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南院知镇戎军日,尝出战小捷,虏兵引去。
玮侦虏兵去以远,乃驱所掠牛羊辎重,缓驱而还,颇失部伍。
其下忧之,言与玮曰:“牛羊无用,徒縻军,不若弃之,整众而归。
”玮不答,使人候。
虏兵去数十里,闻玮利牛羊而师不整,遽还袭之。
玮愈缓行,得地利处,乃止以待之。
虏军将至近,使人谓之曰:“蕃军远来,必甚疲,吾不欲乘人之怠,请休憩士马,少选决战。
”虏方苦疲甚,皆欣然,军严整。
良久。
玮又使人谕之:“歇定,可相驰矣。
”于是各鼓军而进,一战大破虏师。
遂弃牛羊而还,徐谓其下曰:“吾知虏已疲,故为贪利以诱之。
比其复来,几行百里矣。
若乘锐便战,犹有胜负。
远行之人若小憩,则足痹不能立,人气亦阑,吾以此取之。
”。
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杀人亡命。
逾年,至秭归,因出市,见鬻柱杖者,等闲以数十钱买之。
是时,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求贼甚急。
民之子见遥所操杖,识之,曰:“此吾父杖也。
”遂以告官司。
吏执遥验之,果邑民之杖也。
榜掠备至。
遥实买杖,而鬻杖者已不见,卒未有以自明。
有司诘其行止来历,势不可隐,乃通随州,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
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因缘及其隐匿,此亦事之可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