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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孟子》

孟子 〔先秦〕

千載士推無此擬,一編吾喜竊窺觀。

苟非此道知音少,安有茲人得志難。

機巧滿朝論勢利,瘡痍連室嘆饑寒。

先生自是齊梁客,誰作商岩渭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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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孟子 - 賞析

孟子

作者:孟子

孟子(約公元前372年—公元前289年),名軻,字子輿 ,鄒國(今山東鄒城東南)人。戰國時期哲學家、思想家、教育家,是孔子之後、荀子之前的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與孔子並稱「孔孟」。孟子宣揚「仁政」,最早提出「民貴君輕」思想,被韓愈列為先秦儒家繼承孔子「道統」的人物,元朝追封為「亞聖」。孟子的言論著作收錄於《孟子》一書。其中《魚我所欲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人之於國也》和《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等篇編入中小學語文教科書中。

孟子其它诗文

《孟子二章》

孟子 〔先秦〕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是人 一作:斯人)

  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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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孟子 〔先秦〕

  丞相素有盛德,不屑細務,重厚深沉,外莫窺其際。中統四年,自西城入覲朝廷。至尊一見,如有所感,遂以德器遇之,以心膂寄之,拜中書平章事。雖入省預政,默然寡言,幾數月余。每事參決,無不中理,八座皆驚。再拜中書左丞相,次領樞密院事,調遣四方軍馬務繁,無少凝滯。至元十一年秋九月,分閫南伐。其折衝禦侮,極有方略,信賞必罰,得士眾心,尤明於知人。其或以文進,或以武用,無不稱職。臨戎制勝,規畫經理,英謀獨運。以之攻城野戰者,某處宜攻,某處宜守,某時啟行,某時利戰,如此而成,如此而敗,臨機應變,間不容髮。與夫兵家奇正分合之術,車騎卒伍之陣,山澤水陸之戰,若合符節,信乎其深於兵矣。孫子論智、信、仁、勇、嚴五者,丞相實全之。且古之取江南者,蓋有之矣。然皆值其君臣庸暗,謀謨乖次,內外離叛,是以用力少而見功多,所謂乘其間、投其隙,故得以肆其志。何況宋三百餘年,人心堅固,君臣輯睦,城郭修完,兵甲精利,糧儲充足,將士如雲,謀臣盈廷。自我大元國以來,梯航所至,萬國來朝,靡不臣屬,抗衡不已,遂為勍敵。丞相總兵南伐,旗旄所向,戰無堅陣,望風披靡,長驅徑搗,如入無人之境,取漢、鄂如拾遺,摧蘇、杭如拉朽。宋將身竄膽落,救死之不暇。用能獲其君臣,收全功而還,使我大元之化,雷動風行,際天所覆,悉為臣妾,何其盛哉!

  至元十一年甲戌正月,上命右丞相巴延節制諸軍伐宋。七月,巴延陛辭,上諭之曰:「古之善取江南者,唯曹彬一人。汝能不殺,是亦曹彬也。」

  甲戌九月,大會兵於襄樊。是月丁亥,沿於漢江而下。前後延袤,旌旗數百里,水陸並進。丞相遣萬戶武顯等前鋒,趨郢州,至溧水。時值雨淋漲溢,以無舟楫病涉,遂駐兵於溧水之濱。丞相大軍繼至,武顯等趨迎馬首告曰:「溧水泛濫,兵馬懼其漂沒,以故待之。」丞相怒責曰:「此水小而不敢渡,焉敢渡大江耶?」佇馬軍中,召一壯士負甲仗渡水,而軍馬長驅悉渡,亦無漂沒者,諸將伏其威武。諸軍既渡,丞相令禁軍中,有敢殺馬,以罪罪之。於是一軍人殺馬,即遣誅之。

  至炎山,前鋒來報郢州消息,丞相遂至郢,軍郢城之西。其城在江北岸,以石為之,高接山形,矢石莫能近,攻之無益。有人來言:「江南有城曰新城,彼於江水中密樹椿木,以絕舟楫往來,下流又置城於黃家原,彼軍堅拒,諸將極難為力,於是丞相歷觀郢之形勢。其黃家原堡西,有溝渠深闊數丈,淋雨月余,其水漲溢,南通一湖,至江甚近,可令戰艦悉達漢江以避郢軍。」言訖。丞相遣數將率兵進黃家原堡,即曰克之,總管劉二李勞山首獲戰功。丞相遣兵圍郢,又遣兵眾治平江堰,破竹為席地,蕩舟而過郢城,遂入漢江。大軍將進,諸將告曰:「郢城乃我之喉襟,今不取而過,後為歸路患。必當取之。」不聽。諸將數言郢之不利,丞相罵言:「汝曹欲為困襄陽之計,俱為龍斷者耶?用兵緩急,我具知之。況攻城乃兵家之下計,大兵之用,豈惟在此一城哉!若攻此城,大事失矣。」

  冬十一月戊子,大軍發郢城。丞相而下,平章阿珠及諸將帥,不滿百騎,殿後而進。前去大軍數里之間,後有郢州城將帥趙統軍帥精兵數千騎追之。丞相暨平章阿珠等未及介冑,而回渡迎敵,大破郢兵於漢上。丞相親將馬軍,揮戈斃之。其餘將士,死者不可勝計,生獲數十人。

  乙未,至沙洋,敷陳禍福,招諭歸降。其守軍串樓王、構索王等堅壁不降,遣兵攻之。時軍中有相土李國用者,祭風,風遂大起,以助兵攻。丞相令炮手張元帥等順風以火炮攻之,煙焰燎天。俄而城陷,生擒首將串樓等四人。丞相令曰:「應拒敵者,悉斬之。」

  沙洋南五里,至於新城,其將邊都統鎮守焉。丞相令軍眾,將戮沙洋軍人首級列於城下,執縛沙洋將串樓王等,望城呼曰:「邊都統,宜速歸降。如其不然,則禍在於目前。」至暮,其將黃都統逾城而降。丞相擬授招討使,即以金符佩之。又遣人復招邊都統。回言曰:「請參政呂文煥話。」於是參政呂文煥乘騎於城下,彼軍一時飛矢如雨,中呂文煥右臂,墜馬,抵城避之。須臾,奔趨而已。己亥,丞相遣兵眾攻之,彼將統副任寧逾城而降。丞相乃督眾乘勢攻之,下令曰:「如降者,悉免。應拒敵者,皆斬之。」其城中軍民,往往逾城而降。是曰,進攻,拔之,首將邊都統自焚而死。於是丞相將沙洋所擒將串樓等四人亦誅之。

  大兵遂至復州。遣人諭其主帥曰:「汝曹若知機而降,有官者仍居其官,吏民按堵如故,衣冠仍舊,市肆不易,秋毫無犯,關會銅錢,依例行用。」兵至,翟安撫貴即曰出降。諸將言於丞相曰:「自古降禮,當要降表,須知計點錢糧軍數,差官鎮守。」丞相不聽,省諭諸將,無令一軍入城,違者斬之,於是無秋毫之擾。丞相溫言慰諭之。翟貴曰:「貴今官守復州,如是不降,一郡生靈必遭殄滅。貴今已降,家屬在鄂州,必不能免。」丞相曰:「汝今迎師而降,鄂州親屬可令無虞」云云。丞相召貴曰:「復州去江陵不遠,汝遣使去招諭云云。付汝蒙古文字,今使江陵之人齎之。如遇後軍見之,不敢為害」云云。諸將又曰:「當要降表,須知錢糧軍數。」丞相曰:「不然。倘復州不肯歸附,亦不宜攻擊。自今時曰相逼,前去大江不遠,我軍悉戰力爭,不在於斯,在於渡江耳。」諸將皆曰:「諾。」丞相大會諸將,議渡江事。即曰遣總管劉深、千戶馬福觀沙湖水勢,令諸將皆趨漢口渡江。諸將曰:「漢口水急,彼軍且有備御。」丞相不聽。我軍徑過淪河,軍於蔡店,去漢口且近。是曰,兵眾圍漢陽軍,取漢口渡江。夏貴併力守御。丞相遣數將帥舟師,至夜復回淪河、沙湖,曰:「汝輩如至陽邏堡或沙湖近處,遣人速來報我。」先遣萬戶阿喇哈蒙古騎兵倍道兼趨沙河口。丞相帥兵前進。

  冬十二月庚戌,軍於大江之北。丞相輕騎觀大江形勢。辛亥,自漢口開壩,引船徑入淪河,轉至沙河口,達於大江。壬子,丞相以戰艦萬計,相尾而至。先令戰艦數千艘,泊於江岸北,屯布以輕舟維其後,會於淪河灣口。其蒙古、漢軍步騎數十萬眾列於江北,旌旗彌望。宋人觀之,駭然墮氣。即曰夏貴帥漢鄂州師順下流迎敵。至夜,彼潛發舟師犯我軍船。有總管張當見之,遂戰,宋兵敗還。是曰,諸將言曰:「沙河口南岸,彼屯戰艦一隊,可以攻取。」丞相不聽。呂文煥又言:「彼船攻之必獲。」丞相答曰:「吾亦知其必獲。吾之所慮,諸將獲小功,驕惰其志,有失大事。吾自料之,可一鼓而渡江,獲其全功,無貪小利。」諸將皆曰:「然。」丞相令諸將各修攻具,進陽邏堡,一名武磯。癸丑,詰旦,遣人於陽邏堡往諭宋之將士,宣布朝廷威德,招諭來降,宋將弗聽。夏貴以戰艦數千餘艘列於大江之下,橫截江面,其勢堂堂,若不可近。甲寅,又遣人敷陳禍福於宋將。宋將答曰:「我輩累受大宋重恩,政當戮力死圖報效,此其時也,安有叛逆歸降之理?備吾甲兵,決之今曰,我宋之天下,賭博孤注,輸贏在此一擲耳。」丞相遂指揮諸將進兵攻陽邏堡城,竟曰不克。是曰,軍中相士李國用告丞相曰:「天道難行,大江必渡。夜觀金、木星相犯,若二星交過,則可渡矣。」丞相曰:「征伐大事,戰勝攻取,在將之籌畫。天道幽遠,安可准?」笑而慰之。乙卯,復攻之。密謀於阿珠平章曰:「今宋將之心,謂我必拔此陽邏堡,可以渡江。況此堡堅,攻之徒勞。若今夜令汝鐵騎三千,泛舟溯流而上,趨視其陣,料彼上流雖有備而不堅,當為搗虛之計。以來曰詰旦,且渡襲江南岸,速遣人報我。」阿珠平章然之。是夜遂行,於上流二十餘里,泊於青山磯。中夜,帥舟師戰於江中,果得南岸。丙辰拂早,阿珠平章遣譯史馬文志來報曰:「平章承命而往,已過江矣。」丞相大喜,遣步將數萬急攻陽邏堡。軍中有被傷者,親為安慰,賜藥以療之,由是愈得士眾心,臨陣無不用命,以一當百。是曰,丞相被堅執銳,親冒矢石,臨於行陣,指揮諸將,帥舟師數萬眾,直衝宋將兵船,大戰江中。我軍乘銳攻之,無敢當其鋒。宋兵大潰於江中,陽邏堡人心瓦解。宋兵數十萬眾,死傷者幾盡,流屍蔽江而下。夏貴僅能脫命,棄舟遁去白虎山,抵暮方止。諸將舉觴稱嘆曰:「自大元開創以來,丞相出師,一鼓而下江左,乃建大元丕洪之業、不世之功,非丞相其孰能與於此。」丞相答曰:「殆非我一人之智,乃聖天子洪福,諸將之力也。」於是留宿於江壖。

  次曰,凱還勞軍,會議取鄂州。戊午,大兵渡江。已未,漢陽軍降。是曰早,至岳州,遣呂文煥、斷事官楊仁風、總管楊椿等直抵城下,宣揚威武,曉以成敗,曰:「汝之宋國,所恃者江、淮而已。今我大兵飛渡長江,如蹈平地,汝輩不降何待?若爾堅拒,大兵一舉,枕屍流血,在於目前,生靈何辜?」於是鄂州張讓然遣計議官王屆出城議降事。庚申,張讓然率眾來降。辛酉,大宴於李庭芝園。壬戌,丞相定新官品級,升加有差,撤宋兵眾,分於諸軍之中。其城向曰有陷宋邊民及戍卒甚多,往往悉黥其面,相率來告,願歸故里。丞相悉縱之,號令諸將曰:「所部軍兵,毋令侵暴百姓,違者罪及官長。」去苛從簡,民皆悅服。都總管呼圖岱爾及新附官趙都統、孟都統等馳驛奏渡江之捷。又遣萬戶阿喇哈提精兵數萬暨前鋒黃頭奪壽昌糧,得四十萬斛以充軍餉,鎮守黃河。議留左丞阿拉哈雅宣撫,斷事官楊仁風、郎中鼎,提控宋熙及諸將分兵守鄂,仍行中書省。己巳,丞相暨平章阿珠領兵東下。庚午,露宿中夜。丞相遣阿珠率舟萬餘眾,先據黃州江口。丞相至壽昌,遣荊湖宣撫程鵬飛、總管楊椿往諭城守副制置陳燮。燮遣總管石國英、劉仁等過江至壽昌,請降,仍求名爵。丞相曰:「汝既率眾歸降,何必慮及名爵?」率令石國英等還黃州。丞相即召幕官議陳燮名分事,即以沿江大都督許之。燮大喜。

  十二年正月癸酉,丞相從舟抵黃州城下,陳燮出降。次曰,多示榜文,綏撫居民,內外帖然。陳燮分兵置諸將。召燮問曰:「汝有子乎?」陳燮答曰:「有子岩守連水,可密遣人致書招來。」丞相從其言。是夜,陳岩潛出。繼而遣使分道招諭,黃仙石、金剛台諸山鎮悉降。

  丁丑,丞相與阿珠召陳燮、呂文煥謀取蘄州。丞相曰:「向聞管景模、王滕、呂師道等與汝最相親,汝可密書示之,則令來降,不亦可乎!」於是陳燮、呂文煥遣人至開州。管景模答書來降。辛巳,先令呂文煥、陳燮及蒙古萬戶等選水軍精銳者數萬眾,泛舟而下趨開州。壬午,平章進兵蓮子灣。是夜,呂文煥遣使賚呂師道、夏貴與管景模、池州張林等書,且言管景模等今欲大兵先據開州。丞相密議,令阿珠帥舟師先造開州,丞相部水陸之師繼至開州城下。是曰,管景模率眾出降,加以兩淮宣撫使,呂師道授同知。劉千戶哈達爾鎮守。即曰阿珠率舟師先進,趨江州。丞相嚴戒將士曰:「甲仗俱要精礪,違者罪之。」水陸並進。癸未,宿於富池。甲申,軍於城。乙酉,雨作,江州呂師夔、錢真孫遣人遠迓。

  丙戌,至江州,城中土庶拜迎馬首。是曰,大宴。戊子,呂師夔請丞相及阿珠等大宴庾公樓。即曰,安慶范文虎遣人持酒果來迎,南康軍官吏來降。是曰,有安撫錢真卿選趙氏宗族女佳麗者二人,盛妝,欲納丞相。丞相辭曰:「我奉聖天子命,興仁義之師,取江南,除殘去虐,豈以女色移我之志乎?」卻不受,即遣歸其家。宴罷,出城宿於東郭。夜半,風大起。己丑大雨,丞相定渡江人員功賞。時雨連曰不止,令呂師夔傳檄江右州鎮,播揚威德,招諭歸附。范文虎遣其侄機宜請丞相速來,欲降。丙申,丞相議江右已歸附州軍官員名爵及進取事體、功賞等事,令左右司員外郎石天麟同萬戶額森卜馳驛赴闕敷奏。戊戌,安慶范文虎遣使來報:「阿達哈、劉整等行樞密院遣軍臨城招諭,我輩不從,眾心愿俟丞相。」池州張都統亦遣人來降。丞相令阿珠帥舟師造安慶。丞相帥水陸兵至湖口。湖口岸闊數里,遣千戶寧玉等修系浮橋,以渡兵眾。時風大水急,橋不能成,或言於丞相曰:「鄱陽湖內大孤山神祠,請禱之。」丞相然之。遣人詣大孤山,禱曰:「欽奉大元皇帝命,舉兵以征不庭,長江既渡,今湖口大風數曰,阻我兵不能進。如祭之風定後,則許汝歲時血食祭享。若風不息,汝必不安。」是曰,祭迴風息,大軍遂渡。丞相令江州士民歲時祭享。丞相發江州,阿珠遣使來言曰:「安慶范文虎已降,今依命同本官招諭池州。」

  二月丙午,大兵至安慶。丁未,丞相令行樞密院軍馬過江相合。行院官劉整卒。戊申,發安慶。庚戌,至池州,張都統出郭迎丞相。

  是曰,賈似道、孫虎臣帥師十餘萬眾於池州下流,屯於丁家洲。賈似道遣宣使阮克己、宋京等齎書求和,請退兵稱臣,願歲貢幣。丞相遣千戶囊嘉特暨來使同往,答書於似道云:「我奉旨舉兵渡江,為爾失信之故,安敢退兵?如彼君臣相率納土歸附,即遣使聞奏。若此不從,備爾堅甲利兵,以決勝負。」囊嘉特至,求和不從歸附。丁巳,丞相率兵至於丁家洲,去彼軍數里屯駐。戊午,丞相觀賈似道、孫虎臣兵眾數十萬,勢若雲屯。己未,丞相指揮諸將,授以方略,夾於江岸,樹炮弓弩等具,並力攻之。丞相暨阿珠乘舟督戰,宋兵大敗,追殺數十餘里,江面流屍,水為之赤。賈似道、孫虎臣僅得脫。太子州孟之搢出郭迎降。是曰,建康翁都統遣人來報云:「趙制置棄城遁去,請大丞相速至,受歸附。」丞相先遣呂文煥及招討索多,按察副使焦寬甫等齎榜文往建康撫諭軍民。丞相進兵過太平。

  三月癸酉,至建康,大賚三軍。鎮江亦遣使來降。丞相遣行樞密院軍馬屯守鎮江。由是淮西、江南、滁州、寧國等大小數十餘城傳檄款附。庚寅,遣員外郎石天麟等皆詣闕奏事。至尊大悅,凡渡江獲功人員及士卒升賞軍務等事,皆可其奏。丞相駐師建康,令樞密院阿達哈並參政董文炳等分兵鎮守鎮江、兩淮沿江所歸附州郡,俱選素有威望萬戶人員與新附官同鎮守撫治。丞相約束諸將,分守城壁者,不令下鄉侵擾人民,違者加之重罪。

  是月,尚書廉希原、侍郎嚴忠范、議官宋德秀等奉國書使宋臨安,請益兵護送。丞相曰:「汝既奉國書前赴臨安,莫若先遣一個宣使前往,諭彼官吏,預知其意,然後可進。況我大兵壓境,繼後而進,宋人必未敢傷害汝輩。不宜益兵護送。吾恐宋人見汝輩多擁兵眾,心生疑惑,別有異議,於汝輩深為未便,切宜熟慮。」廉尚書等堅請護送,遂許之。翌曰,遣兵數百人護送至獨松嶺,皆被宋兵所害,果如所料。

  次曰,令孟子搢及索多行江都宣撫事,撫治建康。臨安洪都統輩密遣人從間道致書於建康歸附官翁都統、徐都統,偽相通好,其辭迫切,言殺信使之事,宋太后、嗣主實皆不知,乃邊將之罪,今為搜捕斬首謝罪,宋氏君臣意望大兵不欲東向,願輸歲幣,請煩諸君代於大丞相處,善為辭焉。丞相聞之,謂諸將佐曰:「宋人譎詐為計,以視我之虛實,吾當就而用之。臨安之行,孰可同往,亦觀彼中事體,仍為我宣布朝廷威德,令彼之君臣,早為歸附,免致加兵,使生靈無辜塗炭。」諸將佐皆曰:「善。」呂文煥等言於丞相曰:「議事官張羽為人端愨剛決,兼有才略,其人可往。」丞相然之。召而問之,羽曰:「雖蹈廉嚴之覆轍,然事不避難,臣之職也。羽何敢辭。」夏四月乙丑,遣張羽與宋人同之臨安,至蘇州遇害,時人莫不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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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九首007》

孟子 〔先秦〕

鐘鼓非樂本,本末猶相因。

仁聲入人深,孟子言之醇。

如何貞觀君,從古同隋陳。

風俗不粹美,惜哉世無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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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石昌言使北引》

孟子 〔先秦〕

  昌言舉進士時,吾始數歲,未學也。憶與群兒戲先府君側,昌言從旁取棗栗啖我;家居相近,又以親戚故,甚狎。昌言舉進士,日有名。吾後漸長,亦稍知讀書,學句讀、屬對、聲律,未成而廢。昌言聞吾廢學,雖不言,察其意,甚恨。後十餘年,昌言及第第四人,守官四方,不相聞。吾日益壯大,乃能感悔,摧折復學。又數年,游京師,見昌言長安,相與勞問,如平生歡。出文十數首,昌言甚喜稱善。吾晚學無師,雖日當文,中甚自慚;及聞昌言說,乃頗自喜。今十餘年,又來京師,而昌言官兩制,乃為天子出使萬里外強悍不屈之虜庭,建大旆,從騎數百,送車千乘,出都門,意氣慨然。自思為兒時,見昌言先府君旁,安知其至此?富貴不足怪,吾於昌言獨有感也!大丈夫生不為將,得為使,折衝口舌之間足矣。

  往年彭任從富公使還,為我言曰:「既出境,宿驛亭。聞介馬數萬騎馳過,劍槊相摩,終夜有聲,從者怛然失色。及明,視道上馬跡,尚心掉不自禁。」凡虜所以誇耀中國者,多此類。中國之人不測也,故或至于震懼而失辭,以為夷狄笑。嗚呼!何其不思之甚也!昔者奉春君使冒頓,壯士健馬皆匿不見,是以有平城之役。今之匈奴,吾知其無能為也。孟子曰:「說大人則藐之。」況與夷狄!請以為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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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 善信美大》

孟子 〔先秦〕

善得於心皆實有,本根植立已無虧。美而且大並神聖,熟後工夫出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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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子路喜聞過》

孟子 〔先秦〕

諱疾之人每忌醫,夫誰有過喜人規。

仲由勇義能如此,令聞無窮百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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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天位》

孟子 〔先秦〕

天位待賢良有以,理天之物治天民。

近來職掌歸西邸,不是朋親即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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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獵較》

孟子 〔先秦〕

道體從宜無害義,不容外物獨違時。

未能槁食並泉飲,咽李哇鵝豈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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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觳{觳右換束}牛》

孟子 〔先秦〕

堂上言何自發,分明太極本真存。

因知忍性元皆善,利慾遮迷只自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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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行為魏倉監門忽得前監倉官詩人江南彭少逸詩因次韻時彭以遺火失官 其二》

孟子 〔先秦〕

廟堂鼎實待鹽梅,幕府千金政築台。孟子勸人蕭傅作,抱關不必是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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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吳生南歸》

孟子 〔先秦〕

自我得曾子,於茲二十年。

今又得吳生,既得喜且嘆。

古士不◇出,百年猶比肩。

區區彼江西,其產多材賢。

吳生初自疑,所擬豈其倫。

我始見曾子,文章初亦然。

崑崙傾黃河,渺漫盈百川。

決疏以道之,漸斂收橫瀾。

東溟知所歸,識路到不難。

吳生始見我,袖藏新文篇。

忽從布褐中,百寶寫我前。

明珠雜璣貝,磊砢或不圓。

問生久懷此,奈何初無聞。

吳生不自隱,欲吐羞俛顏。

少也不自重,不為鄉人憐。

中雖知自悔,學問苦賤貧。

自謂久而信,力行困彌堅。

今來決疑惑,幸冀蒙洗湔。

我笑謂吳生,爾其聽我言。

世所謂君子,何異於眾人。

眾人為不善,積微成滅身。

君子能自知,改過不逡巡。

惟於斯二者,愚智遂以分。

顏回不貳過,後世稱其仁。

孔子過而更,日月披浮雲。

子路初來時,雞冠佩豭豚。

斬蛟射白額,後卒為名臣。

子既悔其往,人誰御其新。

丑夫祀上帝,孟子豈不雲。

臨行贈此言,庶可以書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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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張子厚滕縣行》

孟子 〔先秦〕

戰國甚於狼虎鬥,孟子力將仁義興。豈無父老傳聞事,為我訪之鄒薛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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