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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哥石砚歌(有序)》

宋濂 〔明代〕

朱舍人芾见滩哥石砚禁中,遂摹榻一本,装褫成轴,悬之

书斋,命予作歌,填其空处。

朱君嗜古米黼同,三代彝器藏心胸。

滩哥古砚近获见,惊喜奚翅逢黄琮。

研煤敷纸巧摹榻,访我一一陈始终。

有唐四叶崇象教,梵僧航海来番禺。

手持贝叶写健相,翻译华竺谈玄空。

辞义幽深众莫识,当时授笔唯房融。

砚中淋漓墨花湿,助演真乘诚有功。

爱其厚重为题识,七月七日元神龙。

鬼工雷斧琢削古,天光电影生新容。

袤将四尺广逾半,作镇弗迁犹华嵩。

涉唐入宋岁五百,但见宝气浮晴虹。

南渡群公竞赏识,氏名环列萦秋虫。

朔元虽以实内府,弃置但使烟埃封。

方今圣人重文献,毡蒙舟载来江东。

风磨雨濯露精彩,奉敕舁入文华宫。

宫中日昃万軿暇,侍臣左右咸云从。

紫端玄歙尽斥去,欣然为此同重瞳。

重瞳一顾光照日,天章奎画分纤秾。

有才沉薶恨已久,石如能语夸奇逢。

维昔成周全盛日,兑戈彻衣并大弓。

藏诸天府遗孙子,用以镇国照无穷。

愿将斯砚传万世,什袭不下古鼎钟。

上明文德化八极,下书宽诏苏疲癃。

君方执笔掌纶诰,愿以此言闻帝聪。

老臣作歌在何日,洪武戊午当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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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

作者:宋濂

宋濂(1310—1381)字景濂,号潜溪,别号玄真子、玄真道士、玄真遁叟。汉族,浦江(今浙江浦江县)人,元末明初文学家,曾被明太祖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学者称太史公。宋濂与高启、刘基并称为“明初诗文三大家”。他因长孙宋慎牵连胡惟庸党案而被流放茂州,途中病死于夔州。他的代表作品有《送东阳马生序》、《朱元璋奉天讨元北伐檄文》等。 

宋濂其它诗文

《古辞四首 题亭上壁三首 其三》

宋濂 〔明代〕

意随流水行,却向青山住。

因见落花空,方悟春归去。

花飞岂解愁,愁之损年华。

请观未蕊时,何处得飞花。

山花招客笑,山鸟唤人鸣。

相逢本偶尔,花鸟亦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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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谣》

宋濂 〔明代〕

筝雁斜行缀春柱,内家学得凉州舞。

九枝灯死月色青,犹记君王梦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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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体五首 其二 效陶徵君》

宋濂 〔明代〕

流幻百年中,有如水中泡。

虚形本不实,何以永今朝。

悟此造化意,肆情常逍遥。

夜来风雨至,南园秀芳条。

采之荐美酒,斟酌乐陶陶。

斜川素心友,叩关约游遨。

相携步广陌,遂与品物交。

惊飔乱陵蝉,坠照落岩猱。

归徕枕肱卧,遐思溯寂寥。

黄唐不我逮,缅焉心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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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守信》

宋濂 〔明代〕

昔吴起出,遇故人,而止之食。

故人曰:“诺,期返而食。

”起曰:“待公而食。

”故人至暮不来,起不食待之。

明日早,令人求故人,故人来,方与之食。

起之不食以俟者,恐其自食其言也。

其为信若此,宜其能服三军欤?欲服三军,非信不可也!。

《王冕好学》

宋濂 〔明代〕

王冕者,诸暨人。

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

暮归,忘其牛。

或牵牛来责蹊田者。

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

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

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

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见。

安阳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学遂为通儒。

性卒,门人事冕如事性。

时冕父已卒,即迎母入越城就养。

久之,母思还故里,冕买白牛驾母车,自被古冠服随车后。

乡里儿竞遮道讪笑,冕亦笑。

选自《元史·王冕传》 。

《送天台陈庭学序》

宋濂 〔明代〕

西南山水,惟川蜀最奇。

然去中州万里,陆有剑阁栈道之险,水有瞿塘、滟滪之虞。

跨马行,则篁竹间山高者,累旬日不见其巅际。

临上而俯视,绝壑万仞,杳莫测其所穷,肝胆为之悼栗。

水行,则江石悍利,波恶涡诡,舟一失势尺寸,辄糜碎土沉,下饱鱼鳖。

其难至如此。

故非仕有力者,不可以游;非材有文者,纵游无所得;非壮强者,多老死于其地。

嗜奇之士恨焉。

天台陈君庭学,能为诗,由中书左司掾,屡从大将北征,有劳,擢四川都指挥司照磨,由水道至成都。

成都,川蜀之要地,扬子云、司马相如、诸葛武侯之所居,英雄俊杰战攻驻守之迹,诗人文士游眺饮射赋咏歌呼之所,庭学无不历览。

既览必发为诗,以纪其景物时世之变,于是其诗益工。

越三年,以例自免归,会予于京师;其气愈充,其语愈壮,其志意愈高;盖得于山水之助者侈矣。

予甚自愧,方予少时,尝有志于出游天下,顾以学未成而不暇。

及年壮方可出,而四方兵起,无所投足。

逮今圣主兴而宇内定,极海之际,合为一家,而予齿益加耄矣。

欲如庭学之游,尚可得乎?然吾闻古之贤士,若颜回、原宪,皆坐守陋室,蓬蒿没户,而志意常充然,有若囊括于天地者。

此其故何也?得无有出于山水之外者乎?庭学其试归而求焉?苟有所得,则以告予,予将不一愧而已也!。

《送东阳马生序(节选)》

宋濂 〔明代〕

余幼时即嗜学。

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

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

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

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谕中原檄》

宋濂 〔明代〕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倾移,元以北狄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元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酖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烝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义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报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雠,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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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义门》

宋濂 〔明代〕

平生无别念,念念只麟溪。生则长相思,死当复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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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伯温秋怀韵》

宋濂 〔明代〕

美女颜如花,身有椒兰气。胡为素风生,白草同憔悴。

金鸾委鬓云,愁容怯新媚。黄金固云贵,铸形难铸泪。

已矣复何言,荣名本非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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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辞》

宋濂 〔明代〕

美人别我城南去,几见楼头凉月生。南浦沈书寻素鲤,东风将恨与新莺。

丁香枝上同心结,九曲灯前白发明。花托芳䰟随鹊梦,草移愁色上帘旌。

物华半老燕脂苑,春影轻笼翡翠城。歌扇但疑遮月面,舞衫犹记倚云筝。

因弹别鸐心如剪,为妒文鸳绣懒成。宫烛不啼偏有泪,湘桃无语自多情。

岩南树密晨乌集,江北潮回暮渚平。幸有梦中能聚首,唤醒恨杀短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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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伯温秋怀韵 其三》

宋濂 〔明代〕

浚川泉窦疏,不浚川乃塞。凿牖漏檐明,弗凿坐深黑。

感此益自愧,空负躯七尺。近方学心斋,万动一时寂。

面对天阙山,终日如宾客。默默两无言,岩姿澹将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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