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故事)

/ 詩人(故事) / 小說(故事) / 古籍(故事)

《八月五日中部官舍读唐历天宝已来追怆故事

舒元舆 〔唐代〕

將尋國朝事,靜讀柳芳歷。

八月日之五,開卷忽感激。

正當天寶末,撫事坐追惜。

仰思聖明帝,貽禍在肘腋。

楊李盜吏權,貪殘日狼藉。

燕戎伺其便,百萬奮長戟。

兩河連煙塵,二京成瓦礫。

生人死欲盡,揳業猶不息。

肅宗傳寶圖,寇難連年擊。

天地方開泰,鑄鼎成繼述。

萬國哭龍袞,悲思動蠻貊。

自此千秋節,不復動金石。

悲風揚霜天,繐帷冷塵席。

零落太平老,東西亂離客。

往往為余言,嗚咽淚雙滴。

況當近塞地,哀吹起邊笛。

撫幾觀陳文,使我心不懌。

花萼笑繁華,溫泉樹容碧。

霓裳煙雲盡,梨園風雨隔。

露囊與金鏡,東逝驚波溺。

昔聞歡娛事,今日成慘戚。

神仙不可求,劍璽苔文積。

萬古長恨端,蕭蕭泰陵陌。

复制

《览杜牧洛阳重见故事 其一》

黄裳 〔宋代〕

別來重見最傷神,能問朋游故與新。

豈謂紫玄翁有語,悲歡今已是唐人。

复制

《览杜牧洛阳重见故事 其二》

黄裳 〔宋代〕

桃臉韶容柳絮身,江南西洛豈由人。

可憐杜牧空傷感,尚在朋游已喪真。

复制

《南省转牒欲具江国图令尽通风俗故事

柳宗元 〔唐代〕

聖代提封盡海壖,狼荒猶得紀山川。

華夷圖上應初錄,風土記中殊未傳。

椎髻老人難借問,黃茆深峒敢留連。

南宮有意求遺俗,試檢周書王會篇。

复制

《曾子杀彘 / 曾子烹彘》

韩非 〔先秦〕

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隨之而泣。

其母曰:「汝還,顧反為女殺彘。

」妻適市來,曾子欲捕彘殺之。

妻止之曰:「特與嬰兒戲耳。

」曾子曰:「嬰兒非與戲也。

嬰兒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學者也,聽父母之教。

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

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

」遂烹彘也。

《吴起守信》

宋濂 〔明代〕

昔吳起出,遇故人,而止之食。

故人曰:「諾,期返而食。

」起曰:「待公而食。

」故人至暮不來,起不食待之。

明日早,令人求故人,故人來,方與之食。

起之不食以俟者,恐其自食其言也。

其為信若此,宜其能服三軍歟?欲服三軍,非信不可也!。

《昔齐攻鲁,求其岑鼎》

左丘明 〔先秦〕

昔齊攻魯,求其岑鼎。

魯侯偽獻他鼎而請盟焉。

齊侯不信,曰:「若柳季雲是,則請受之。

」魯欲使柳季。

柳季曰:「君以鼎為國,信者亦臣之國,今欲破臣之國,全君之國,臣所難」魯侯乃獻岑鼎。

《贾人食言》

邹弢 〔清代〕

濟陰之賈人,渡河而亡其舟,棲於浮苴之上,號呼救命。

有漁者以舟往救之。

未至,賈人曰:"我富者也,能救我,予爾百金!"漁者載而登陸,則予十金。

漁者曰:"向許百金而今但予十金?"賈人勃然作色曰:"若漁者也,一日捕魚能獲幾何?而驟得十金猶為不足乎?"漁者黯然而退。

他日,賈人浮呂梁而下,舟薄於石,又覆,而漁者在焉。

或曰:"何以不就?"漁者曰:"是許金而不酬者也!"未久,賈人沒。

《孟子见梁襄王》

孟子及弟子 〔先秦〕

孟子見梁襄王。

出,語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

卒然問曰:『天下惡乎定?』吾對曰:『定於一。

』『孰能一之?』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

』『孰能與之?』對曰:『天下莫不與也。

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間旱,則苗槁矣。

天油然作雲,沛然下雨,則苗浡然興之矣!其如是,孰能御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也。

如有不嗜殺人者,則天下之民皆引領而望之矣。

誠如是也,民歸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誰能御之?』」。

《墨子怒耕柱子》

墨子及弟子 撰 〔先秦〕

墨子怒耕柱子。

耕柱子曰:「我無愈於人乎?」墨子曰:「我將上太行,以驥與牛駕,子將誰策?」耕柱子曰:「將策驥也。

」墨子曰:「何故策驥也?」耕柱子曰 :「驥足以策。

」 墨子曰:「我亦以子為足以策,故怒之。

」耕柱子悟。

《陈万年教子》

班固 撰 〔两汉〕

陳萬年乃朝中重臣也,嘗病,召子咸教戒於床下。

語至三更,咸睡,頭觸屏風。

萬年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戒汝,汝反睡,不聽吾言,何也?」咸叩頭謝曰:「具曉所言,大要教咸諂也。

」萬年乃不復言。

《一箧磨穴砚》

佚名 〔未知〕

古人有學書於人者,自以為藝成,辭而去。

師曰:「吾有一篋物,不欲付他人,願托置於某山下。

」其人受之,因其封題不甚密,乃啟而視之,皆磨穴之硯也,數十枚,方知師夙用者。

頓覺羞愧,及反而學,至精其藝。

《陈谏议教子》

朱熹、李幼武撰 〔宋代〕

宋陳諫議家有劣馬,性暴,不可馭,蹄齧傷人多矣。

一日,諫議入廄,不見是馬,因詰仆:「彼馬何以不見?」仆言為陳堯咨售之賈人矣。

堯咨者,陳諫議之子也。

諫議遽召子,曰:「汝為貴臣,家中左右尚不能制,賈人安能蓄之?是移禍於人也!」急命人追賈人取馬,而償其直。

戒仆養之終老。

時人稱陳諫議有古仁之風。

《田子方教育子击》

司马光 〔宋代〕

子擊出,遭田子方於道,下車伏謁。

子方不為禮。

子擊怒,謂子方曰:「富貴者驕人乎?貧賤者驕人乎?」子方曰:「亦貧賤者驕人耳!富貴者安敢驕人!國君而驕人,則失去國;大夫而驕人則失去家。

失其國者未聞有以國待之者也,失其家者未聞有以家待之者也。

夫士貧賤,言不用,行不合,則納履而去耳,安往而不得貧賤哉!」子擊乃謝之。

《朋党论》

欧阳修 〔宋代〕

臣聞朋黨之說,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

大凡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與小人以同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

然臣謂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

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祿利也,所貪者財貨也。

當其同利之時,暫相黨引以為朋者,偽也;及其見利而爭先,或利盡而交疏,則反相賊害,雖其兄弟親戚,不能自保。

故臣謂小人無朋,其暫為朋者,偽也。

君子則不然。

所守者道義,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節。

以之修身,則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國,則同心而共濟;終始如一,此君子之朋也。

故為人君者,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

堯之時,小人共工、驩兜等四人為一朋,君子八元、八愷十六人為一朋。

舜佐堯,退四凶小人之朋,而進元、愷君子之朋,堯之天下大治。

及舜自為天子,而皋、夔、稷、契等二十二人並列於朝,更相稱美,更相推讓,凡二十二人為一朋,而舜皆用之,天下亦大治。

《書》曰:「紂有臣億萬,惟億萬心;周有臣三千,惟一心。

」紂之時,億萬人各異心,可謂不為朋矣,然紂以亡國。

周武王之臣,三千人為一大朋,而周用以興。

後漢獻帝時,盡取天下名士囚禁之,目為黨人。

及黃巾賊起,漢室大亂,後方悔悟,盡解黨人而釋之,然已無救矣。

唐之晚年,漸起朋黨之論。

及昭宗時,盡殺朝之名士,或投之黃河,曰:「此輩清流,可投濁流。

」而唐遂亡矣。

夫前世之主,能使人人異心不為朋,莫如紂;能禁絕善人為朋,莫如漢獻帝;能誅戮清流之朋,莫如唐昭宗之世;然皆亂亡其國。

更相稱美推讓而不自疑,莫如舜之二十二臣,舜亦不疑而皆用之;然而後世不誚舜為二十二人朋黨所欺,而稱舜為聰明之聖者,以能辨君子與小人也。

周武之世,舉其國之臣三千人共為一朋,自古為朋之多且大,莫如周;然周用此以興者,善人雖多而不厭也。

嗟呼!興亡治亂之跡,為人君者,可以鑒矣。

《卖柑者言》

刘基 〔明代〕

杭有賣果者,善藏柑,涉寒暑不潰。

出之燁然,玉質而金色。

置於市,賈十倍,人爭鬻之。

予貿得其一,剖之,如有煙撲口鼻,視其中,則干若敗絮。

予怪而問之曰:「若所市於人者,將以實籩豆,奉祭祀,供賓客乎?將炫外以惑愚瞽也?甚矣哉,為欺也!」賣者笑曰:「吾業是有年矣,吾賴是以食吾軀。

吾售之,人取之,未嘗有言,而獨不足子所乎?世之為欺者不寡矣,而獨我也乎?吾子未之思也。

今夫佩虎符、坐皋比者,洸洸乎干城之具也,果能授孫、吳之略耶? 峨大冠、 拖長紳者,昂昂乎廟堂之器也,果能建伊、皋之業耶?盜起而不知御,民困而不知救,吏奸而不知禁,法斁而不知理,坐糜廩粟而不知恥。

觀其坐高堂,騎大馬,醉醇醴而飫肥鮮者,孰不巍巍乎可畏,赫赫乎可象也?又何往而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哉?今子是之不察,而以察吾柑!」予默默無以應。

退而思其言,類東方生滑稽之流。

豈其憤世疾邪者耶?而托於柑以諷耶? 。

《郑庄公戒饬守臣》

左丘明 〔先秦〕

秋七月,公會齊侯、鄭伯伐許。

庚辰,傅於許。

潁考叔取鄭伯之旗蝥弧以先登,子都自下射之,顛。

瑕叔盈又以蝥弧登,周麾而呼曰:「君登矣!」鄭師畢登。

壬午,遂入許。

許莊公奔衛。

齊侯以許讓公。

公曰:「君謂許不共,故從君討之。

許既伏其罪矣。

雖君有命,寡人弗敢與聞。

」乃與鄭人。

鄭伯使許大夫百里奉許叔以居許東偏,曰:「天禍許國,鬼神實不逞於許君,而假手於我寡人,寡人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億,其敢以許自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協,而使糊其口於四方,其況能久有許乎?吾子其奉許叔以撫柔此民也,吾將使獲也佐吾子。

若寡人得沒於地,天其以禮悔禍於許,無寧茲許公復奉其社稷,唯我鄭國之有請謁焉,如舊昏媾,其能降以相從也。

無滋他族實逼處此,以與我鄭國爭此土也。

吾子孫其覆亡之不暇,而況能禋祀許乎?寡人之使吾子處此,不惟許國之為,亦聊以固吾圉也。

」乃使公孫獲處許西偏,曰:「凡而器用財賄,無置於許。

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於此,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孫日失其序。

夫許,大岳之胤也。

天而既厭周德矣,吾其能與許爭乎?」君子謂鄭莊公「於是乎有禮。

禮,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者也。

許,無刑而伐之,服而舍之,度德而處之,量力而行之,相時而動,無累後人,可謂知禮矣。

」。

《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司马迁 〔两汉〕

正義高祖初定天下,表明有功之臣而侯之,若蕭、曹等。

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廟、定社稷曰勛,以言曰勞,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積日曰閱。

封爵之誓曰:「使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

」始未嘗不欲固其根本,而枝葉稍陵夷衰微也。

余讀高祖侯功臣,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異哉新聞!《書》曰「協和萬國」,遷於夏、商,或數千歲。

蓋周封八百,幽、厲之後,見於《春秋》。

《尚書》有唐虞之侯伯,歷三代千有餘載,自全以蕃衛天子,豈非篤於仁義、奉上法哉?漢興,功臣受封者百有餘人。

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戶口可得而數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過萬家,小者五六百戶。

後數世,民咸歸鄉里,戶益息,蕭、曹、絳、灌之屬或至四萬,小侯自倍,富厚如之。

子孫驕溢,忘其先,淫嬖。

至太初,百年之間,見侯五,余皆坐法隕命亡國,豐耗矣。

罔亦少密焉,然皆身無兢兢於當世之禁雲。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鏡也,未必盡同。

帝王者各殊禮而異務,要以成功為統紀,豈可緄乎?觀所以得尊寵及所以廢辱,亦當世得失之林也,何必舊聞?於是謹其終始,表見其文,頗有所不盡本末,著其明,疑者闕之。

後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