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高,盘径近。十里笋舆稳。欲驾还休,风雨苦无准。古来多少英雄,平沙遗恨。又总被、长江流尽。倩谁问。因甚衣带中分,吾家自畦畛。落日潮头,慢写属镂愤。断肠烟树扬州,兴亡休论。正愁尽、河山双鬓。
公于率更,每秒吾家。
是书之传,似耶非耶。
书出于心,既劲且方。
世多公书,行或未藏。
易方而圆,飘飘若仙。
楷以其人,行以其天。
堂堂斯文,维轲与雄。
我观二书,如或见公。
论书自晋始,盖因其风俗之清而流之于妍。
降而六代,又以其羽尚之笃而溺之于专。
维唐设科,身判书言。
作成自初,欧褚争先,
薛靓张颠,颜真迎便。
中世而后,虽经生楷隶,
犹得以扬镳而鸣鞭。五季日卑,
吾宋兴焉。士以德进,
舍艺之偏。既窒其进取之涂,
故世之以书名家者,皆不杂以人而纯乎天。
更八叶之豫丰,乃设学而详延。
有芾者出,集其大全。
盖繇羲献而来,遡崇观而前,
或营萃以拔棘,或宫墙而及肩,
或小醇而大疵,蔌舍正而取权。
六书之统,殆所谓芾之死不得其传也。
巘巘乔岳,洋洋大川,
草木风云,波涛蛟鼋。
我系此评,其然岂然。
较三十里,后八百年。
昔李四平在凤翔,尝以直道致主。
慕魏郑公,虽叔度之进言,
犹毅然而不从。谓幸备于将相,
讵爱身而苟容。猗欤先王,
亦师文忠。凡引笔而行墨,
皆刻志而比踪。今观碑刻之在天下,
虽小大真行之异工,视此帖之所传,
盖不约而皆同。然则有犯无隐,
挺焉直躬。唾当道豺狼,
婴九渊之神龙。盖当心摹手追之时,
已有之死不雇之遗风矣。
道林之名,予不得而知。
云泉松石之胜写于涟漪,必其地之景物足以称其诗也。
今其陈迹杳然,已无复遗。
予盖尝登瑞墨之基,涉一境之陂陀,
皆平芜与荒畦,又恶睹所谓毕世相忘之奇。
泉陊云归,松桥斧随,
世固多有之。而予独于此奇其北向之悲也。