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僧當年活計小,冷地不知人怪笑。白雲堆里強安身,石火光中多失照。
業風吹不到天亭,無著力處盡力爭。千歲靈龜退靈殼,而今步步火中行。
超然居士今龐老,一笑相逢重撥草。全機透出上頭關,平屐家風且安好。
且安好,走過市橋曾撻倒。回頭築著老丹霞,咄這冤家何不道。
一句忽截流,千差俱失路。誰為三界師,出生與滅度。
一念忽到家,大千無跬步。誰為九類生,沈迷及省悟。
向來先達人,個個與麼去。只今禪家流,一一如是住。
求其獨脫者,舉世亦罕遇。道人我同參,豈不以此故。
遺我一使言,言言論何事。北郁打三更,西瞿日未暮。
馬祖接得大雄峰,一喝當機三日聾。近來叢林無此作,多是活埋文字中。
君不見鬻薪客,特石墜腰供七百。一字不能人為書,繼續衣盂是伊得。
又不見周金剛,滿車載疏游南方。紙燈忽滅眼睛出,白棒一揮吾道昌。
玄中人,甚眼目,指金成鍮石作玉。聖凡命在渠手中,凜凜威風誰敢觸。
直得如斯未稱渠,爾曹何苦猶貪書。是間縱得不為貴,天外出頭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