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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娄秀才寓居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

柳宗元 〔唐代〕

客有故园思,潇湘生夜愁。

病依居士室,梦绕羽人丘。

味道怜知止,遗名得自求。

壁空残月曙,门掩候虫秋。

谬委双金重,难征杂佩酬。

碧霄无枉路,徒此助离忧。

酬娄秀才寓居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 - 译文及注释

译文寓居寺院挡不住思乡的感情,潇湘之夜又勾起愁思绵绵。病卧寺庙却仍然一心向“道”,羽人国常在你梦里绵延。体悟大道而喜爱“知止不殆”的嘉训,遗失名利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残月微光映照着空壁石岩,虚掩门扉等候秋虫入室长鸣。承蒙厚爱,赠与我黄金一般贵重的诗作,欲酬杂佩,却使我羞愧汗颜。碧天云霄,本没有来去之路,就让我写下这首诗消除离人忧怨。

注释⑴娄秀才:即娄图南。⑵客:指娄图南。何焯《义门读书记》:“谓娄将入道也”。⑶潇湘:陶岳《零陵总记》“潇水在永州西三十步,(出)自道州营道县九疑山中。湘水在永州北十里,出自桂林阳海山中。至零陵北与潇水合。二水……自零陵合流谓之潇湘,故零陵亦有‘潇湘’之称。”⑷居士室:指娄图南所居开元寺的房舍。慧远《维摩义记》:“居士有二:一、广积资产,居财之士,名为居士;二、在家修道,居家道士,名为居士。”当时,娄图南寓居开元寺修道,故称之为“居士”。⑸羽人丘:传说中的羽人国。据《山海经》说:“有羽人之国,不死之民,或人得道身生羽毛也……丹丘昼夜常明。”。章士钊《柳文指要之部》卷二十五说:“子厚尝作《梦归赋》,不梦则已,梦则思归,而娄梦羽人之丘,则其入道之志坚矣。”⑹道:揣摩、品味“中道”之说。《后汉书·申屠蟠传》:“安贫乐潜,味道守真。”知止,《老子》:“知足不辱,知止不殆”。⑺壁:一作“堂”。曙:光亮。⑻候虫秋:秋虫入室鸣叫。《诗经·豳风·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⑼双金:一对金杯。环佩:环形的佩玉。委金酬佩,是指柳娄二人唱和应答。⑽离忧:离人之忧。▲

酬娄秀才寓居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

酬娄秀才寓居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 - 赏析

此诗的前二句就为全诗奠定了感情基调:愁怨忧思。不图南常年飘零在外,羁旅天涯,今又客居他乡,难免不生愁绪。这”金思””金愁”,既抒发了情感,又点明了不的部分病因。三、四句金梦绕羽人丘”,进”步剖析不病的主要娄因。娄来,不整日魂牵梦绕的是如何入道,虽然被称为金居士”,也金将入道”,但终究还没有入道,个中滋味,常人很难了解,只有诗人深谙其中奥秘。诗的前四句,诗人不仅摹写其状,更主要的是通过不病这”情形的描摹观照不的内心,为下文劝勉不图南做了铺垫。

诗的五、六句为诗人劝勉之句。不图南甘于清贫,乐于求道,并为入道孜孜以求,文才金传咏都中”之名已丧失殆尽。要想找回金遗名”,诗人给他指出”条正确的途径:金得自求”。两句中”金怜””金得”,表明了诗人鲜明的态度。诗人在《不图南秀才游淮南将入道序》中指出:金(不)为处士,吾以为非时也……以图寿为道,又非吾之所谓道也。”并针对不图南金以呼嘘为食,咀嚼为神,无事为闲,不死为生”之道,发出激问:金……其于道何如也?”

金壁空残月曙,门掩候虫秋”两句,勾画了”幅独守残月空壁、候虫入室长鸣的清幽愁伤的楚地秋夜图:天上悬挂着弯弯残月,透着星许亮光。月光下,寺院幽寂,寺门虚掩,石壁空空,秋虫金唧唧”。这里有残月的微光,秋虫的长鸣,声光俱见,情景交融。此情此景,不禁使人愁肠百结、思绪绵绵。这两句历来被后来的诗人学者所推崇。

诗的最后四句既是劝慰之句,又是抒怀之言。作为朋友,应礼尚往来。不图南金委以双金”,诗人却很难酬以杂佩。这当然是诗人的谦逊之辞。对不”心只想羽人飞天,诗人郑重指出:金碧霄无枉路”,意即无碧天云霄的来去之路,求道的结果也只会是金徒此助离忧”,奉劝不不要继续迷恋于入道,应清醒过来,奉行金君子之道”。

全诗以金愁思”开头,以金离忧”结尾。从表面上看,诗人是写不图南的忧愁情怀。其实只要联系柳宗元贬永十年的非凡遭遇,就不难发现,诗人也是在抒写自己的金愁思”、金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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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娄秀才寓居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 - 创作背影

此诗写于元和十年(815)秋。元和七年(812),娄图南途经永州,寓居永州城南二里的开元寺。当时柳宗元心情悒郁,遇见娄便一见如故,常来开元寺与娄探讨佛理,聊以自慰。娄图南一度生病,曾有诗给柳宗元叙说病中的寂寞,柳复诗为其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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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

作者:柳宗元

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东(今山西运城)人,杰出诗人、哲学家、儒学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记》等六百多篇文章,经后人辑为三十卷,名为《柳河东集》。因为他是河东人,人称柳河东,又因终于柳州刺史任上,又称柳柳州。柳宗元与韩愈同为中唐古文运动的领导人物,并称“韩柳”。在中国文化史上,其诗、文成就均极为杰出,可谓一时难分轩轾。 

柳宗元其它诗文

《封建论》

柳宗元 〔唐代〕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

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

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

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

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

封建,非圣人意也。

彼其初与万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无毛羽,莫克自奉自卫。

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为用者也。

”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断曲直者而听命焉。

其智而明者,所伏必众,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长刑政生焉。

故近者聚而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

又有大者,众群之长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属。

于是有诸侯之列,则其争又有大者焉。

德又大者,诸侯之列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封。

于是有方伯、连帅之类,则其争又有大者焉。

德又大者,方伯、连帅之类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会于一。

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

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

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

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

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

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

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

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

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

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

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

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

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

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

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

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

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

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

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

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迹,断可见矣: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

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

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

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

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

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

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

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

何以言之?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

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

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

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

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汉事然也。

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

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

”尤非所谓知理者也。

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

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

”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

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

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

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

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

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

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

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

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

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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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歌辞。白纻歌》

柳宗元 〔唐代〕

翠帷双卷出倾城,龙剑破匣霜月明。

朱唇掩抑悄无声,金簧玉磬宫中生。

下沉秋水激太清,天高地迥凝日晶,羽觞荡漾何事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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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灵寿木》

柳宗元 〔唐代〕

白华照寒水,怡我适野情。

前趋问长老,重复欣嘉名。

蹇连易衰朽,方刚谢经营。

敢期齿杖赐,聊且移孤茎。

丛萼中竞秀,分房外舒英。

柔条乍反植,劲节常对生。

循玩足忘疲,稍觉步武轻。

安能事翦伐,持用资徒行。

《茅檐下始栽竹》

柳宗元 〔唐代〕

瘴茅葺为宇,溽暑常侵肌。

适有重膇疾,蒸郁宁所宜。

东邻幸导我,树竹邀凉飔.欣然惬吾志,荷锸西岩垂。

楚壤多怪石,垦凿力已疲。

江风忽云暮,舆曳还相追。

萧瑟过极浦,旖旎附幽墀。

贞根期永固,贻尔寒泉滋。

夜窗遂不掩,羽扇宁复持。

清泠集浓露,枕簟凄已知。

网虫依密叶,晓禽栖迥枝。

岂伊纷嚣间,重以心虑怡。

嘉尔亭亭质,自远弃幽期。

不见野蔓草,蓊蔚有华姿。

谅无凌寒色,岂与青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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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蒲州石矶望横江口潭岛深迥斜对香零山》

柳宗元 〔唐代〕

隐忧倦永夜,凌雾临江津。

猿鸣稍已疏,登石娱清沦。

日出洲渚静,澄明皛无垠。

浮晖翻高禽,沉景照文鳞。

双江汇西奔,诡怪潜坤珍。

孤山乃北峙,森爽栖灵神。

洄潭或动容,岛屿疑摇振。

陶埴兹择土,蒲鱼相与邻。

信美非所安,羁心屡逡巡。

纠结良可解,纡郁亦已伸。

高歌返故室,自罔非所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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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木槲花》

柳宗元 〔唐代〕

上苑年年占物华,飘零今日在天涯。

只因长作龙城守,剩种庭前木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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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漳州书报彻上人亡因寄二绝》

柳宗元 〔唐代〕

早岁京华听越吟,闻君江海分逾深。

他时若写兰亭会,莫画高僧支道林。

频把琼书出袖中,独吟遗句立秋风。

桂江日夜流千里,挥泪何时到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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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赠仙人山贾山人(即贾鹏也)》

柳宗元 〔唐代〕

寒江夜雨声潺潺,晓云遮尽仙人山。

遥知玄豹在深处,下笑羁绊泥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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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贤戏批书后寄刘连州并示孟仑二童》

柳宗元 〔唐代〕

书成欲寄庾安西,纸背应劳手自题。

闻道近来诸子弟,临池寻已厌家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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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赠刘员外》

柳宗元 〔唐代〕

信书成自误,经事渐知非。

今日临岐别,何年待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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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谑驿和刘梦得酹淳于先生》

柳宗元 〔唐代〕

水上鹄已去,亭中鸟又鸣。

辞因使楚重,名为救齐成。

荒垄遽千古,羽觞难再倾。

刘伶今日意,异代是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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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韦珩》

柳宗元 〔唐代〕

初拜柳州出东郊,道旁相送皆贤豪。

回眸炫晃别群玉,独赴异域穿蓬蒿。

炎烟六月咽口鼻,胸鸣肩举不可逃。

桂州西南又千里,漓水斗石麻兰高。

阴森野葛交蔽日,悬蛇结虺如蒲萄。

到官数宿贼满野,缚壮杀老啼且号。

饥行夜坐设方略,笼铜枹鼓手所操。

奇疮钉骨状如箭,鬼手脱命争纤毫。

今年噬毒得霍疾,支心搅腹戟与刀。

迩来气少筋骨露,苍白瀄汩盈颠毛。

君今矻矻又窜逐,辞赋已复穷诗骚。

神兵庙略频破虏,四溟不日清风涛。

圣恩倘忽念地苇,十年践蹈久已劳。

幸因解网入鸟兽,毕命江海终游遨。

愿言未果身益老,起望东北心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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