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巨伯遠看友人疾,值胡賊攻郡,友人語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
」巨伯曰:「遠來相視,子令吾去,敗義以求生,豈荀巨伯所行邪?」賊既至,謂巨伯曰:「大軍至,一郡盡空,汝何男子,而敢獨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寧以我身代友人命。
」賊相謂曰:「我輩無義之人,而入有義之國。
」遂班軍而還,一郡並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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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荀巨伯到遠方看望生病的朋友,正好遇上胡人來攻城。朋友對荀巨伯說:「我如今是快死的人了,你趕快離開吧!」荀巨伯說:「我遠道而來看望你,你卻要我離開;敗壞道義來求生,這難道是我荀巨伯做的事嗎?」 胡人軍隊已經來到,問荀巨伯說:「大軍一到,整個城都空了,你是什麼人,竟敢獨自停留在這裡?」荀巨伯回答說:「我的朋友身患重病,我不忍心捨棄他而離開,寧願用我的性命來換取朋友的生命。」胡兵聽後相互議論說到:「我們這些不懂道義的人,卻要攻入這個講究道義的國家!」於是調回外出打仗的軍隊,使整個城都因此獲救。
注釋荀巨伯:東漢潁州(今屬河南)人,生平不詳 ,漢桓帝的義士。(荀:發音:xún)。 遠:從遠方。值:恰逢,趕上。胡:中國古代泛指居住在北部和西北部的少數民族,秦漢時一般指匈奴。語:動詞,對......說,告訴。子可去:您可以離開這裡。子,第二人稱代詞「您」的尊稱。去,離開。令:使,讓。吾:第一人稱,我。敗義以求生:敗壞道義而苟且偷生。邪:句末語氣詞,表疑問,相當於嗎,呢。郡:古代的行政區劃,這裡指城。無義之人:不懂道義的人。獲全:得到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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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巨伯冒着生命危險也要保護他的病友,是因為他們的友誼建立在道義基礎上,這樣的友誼,才是君子之交。義氣,不會因富貴貧賤或生死禍福而改變立場與做法,義氣是為了正當的事情,而主動願意替別人承擔危險,甚至不惜捨棄自我,成全他人的氣度,這也是「真」、「誠」的一種體現。一樁捨生取義的義舉,不僅救了朋友的性命,更讓敵軍自慚而退,可見「義」以及道德的強大感化力量。 這則故事除了讓我們見證到患難見真情的可貴外,荀巨伯在生死關頭還能不忘聖賢書所言,而表現出大義凜然的行為,更讓我們學習到讀書人篤行真理的精神。
從中揭示了一個道理:做人應該講情意,捨生取義的義舉不僅救了他人性命,更是拯救了一座城,乃至一個國家! 堅守信義、大義凜然、對友忠誠、捨生取義、重情義、把情意看得比生命還重要。這樣的人是我們去尊敬的,也是我們要好好學習的。我輩無義之人,而入有義之國。"是文章的點睛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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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
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兄子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
」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風起。
」公大笑樂。
即公大兄無奕女,左將軍王凝之妻也。
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
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
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
客問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
」友人便怒曰:「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
」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
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
」友人慚,下車引之。
元方入門不顧。
陳遺至孝。
母好食鐺底焦飯,遺作郡主簿,恆裝一囊,每煮食,輒貯收焦飯,歸以遺母。
後值孫恩掠郡,郡守袁山松即日出征。
時遺已聚斂得數斗焦飯,未及歸家,遂攜而從軍。
與孫恩戰,敗,軍人潰散,遁入山澤,無以為糧,有飢餒而死者。
遺獨以焦飯得活,時人以為至孝之報也。
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獸輒相愛。
鸚鵡自念,此山雖樂,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獸依依不捨後數月,山中大火。
鸚鵡遙見,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飛而灑之。
天神言:「汝雖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對曰:「雖知區區水滴不能救,然吾嘗僑居是山,禽獸善待,皆為兄弟,吾不忍見其毀於火也!」天神嘉其義,即為之滅火。
陳元方年十一時,候袁公。
袁公問曰:「賢家君在太丘,遠近稱之,何所履行?」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強者綏之以德,弱者撫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
」袁公曰:「孤往者嘗為鄴令,正行此事。
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異世而出,周旋動靜,萬里如一。
周公不師孔子,孔子亦不師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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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巨伯遠看友人疾,值胡賊攻郡,友人語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
」巨伯曰:「遠來相視,子令吾去,敗義以求生,豈荀巨伯所行邪?」賊既至,謂巨伯曰:「大軍至,一郡盡空,汝何男子,而敢獨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寧以我身代友人命。
」賊相謂曰:「我輩無義之人,而入有義之國。
」遂班軍而還,一郡並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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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客問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友人慚,下車引之,元方入門不顧。
石崇與王愷爭豪,並窮綺麗,以飾輿服。武帝,愷之甥也,每助愷。嘗以一珊瑚樹高二尺許賜愷,枝柯扶疏,世罕其比。愷以示崇。崇視訖,以鐵如意擊之,應手而碎。愷既惋惜,又以為疾己之寶,聲色甚厲。崇曰:「不足恨,今還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樹,有三尺四尺、條干絕世,光彩溢目者六七枚,如愷許比甚眾。愷惘然自失。
謝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謝以醇酒罰之,乃至過醉而猶未已。太傅時年七八歲,著青布絝,在兄膝邊坐,諫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於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