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物得其時則鳴,鳴之大者唯雷霆。
使雷常鳴不以節,人忘修省孰震驚。
往時耆年深此旨,十度發言九度已。
更有寶雲多口師,每見僧來面壁耳。
豈似而今文字禪,駢頭竝駕爭後先。
願公藏此千鈞重,等閒不射射必中。
遠聽天冠化寺鐘,孤煙明滅暮山重。
念攜掛壁木上座,問訊長沙岑大蟲。
大蟲聲威動海宇,老不與世同其波。
卷藏風月付一室,落日春山狐兔多。
威而不怒默常吼,寂子觸之遭毒手。
東山又似不知時,更來許露其家醜。
優曇惟時乃現,餘芳得暖爭抽。誰肯不萌枝上,折來一洗春柔。
小智勞乎刻畫,鈍根溺在熏修。縱是根同體一,皆為蝶戲蜂游。
所以南泉一指,頓開陸子雙眸。披秀因齋慶贊,東山助出茶甌。
不是雲居安樂,絕勝黃檗中洲。更看年年二月,扁舟逆上春流。
行腳人,何疏豁。芒草鞋,布直裰。打開包袋一物無,拈起瘦藤天地闊。
遇寺入,逢飯抹。不學些子律儀,只是一生快活。見爾曲錄床頭老漢,六十三,七十八,不消一撮。
背卻法堂脫皮襪,阿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