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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方编修以愚并简徐大年》

宋濂 〔明代〕

方君足文史,二十即决科。州县治文剧,史馆仍编摩。

须知轩冕荣,莫换山水癖。钓清一川舟,揽翠千峰屐。

岂徒糜岁月,且复注春秋。书法严衮斧,笺记分薰莸。

虽然落湖江,政自忆京辇。雪尽马蹄乾,花簪貂帽浅。

十龄不能见,一旦忽奇逢。楚泽蛟龙雨,秦淮雕鹗风。

红灯梦未残,明月家何处。典衣沽酒别,蹈雪骑驴去。

匆匆千里意,沉沉三月馀。可怜天边雁,不带山中书。

怀人隔秋水,题诗写山石。若见徐徵君,须言共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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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方编修以愚并简徐大年 - 赏析

宋濂

作者:宋濂

宋濂(1310—1381)字景濂,号潜溪,别号玄真子、玄真道士、玄真遁叟。汉族,浦江(今浙江浦江县)人,元末明初文学家,曾被明太祖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学者称太史公。宋濂与高启、刘基并称为“明初诗文三大家”。他因长孙宋慎牵连胡惟庸党案而被流放茂州,途中病死于夔州。他的代表作品有《送东阳马生序》、《朱元璋奉天讨元北伐檄文》等。 

宋濂其它诗文

《王冕好学 / 王冕僧》

宋濂 〔明代〕

王冕者,诸暨人。

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

暮归,忘其牛。

或牵牛来责蹊田者。

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

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

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

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见。

安阳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学遂为通儒。

性卒,门人事冕如事性。

时冕父已卒,即迎母入越城就养。

久之,母思还故里,冕买白牛驾母车,自被古冠服随车后。

乡里儿竞遮道讪笑,冕亦笑。

选自《元史·王冕传》 。

《送东阳马生序 / 宋》

宋濂 〔明代〕

余幼时即嗜学。

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

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

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

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

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

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

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

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

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

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

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予者哉?。

《杂体五首 其五 效鲍参军》

宋濂 〔明代〕

少年趋京洛,京洛多繁华。

迅河日流驶,崇芒郁巍峨。

宛马游龙行,文轩流水过。

晨夕骋般乐,张筵陈绮罗。

观禊濯曾涧,行酒上阳坡。

宛转七盘舞,萦环北里歌。

中有岩栖士,如同颜阖家。

寻云因剪木,饮窦却搴萝。

时盼城阙中,流尘深如何。

自咤逸德殷,颇兴贤达嗟。

及时不行乐,长有好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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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丙戌秋作)》

宋濂 〔明代〕

筍舆向江行,十步四三曲。

日落天渐昏,栖止怜不夙。

有如丧家狗,望望共奔逐。

遥见洲渚边,凋杨失新绿。

一室小如舟,偶值酒新熟。

主翁面如鬼,行步苦彳亍。

延坐白木床,发问极羞缩。

百钱买一斗,聊诳先生腹。

执觞未及饮,所睹甚怪促。

昂昂舶上下,头缠布一幅。

两胫赤如染,俟食类饥鹄。

忽然来共席,迫我汗如沐。

弃酒出倚闾,远吸江上渌。

青山向我笑,不语意良足。

居常务标致,今此毋乃俗。

少时凶悍徒,几欲塞破屋。

喧嚣呈百伎,丑恶难具录。

生平见未曾,五藏为反覆。

瞠目久不语,情思殊隘蹙。

晚入一窝卧,槁秸纷不束。

瓦穿星似筛,壁坏风如镞。

水车贴四畔,转足碍轮轴。

解装暂一息,何异树下宿。

萧晨出门去,轩豁骋遐瞩。

远岭收片云,前汀落双鹜。

即景政自佳,抚怀欲成哭。

天地虽无私,人事有倚伏。

台观变坑阱,衽席为韔箙。

休嗟行路难,羊肠乃平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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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江楼记》

宋濂 〔明代〕

金陵为帝王之州。

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

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

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

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

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

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

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

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

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

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

”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

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

”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

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

”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

触类而思,不一而足。

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

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

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虽然,长江发源岷山,委蛇七千余里而始入海,白涌碧翻,六朝之时,往往倚之为天堑;今则南北一家,视为安流,无所事乎战争矣。

然则,果谁之力欤?逢掖之士,有登斯楼而阅斯江者,当思帝德如天,荡荡难名,与神禹疏凿之功同一罔极。

忠君报上之心,其有不油然而兴者耶?臣不敏,奉旨撰记,欲上推宵旰图治之切者,勒诸贞珉。

他若留连光景之辞,皆略而不陈,惧亵也。

《谕中原檄》

宋濂 〔明代〕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倾移,元以北狄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元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酖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烝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义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报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雠,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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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

宋濂 〔明代〕

赏樱日本盛于唐,如被牡丹兼海棠。恐是赵昌所难画,春风才起雪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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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镊白发 其二》

宋濂 〔明代〕

昨日花如绣,今朝花作尘。人身一如花,何为长苦辛。

古今富贵皆黄土,唯有青山解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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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伯温秋怀韵(四首。刘《旅兴》五十首中》

宋濂 〔明代〕

我家潜溪曲,正面溪上山。

揉桂作阖庐,文杏为重关。

新栽二尺松,毳毳杂黄管。

白鹤寄书来,问我何当还。

移之万仞冈,瘦骨撑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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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辞》

宋濂 〔明代〕

女龙滞云香雨腻,轻黄惹柳凉脆脆。

蛮丝不系软风痕,白玉燕钗分两翅。

桃花月下采鸾门,鱼钥不眠长锁春。

芳魂行遍秦川道,百子堂空无一人。

更深不耐山乌哭,擫管调丝作新曲。

天海风涛夜不收,龙头吐浆割春绿。

上元不寄锦字书,守宫谁复问巴西。

绀阶但种相思子,产出青青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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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与子充论文退而赋诗一首因简子充并寄胡教授仲申》

宋濂 〔明代〕

太虚之气随物形,天声地声由此生。小或簸荡吼河海,大将触搏流风霆。

天轮胶戾神鬼战,地轴挺拔蛟龙争。圈臼洼污各异奏,彯沙礜石咸齐鸣。

灵功阖辟司至理,于喁徐疾缘天成。孰言坱圠妙不测,两间可配人为灵。

戴首载趺上下位,布藏列府山河萦。肺为金官号钟磬,发声肇气从孩婴。

自兹人音极万变,出无入有诚难名。喑哑吒叱泄忿懥,啸呼号噭摅幽情。

吻牙喉舌审清浊,徵羽宫商分重轻。殊方虽假象胥译,至道不与人伪并。

尼丘降神继群圣,因声为教文诸经。研穷阳阴序政事,吟咏情性臻和平。

节文严谨名分正,假象植义昭天明。玄景无言圣人代,建中立极绥群萌。

奠安海岳使效职,洗摩日月开重冥。籁鸣机动孚应速,风声所被来频仍。

宋齐鲁卫既雾滃,蔡陈秦楚尤云蒸。棂哜真瘦造阃粤,抵排卑论归崇谹。

太和融盎尽沾丐,物无疵疠玄休凝。杏坛迹芜铎声远,人凿私智先先登。

钩钳捭阖势倾轧,坚白同异时頠炜。黄老玄虚涉溟涬,刑名惨覈纷峥嵘。

九家狂流不可遏,绝港强欲齐东瀛。固云偏盭或害教,尚骋所学为骁腾。

狂秦以降逮刘氏,不翅枯响随风行。黄茅白苇堕一色,编贝联珠夸九能。

班扬枚马亦豪隽,竟溺下俗高难升。六代骈枝与俪叶,气澌辞顈犹骄矜。

更唐历宋非不盛,律之六艺终难胜。要知声华有衰歇,以致学步多竛竮。

人文本为载道具,次则纪事垂千龄。虽其功用霄壤隔,不应涧水非渊冰。

玺书播告出丹凤,兵檄驰布飞红星。金匮石室董狐笔,戎功骏烈燕然铭。

入室登歌侑庙乐,徇师能誓宣牲盟。章疏补天非炼石,谈辨保国逾长城。

沾润自足配云雨,和协更可同箫笙。当其操觚欲鼓勇,收视返听探玄精。

游鱼中钩曳深沚,巨兽投阱离丛坰。斯须朝崖变夕谷,惚恍西海为东陵。

精神所至万物慑,橐籥亭毒纵复横。真醇鲁邦见郜鼎,冲雅高辛陈五韺。

浑圆牍应振逸响,缛丽慎雀梳文翎。严森五刑布秋肃,华涧百卉含春荣。

劲如韩彭将貔虎,仰揭斗柄麾欃枪。艳如长杨较羽猎,蒙盾负羽驱鸾旌。

高排霄汉跨箕尾,呼噏沆瀣游太清。未几直坠九渊底,察之无迹闻无声。

幽入阴宫作鬼语,秘怪诙佹难为听。割然大明赤于火,景曜所鑅流为琼。

似兹妙斡造化轴,可以小技相讥评。金石虽坚有销泐,文光亘古常晶荧。

但忧拙工不知变,欲就郊衢施鼎曈。揖让周还固有节,其如绵鳷非法程。

予从卯角业文史,意逞骁悍摧强勍。上师姬孔为察父,下视迁固犹诸兄。

婴弓射侯在正鹄,路马在御悬游缨。温温腻纹蟠结绿,烨烨寒电生青萍。

有时摛辞述帝霸,捷如屋上人建瓴。注空直泻绝留碍,不似潢潦为泓渟。

应知敦本乃末艳,且吒彪外由中弸。年来惩艾剧芒刺,流汗浃背颜交赪。

如何窜身伏槁壤,乃能抗志凌霄峥。掞宫清庙须巨木,梁葩楚艳徒微馨。

譬之出声有巨细,大块噫气真铿涘。蛙鸣蝉噪杂鼓吹,入耳唯觉成耽嘤。

天人之间或有愧,何异冠服蒙狸狌。遥江上月素珠吐,嘉树弄景痴龙擎。

维时万籁一时寂,耿耿银河涵玉绳。华川先生起我懒,搴衣踏月行空庭。

扬今榷古益慷慨,抽关启钥成撄宁。先生文章正用世,殷盘周诰方争衡。

知深固慊管鲍浅,交固未数金石贞。念斯辗转不成寐,吟声在吻号苍蝇。

酸寒固或类贞曜,跅弛未必卑韩翃。故人守官在姑蔑,学林老虎文渊鲸。

三年不见志纡郁,梦魂时逐晨风征。何时共宿若今夕,重把肝胆殷勤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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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伯温秋怀韵 其二》

宋濂 〔明代〕

仙人韩伯鸾,弄箫吹紫兰。一吹洞芝长,再吹翠云寒。

红日长不死,何忧芳岁阑。常乘双鹿车,遨游三素端。

有时念下土,临风动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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