱根”。契丹男女拜皆同,其一足跪,一足着地,以手动为节,数止于三。彼言“捏骨地”者,即跪也。

  女真旧绝小,正朔所不及。其民皆不知纪年,问之,则曰:“我见草青几度矣。”盖以草一青为一岁也。自兴兵以后,浸染华风。酋长生朝皆自择佳辰,粘罕以正旦,悟室以元夕,乌拽马以上巳。其他如重午、七夕、重九、中秋、中下元、四月八日皆然。亦有用十一月旦者,谓之“周正”。金主生于七月七日,以国忌用次日。今朝廷遣贺使以正月至彼,盖循契丹故事,不欲使人两至也。

  金国治盗甚严,每捕获,论罪外,皆七倍责偿。唯正月十六日则纵偷一日以为戏。妻女、宝货、车马为人所窃,皆不加刑。是日,人皆严备,遇偷至,则笑遣之。既无所获,虽畚微物亦携去。妇人至显入人家,伺主者出接客,则纵其婢妾盗饮器。他日知其主名,或偷者自言,大则具茶食以赎,谓羊、酒、肴馔之类。次则携壶,小亦打袴取之。亦有先与室女私约,至期而窃去者,女愿留则听之。自契丹以来皆然,今燕亦如此。

  女真旧不知岁月,如灯夕,皆不晓。己酉岁,有中华僧被掠至其阙,遇上元,以长竿引灯球,表而出之以为戏。女真主吴乞买见之,大骇,问左右曰:“得非星邪?”左右以实对。时有南人谋变,事泄而诛。故乞买疑之曰:“是人欲啸聚为乱,克日时立此以为信耳。”命杀之。后数年至燕颇识之,至今遂盛。

  胡俗奉佛尤谨,帝、后见像设皆梵拜。公卿诣寺,则僧坐上坐。燕京兰若相望,大者三十有六,然皆建院。自南僧至,始立四禅,曰“太平”、“招提”、“竹林”、“瑞像”。贵游之家多为僧,衣盂衣钵也甚厚。延寿院主有质坊二十八所。僧职有正、副判录,或呼“司空”,辽代僧有累官至检校司空者,故名称尚存。出则乘马佩印,街司、五伯各二人前导。凡僧事无所不统,有罪者则挞之,其徒以为荣。出家者无买牒之费。金主以生子肆赦,令燕、云、汴三台普度,凡有师者皆落发。奴婢欲脱隶役者,才以数千属请即得之,得度者亡虑三十万。旧俗奸者不禁,近法益严,立赏三百千,它人得以告捕。尝有家室则许之归俗,通平民者杖背流递,僧尼自相通及犯品官家者皆死。

  蒲路虎性爱民,所居官必复租薄征,得蕃、汉间心,但时有酒过。后除东京留守,治渤海城。来令止饮。行未抵治所,有一僧以㮦柃瘿盂遮道而献,㮦柃,木名,有文缕可爱,多用为碗。曰:“可以酌酒。”蒲路虎曰:“皇帝临遣时宣戒我勿得饮,尔何人,乃欲以此器导我邪?”顾左右令洼勃辣骇,彼云敲杀也。即引去。行刑者哀其亡辜,击其脑不力,欲令宵遁而以死告。未毕,复呼使前,僧被血淋漓。蒲路虎曰:“所以献我者意安在?”对曰:“大王仁慈正直,百姓喜幸,故敢奉此为寿,无它志也。”蒲路虎意解,欲释之,询其乡,以渤海对。蒲路虎笑曰:“汝闻我来,用此相鹘突耳,岂可赦也!”卒杀之。又于道遇僧尼五辈共辇而载,召而责之曰:“汝曹群游已冒法,而乃敢显行吾前邪!”皆射杀之。

  金国之法,夷人官汉地者皆置通事。即译语官也,或以有官人为之。上下重轻皆出其手,得以舞文招贿,三二年皆致富,民俗苦之。有银珠哥大王者,银珠者,行第六十也。以战多贵显,而不熟民事。尝留守燕京,有民数十家负富僧金六七万缗,不肯偿,僧诵言欲申诉。逋者大恐,相率赂通事,祈缓之。通事曰:“汝辈所负不赀,今虽稍迁延,终不能免,苟能厚谢我,为汝致其死。”皆欣然许诺。僧既陈牒,跪听命。通事潜易它纸,译言曰:“久旱不雨,僧欲焚身动天以苏百姓。”银珠笑,即书牒尾,称“塞痕”者再。庭下已有牵拢官二十辈驱之出。僧莫测所以,扣之,则曰:“塞痕,好也,状行矣。”须臾出郛,则逋者已先期积薪,拥僧于上,四面举火。号呼称冤,不能脱,竟以焚死。

  胡俗旧无仪法,君民同川而浴,肩相摩于道。民虽杀鸡,亦召其君同食,炙股烹䔕,音蒲,肉也。以余肉和藄菜捣臼中,糜烂而进,率以为常。吴乞买称帝亦循故态,今主方革之。

  金国新制,大氐依仿中朝法律。至皇统三年颁行其法。有创立者率皆自便,如殴妻至死,非用器物者不加刑,以其侧室多,恐正室妒忌。汉儿妇莫不唾骂,以为古无此法,曾臧获不若也。

  北人重赦,无郊霈。予衔命十五年,才见两赦:一为余都姑叛,一为皇子生。

  盲骨子,其人长七八尺,捕生麋鹿食之。金人尝获数辈至燕。其目能视数十里,秋豪皆见。盖不食烟火,故眼明。与金人隔一江,常渡江之南为寇,御之则返,无如之何。

  金国天会十四年四月,中京小雨,大雷震,群犬数十争赴土河而死,所可救者才二三尔。

复制

《卷十五》

虚中 〔唐代〕

  政宣上帙十五。

  起宣和五年三月一日甲寅,尽十四日丁酉。

  三月一日甲寅朔金人甯术割(改作尼楚赫)等至馆五日入见於崇政殿。

  燕云:奉使录曰:五日甯术割(改作尼楚赫)等上殿上遣黄珦传旨卿等离军前日大金皇帝安乐否累年计议事一切了绝信誓已定共享大平乃是永远奠定甯术割(改作尼楚赫)奏言来时本国皇帝令奏知大宋皇帝计议底公事已了也。不要别做则好上复令珦谕旨朝廷大信既定,岂有变更令依例诣宰臣王黼赐第计议出国书并誓书草读示至西京地界事黼谕甯术割(改作尼楚赫)此非务广土地本为边州及天德云:内地分。若不屯守防托夏人定来出没要当以河为界甯术割(改作尼楚赫)辞以不知。又读至所示誓草云:五字甯术割(改作尼楚赫)等乞不用。又云:巳许了西京要绿矾二千栲栳。又言士卒取西京劳甚乞一个赏赐黼皆许之。又言今後通好不知或为弟兄或为叔侄或为知友黼谕以敌国往来只可用知友之礼上以甯术割(改作尼楚赫)屡乞花宴诏特颁春宴上屡遣黄珦问劳。

  诏甯术割(改作尼楚赫)就辞於集英殿甯术割(改作尼楚赫)等辞讫跪奏设赏金帛物数上遣黄珦谕以二十万甯术割(删此三字)犹以为数少再三乞增加上不许遂行。

  茆斋自叙曰:三月日使人至馆初五日朝见使臣退上朝奏事上问金人何故要添许多岁物及起燕京人民良嗣对以女真性贪暴(删以女六字改作曰:彼固)唯利是从他不卹也。扩奏本朝兵威不立故也。武仲云:赖陛下圣德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心服不尔边患岂易量耶上云:女真贪暴残贼民物理学虽黄巢不是过也。,岂能久耶然(删女真至此二十字)彼既入关先据燕京朕恐为後患故不惜岁增百万缗以啗之。且解目前之变今既同山後许还亦足见其归意斯亦卿等之力良嗣曰:计议山後马扩力最多上云:闻马扩颇知书良嗣曰:马扩系武举仆奏臣系嘉王榜尘忝久被陛下教育上云:若非知书安能专对是晚奉御笔马扩特除武翼大夫忠州刺史兼阁门宣赞舍人。

  诏吏部侍郎卢益假工部尚书及赵良嗣为奉使大金国信使持誓书著誓并议交燕山云:中月日。

  茆斋自叙曰:是时再遣使燕往议交割燕山云:中月日未行往见枢密郑居中郑问守山後之道仆曰:朝廷欲如何为守郑云:见诸公议欲用彼土豪杰使世守之仆答山後自汉筑云:中朔武等郡以弱匈奴孝文时任魏尚守之匈奴不敢犯边今与山前山後为表里乃边防要害之地傥土民有力犹不可使之守况自金人蹂籍之後烧掠殆尽富豪散亡苟延残喘契丹至则顺契丹金人至则顺金人王师至则顺王师但营免杀戮而已,岂能守耶郑云:如此当用多少军马则可仆曰:唯多佃善苟恐费大亦须三万人万人屯云:中馀分戍要害之地择贤能将帅委之朝廷损浮费之资移以应付三五年人心乐业则边防就绪矣。郑。又问云:中帅张孝纯仆曰:孝纯久帅太原通晓山後血脉更以二统兵官辅之则可矣。郑皆然之。

  朝廷国书。

  书云:三月日大宋皇帝致书於大金皇帝阙下华缄荐至契好增勤爰驰预政之臣共著约神之誓惟两朝吊民伐罪之举振古所无而万世讲信修睦之诚自今伊始用监盟载永洽邻欢来书云:燕城候各立盟誓然後交割今立誓草付国信使副到请依草著誓至日当议复盟银绢请似前来与契丹物色一般者交送并如来谕顺履融和茂迎社福今差中大夫。

  试工部尚书卢益龙图书馆阁直学士大中大夫赵良嗣充国信使阁门宣赞舍人马扩充国信副使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谢不宣谨白。

  十八日辛未赵良嗣等至燕山金人遣韶瓦(改作硕哈)郎君高庆裔来问难摘指誓书字画邀取逃去职官户口等事。

  燕云:奉使录曰:赵良嗣至涿州韶瓦(败作硕哈)郎君及高庆裔来传乃酋(改作金主)言(删此字)意指摘誓草云:五字不当用及常年二字及除去後面叠道五句便令退换誓书更为所取人口未足未许过界良嗣等以其意附递奏闻复於递中付下御前降下改定誓书并誓草进至蓬头垢面差李靖刘嗣卿充馆伴至寨门执笏跪捧国书入至国主帐前面北立閤门官传国书入引至帐内跪奏问大金皇帝圣躬万福奏讫拜谢复跪问南朝皇帝圣躬万福奏讫拜起复位引出帐南面西立有閤门官赞喝云:大宋国信使试工部尚书卢益等朝见。又一閤门官引某等面北立先五拜搢笏舞蹈不离位奏圣躬万福。又两拜閤门官引益少进躬身致词复位。又五拜舞蹈如前遣使问某官等远来不易。又五拜舞蹈如前遂引所赍礼物金器等自西而东於国主面前过却引出第二重门外面北立閤门官称有制令先两拜起再云:赐卿等对衣金带跪受讫拜起閤门官引复入依前面北立閤门官云:谢恩。又五拜舞蹈。又云:赐卿等茶酒。又五拜舞蹈閤门官引趋帐西浮幕下少立一衣紫系犀带者认是汉儿宰相左企弓国主前拜跪进酒仿学(删此字)上寿仪国主饮讫令在位者皆拜遂各就座閤门官。又引起称传宣劝酒令劝笏饮至尽。又两拜就座自此每盏并系汉儿宰相及左右亲近郎君跪进。又将国主自食者饮食分赐至第四盏宣劝如前五盏讫乐官以下共赐绢四百二十匹再引帐前面北立閤门官云:谢宴。又五拜舞蹈引出上马同馆伴还安下处三节人从各七事衣银十两讫传问誓书中常年每年重叠及催取户口对以誓书并系昨来将去誓草改定即无增减所有合要户口宣抚司见行根促才获时即发遣过来杨璞高庆裔来传粘罕(改作尼堪)指挥斥字画惹笔提拔不谨对以自来国书止是司分人修写拘於体例自无惹笔今系主上亲御翰墨是尊崇大国之意庆裔云:誓书有不提空并惹笔须著换对以此誓书元在阙下为使人陈乞巳换了两次到涿州。

  又换一次敌国往来邮有此理庆裔云:誓书要传万世亲写故知是厚意两国相重书状往还写得真楷是厚意为复写得惹笔是厚意。又云:誓书字札。且休如誓书所载两界逃人彼此无令停止今来所取户口只推道不见不肯发来,岂不是违誓许大天犹自不怕更要誓书则甚。且如近有燕京职官赵温信李处能王硕儒韩昉越境来南张轸带了本朝银牌走过南界须先以见还是数人皆契丹所指名故金人必索之良嗣欲谕宣抚司遣行卢益马扩不可曰:诸人闻已达京师。若悉还之不唯失燕人之心。且彼必见衔尽告吾国虚实所系非细况今已四月虏(改作彼)亦难留何虑不交柰何随所索即与之彼得一进十何时巳耶然终以人口未足移文往来事(删此字)辨论久之未决卢益力争不可兀室(改作乌舍)云:两朝誓书中不纳叛亡今贵朝已违誓矣。益答曰:且勿言诸人未尝有至南朝者借使有之在立誓後耶立誓前耶五六年计议大事已定本朝所有并已依从应付如些小人口,岂有吝惜只是有变更姓名或在远地或闻得根取因而逃窜或藏匿山谷或走过山西如此之类如何决要取足兀室(改作乌舍)云:且如远者尽是契丹奴婢。且道不知姓名道寻不见如积压名人郭药师董庞儿两个莫道不见只将此二人来折当马扩答以郭药师董庞儿系是契丹时投降过来即干贵朝甚事。若如此说即数十年前事,岂可套在誓书中有甚涯际及交燕月日兀室(改作乌舍)云:只为所取户口未足即无交割月日良嗣对以本朝自来每事相就无不曲尽至诚然贵朝每一番来一事未了。又生一事此当以大事为念不可以细故相妨两朝所系利害甚重况两日只是理会誓书一事。若今。且把复盟了当些小人口足可商量。且如向日自海外计议虽未立誓天地神明实已临察宜各存信义本朝并无事未尽两朝敌国义均一体更宜思之兀室(改作乌舍)与杨璞等起立云:有圣旨朕以天地眷佑并有辽国所有涿易尽属燕地。若户口不尽数发来便请勾回涿易人马朕欲将军马前去巡边恐两军相见不测生事便令使副朝辞往宣抚司取人良嗣云:未议之事有五一回答誓书二交燕日分三符家口立界四山西进军日时五西京西北军未定兼赏军银绢二十万在涿州未交安得便辞所有甯边州至天德云:内一带是旧汉地兼有黄河限隔不知贵朝欲待自守为复。

  待与夏国。若自守时与贵朝为邻甚无害。若是夏国时恐西人出没常为边患兼符家口系属南界有新仓永济两盐场在内朝廷岁增百万贯正为此盐场在其中莫须改正兀室(改作乌舍)云:我以山西全境与汝,岂不能易此尺寸之地耶良嗣不能答杨璞来云:适来三相公(谓粘罕注改作尼堪)再奏巳差下撒卢母(改作察勒玛)。

  杨天寿同龙图去不须尚书宣赞行良嗣遂行。

  四月二日乙酉金国遣撒卢母(改作察勒玛)杨天寿同赵长嗣赴宣抚司取未足人口宣抚司以赵温信与之。

  良嗣同撒卢母(改作察勒玛)等往雄州取户口途次撒卢母(改作察勒玛)等曰:两国议如许大事已十八九成止为人口毫末良嗣云:若张轸赵温信韩昉等果到本朝良嗣必知之今实不闻柰何杨璞暗以微意见喻。若只得一两个絮要人来便了得良嗣既到宣抚司亦以璞言之故自以谓。若得一二絮要人如温信之徒可以必了然宣抚司颇难之盖恐已送温信愈更滋蔓终未得结绝臣思度金国如得温信乃可以毕事再三言宣抚司乞差人去取赵温信初五日赵温信来长跪求免良嗣谕温信云:本朝固不欲谏议过去(谓温信)然金国必欲因此寻兵大丈夫死生皆有道生亦为民死亦为民借谏议一身以解两国之兵为利亦不浅相顾感泣遂以温信付之。

  茆斋自叙曰:孛堇(改作贝勒)等先归仆与益等留涿州十日候宣抚司发到赏军银绢三十万匹两方发至燕京兀室(改作乌舍)杨璞云:计议事已定但日近有燕京界职官赵温信李处能王硕儒韩昉等逃去南界请先遣回然後可议交割月日差撒卢母(改作察勒玛)同赵良嗣往雄州宣抚司取人经七日缚赵温信回粘罕(改作尼堪)释缚赦罪复以温言抚之。

  七日庚寅金人既得赵温信遂交赏军银绢并定交割燕山日再遣使持书来借粮米十万石并誓书来。

  兀室(改作乌舍)遣人将到秤一连云:旧例交割银五十两五分者皆不曾受(分谓钱)直到五十一两方受今来此秤系五十一两贵朝秤却只五十两方受今来此秤系五十一两贵朝秤却只五十两莫如别作一连五十两五分秤将五分作钱耗五分作润官如何某等答以凡度量权衡皆系朝廷所定颁之四方岂敢私造况此银绢系朝廷奖赏贵朝军兵非岁赐之物莫。且依秤交割朝辞国主云:卿等归去传语皇帝时热善保圣体如今军兵两处屯劄讨伐夔离不(改作古尔班)并天祚与你家勾当疆土欲借米粮十万石般送。

  至檀州归化两处。且不要疑虑早些教来已专差使人对以今夏道路难行国主云:此一遭方始是往来礼足兼誓书事大要结千万年交好礼数专遣使去因问交割燕京日分却云:十一日先令交割底官员过来其军兵只於泸沟河南下寨更待等几日得我指挥便发过河来。又谕某等好去候到阙日传与大宋皇帝立誓已定各守信约永保万世常如今日甚好遂行。

  十一日甲午卢益赵良嗣引伴金国使人杨璞持誓书来。

  金人国书。

  书云:累交礼聘敦讲世和复纡使传之华克示载书之信指以万世昭然一言兹见继好息民之心而得亲仁善邻之美义欲存於坚久事更宜於宣陈据燕疆界至只依两朝差去人员同行检视分割为定所云:交西京边界夹攻契丹事皇帝已遣近上官员押领大军勒於今月十一日於彼应会仍报宣抚司凡关夹攻事件须令与差去官员计议从长施行其边界亦依割定领受仍巳谕使人却合有回谢礼数并报复文字送付差去军下官员前次议取被掠并逃去人户虽领宣抚司交付却只推言不肯早行发遣致是亦未结绝必。若边官邀功违约展转如上不切禀从实关引惹紊乱有失将来久结欢好。若是再取如此人口亦仰所司宜疾速发遣。又以契丹国皇帝在阴山夔离不(改作古尔班)在奚部山谷已两处勾当今取岭北鸳鸯泺坐夏相度所谋虽同如,或不泯後患地里咫尺特关贵朝自馀分遣别路兵马须是当朝供给只据收捕夔离不(改作古尔班)契丹皇帝两路兵马粮食合销米一十万石宜早分取月日於檀州归化州两县处分路般送到即候回报歊炎在候保啬是期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期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金人誓书(旧校云:誓书见宇文懋昭大金国志)。

  维天辅七年岁次癸卯四月甲申朔八日辛卯大金皇帝致书於大宋皇帝阙下惟信与义取天下之大器也。以通神明之心以除天地之害昨以契丹国主失道民坠涂炭肆用兴师事在诛吊贵国遣使航海计议将来并有辽国愿还幽燕故地当时曾有依允乃者亲领兵至全燕一方不攻自下尚念始欲敦好以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并属县及所管户民与之如约今承来书缘为辽国尚为大金所有以自来与契。

  丹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并燕京每年所出税利五六分中只算一分计钱一百万贯文合直物色常年般送南京界首交割色数已载前後往复议定国书每年并支绿矾二千栲栳两界侧近人户不得交侵盗贼逃人彼此无令停止亦不得密切间谍诱扰边人。若盗贼并赃捉败各依本朝法令科罪讫赃罚贼虽不获踪迹到处便勒留偿。若有暴盗或因别故合举兵众须得关报沿边官司两国疆界各令防守两朝界地内如旧不得遮堵道路至如将来殊方异域人使往复无禁阻所贵久通欢好庶保万世本朝志欲协和万邦大示诚信故与燕地兼同誓约苟违此约天地鉴察神明速殃子孙不绍社稷倾危如变渝在彼一准誓约不以所与为定专具披述不宣谨白。

  茆斋自叙曰:十一日辞朝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坐所得契丹纳跋(改作巴纳)行帐前列契丹旧教坊乐工作花宴宰执左企弓以次搢笏捧觞为寿是时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形神已病矣。顾益等云:南朝许大事你几个使人商量了功绩不小来日好去复差杨璞为聘使报许四月十四日交割燕山及山後幸踏地里交割南归十三日达雄州宣抚司摘留仆随遂入燕。

  十四日丁酉宣抚司差统制官姚平仲康随前去交割地界。

  姚平仲至金人要依元约将松亭榆关外民户归国数内索取常胜军郭药师等八千馀户元系辽东人也。宣抚司以常胜军先自归朝有功授官难以发遣点检文字李宗振一策或为参谋宇文虚中画策曰:若以燕人代之则不惟常胜军得我为军。又复得燕民田产自可供养不烦国家应办钱粮此一举而两得之申奏朝廷遂从其议请以燕人代之金人亦从之因而根括燕山府所管州县百五十贯已上家业者得三万馀户尽数起发合境不胜残扰独涿易二州之民安业者良以先归大宋也。是时燕人重於迁徙有惮其行者说於粘罕(改作尼堪)曰:燕山疆土本非大宋彼不能取而我取之桑麻果实所在形势之地,岂可与人金国方强盛天下莫不畏服粘罕(改作尼堪)以为然遂白於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请以(删此字)与(下添宋以字)涿易为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曰:我与大宋海上信誓已定不可失也。待我死後悉由汝辈终如约交割。

  宣抚司差李嗣本提兵马入燕。

  先是宣抚司差姚平仲康随分疆域立烽燧回至是再差李嗣本入燕。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五校勘记。

  上以甯术割屡乞花宴诏特颁春宴(此条应另行提起误与上下相连)上屡遣黄珦问劳(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条)仆奏臣系嘉王傍(应作系秦嘉玉榜)是时再遣使往燕(误作燕往)请以前来与契丹物色一般者(以误作似)奏讫拜起复跪(起误作谢)仿学士上寿仪(脱士字)宣抚司见行根捉(捉误作促)传语大宋皇帝(语误作与)所出税赋(赋误作利)。若盗贼并赃捉获(获误作败)。

复制

《再逢虚中道士三首》

虚中 〔唐代〕

天目西峰古坏坛,坛边相别雪漫漫。

如今四十馀年也,还共当时恰一般。

囊里灵龟小似钱,道伊年与我同年。

壶中长挈天相逐,何处升天更有天。

吾道将君道且殊,君须全似老君须。

寻常有语争堪信,爱说蟠桃似瓮粗。

复制

《九日逢虚中虚受》

虚中 〔唐代〕

楚后萍台下,相逢九日时。干戈人事地,荒废菊花篱。

我已多衰病,君犹尽黑髭。皇天安罪得,解语便吟诗。

复制

《和虚中见赠二首》

虚中 〔唐代〕

销沈壮气已无余,尚有床头数卷书。

再命岂宜居旧物,三乘只合乐真如。

修门喜见平生友,穷巷何堪长者车。

顾我久寻方外侣,按摩颇欲献呵嘘。

复制

《久别黄虚中忽会又别二诗道意 其二》

虚中 〔唐代〕

蘋满烟沙柳满洲,绿荷风软转船头。归篷亟作恁么去,许事肯令如是休。

自有文章追洛下,莫缘誉处厌糟丘。君能坐致钱流地,行达通明十二旒。

复制

《宿紫极宫》

虚中 〔唐代〕

重柯交荫动尘容,蓬阆仙家住水宫。道士神升金阙下,天君光降玉虚中。

朱鬃笔定超凡箓,碧简书传避世翁。三夕临风醒病骨,钧天冉冉梦魂通。

复制

《又次子椿同君俞三诗 其二》

虚中 〔唐代〕

西来不复见青牛,问遍生涯两鬓秋。但受郢人夸鼻斲,岂知蒙叟是腰舟。

柱头寂寞千年鹤,波面分明一点鸥。不向虚中问消息,磻溪终老但垂钩。

复制

《秋日雨后同朱笥河学士宋小岩洗马曹竹虚中允褚筠心侍读集汪持斋阁学邸舍时谈及邓尉山桂华之盛故有落句》

虚中 〔唐代〕

书局匆匆策马回,招要重到小蓬莱。半天雨势龙衔去,一片秋声雁带来。

桑落肯辞今日醉,桂华应傍故园开。吴中风景资谈柄,促坐浑忘漏点催。

复制

《高叟》

虚中 〔唐代〕

楮生平素懒谈玄,学董垂帷到暮年。午蝶有时同寤寐,秋蚊无路得夤缘。

虚中惟见室生白,覆下何愁屋有天。自卜吾衰犹未甚,周公时梦到君边。

复制

《雪后早还》

虚中 〔唐代〕

幽人素嘉遁,励节抱贞独。

冬候喜久和,言旋课樵牧。

嚣尘顿斯涤,冲漠久常足。

雪?翳层云,风崖峭孤木。

初梅含众芳,涸沼沁寒绿。

开轩理遗帙,然薪续明烛。

自悲世网婴,息倦谢羁束。

强涉川途艰,荒径凋松菊。

幸蒙休明眷,往吝鉴披腹。

孰志后簪裾,惟怀友麋鹿。

矧兹氛祲驰,轇輵迭摧踀。

志士耻轩途,污隆岂藩触。

愿谐冥寂徒,洗耳临涧曲。

非乏解牛硎,惭媚忘羊逐。

席温勾漏松,棹伫山阴竹。

永托岁寒期,冰霜靡萎馥。

玄阴未改春,流景遽何速。

悟幻信若浮,虚中了无欲。

鄙哉鳣鲔趋,腥腐甘驱促。

千载付空言,浩歌还浚谷。

复制

《和一峰虚中是神主五首 其二》

虚中 〔唐代〕

神静物不撄,神动心以靡。不复知其他,禅元但测此。

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