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獸輒相愛。
鸚鵡自念,此山雖樂,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獸依依不捨後數月,山中大火。
鸚鵡遙見,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飛而灑之。
天神言:「汝雖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對曰:「雖知區區水滴不能救,然吾嘗僑居是山,禽獸善待,皆為兄弟,吾不忍見其毀於火也!」天神嘉其義,即為之滅火。
譯文被被有鸚鵡飛到其它山棲息, 山中的飛禽走獸都喜歡它。 鸚鵡幾: 在這山雖然快樂,但不是我長時間居住的地方, 就離開了。被被好幾個月後, 山中起大火, 鸚鵡遠遠地看見, 心裡急得像在焚燒,於是用水沾濕羽毛,飛過去灑向山。被被天神說:"你雖然有好的心意,但又有什麼用呢?"被被鸚鵡回答:"我雖然知道一點點的水不能救它們。但是我曾經寄居在這座山, 飛禽走獸友好地對待我如同兄弟, 我只是不忍心看見它們被大火燒死罷了!"被被天上的神讚揚它的行為, 立即為它熄滅了大火。
注釋集:棲息 ,停留。念:幾。濡:沾濕 。皆:都。去:離開 。然何足道也:但是怎麼能夠滅火呢?足:能夠。然:但是,然而。僑居:寄居,寄住。志:願望;指滅火的心意 。見:看見 。雖:即使 。是:這 。善:好的。嘗:曾經。1皆:都 。對:答。即:就。他山:別的山頭。相:互相。相愛:喜歡它。遙:遠遠地。足:值得 。汝:你。嘉:讚美,嘉獎。為:給……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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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
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兄子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
」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風起。
」公大笑樂。
即公大兄無奕女,左將軍王凝之妻也。
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
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
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
客問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
」友人便怒曰:「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
」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
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
」友人慚,下車引之。
元方入門不顧。
鄧攸,晉人也。
有弟早亡,唯有一兒,曰遺民。
時值動亂,胡人入侵京城,掠牛馬。
鄧攸挈妻孥亡。
食盡,賊又迫,謂妻曰:「吾弟早亡,但有遺民。
今擔兩兒,盡死。
莫若棄己兒,懷遺民走。
」妻涕如雨。
攸慰之曰:「毋哭,吾輩尚壯,日後當有兒。
」妻從之。
陳遺至孝。
母好食鐺底焦飯,遺作郡主簿,恆裝一囊,每煮食,輒貯收焦飯,歸以遺母。
後值孫恩掠郡,郡守袁山松即日出征。
時遺已聚斂得數斗焦飯,未及歸家,遂攜而從軍。
與孫恩戰,敗,軍人潰散,遁入山澤,無以為糧,有飢餒而死者。
遺獨以焦飯得活,時人以為至孝之報也。
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獸輒相愛。
鸚鵡自念,此山雖樂,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獸依依不捨後數月,山中大火。
鸚鵡遙見,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飛而灑之。
天神言:「汝雖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對曰:「雖知區區水滴不能救,然吾嘗僑居是山,禽獸善待,皆為兄弟,吾不忍見其毀於火也!」天神嘉其義,即為之滅火。
荀巨伯遠看友人疾,值胡賊攻郡,友人語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
」巨伯曰:「遠來相視,子令吾去,敗義以求生,豈荀巨伯所行邪?」賊既至,謂巨伯曰:「大軍至,一郡盡空,汝何男子,而敢獨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寧以我身代友人命。
」賊相謂曰:「我輩無義之人,而入有義之國。
」遂班軍而還,一郡並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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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客問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友人慚,下車引之,元方入門不顧。
石崇與王愷爭豪,並窮綺麗,以飾輿服。武帝,愷之甥也,每助愷。嘗以一珊瑚樹高二尺許賜愷,枝柯扶疏,世罕其比。愷以示崇。崇視訖,以鐵如意擊之,應手而碎。愷既惋惜,又以為疾己之寶,聲色甚厲。崇曰:「不足恨,今還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樹,有三尺四尺、條干絕世,光彩溢目者六七枚,如愷許比甚眾。愷惘然自失。
謝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謝以醇酒罰之,乃至過醉而猶未已。太傅時年七八歲,著青布絝,在兄膝邊坐,諫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於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